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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地一下,热辣的感觉冲进眼眶,如玉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控地冲他大吼,只猝然转身离开。
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这辈子,不管是姓花,姓楚,还是姓孙,她通通都不再见了,永远!
如玉没有回头,她甚至连脚步都不曾停,轻轻地挣开他的钳制,绝然而去。
“逐流……”楚临风神色一正,肃然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楚临风只道她害怕,蹙眉扯开话题:“瑾瑜兄真会开玩笑……走吧,出来太久,贤王怕会要找我们了。”
“哈哈哈……”众人配合地大笑。
如玉怔住,快速地抹了一把眼角,倔强地回过头来:“橙圆的桔子很甜,不过规矩很怪,许吃不许摘。你要不要试试?”
所以,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然后不免对造成这一切的始作蛹者心生怨怼——若是没有他,她的人生会不会稍微顺遂一些?
“怎么,就许你们开溜?”孙逐流不自觉地又变得尖刻:“还是说,你们想要独处,不希望我打扰?”
楚临风的目光狐疑地在孙逐流和如玉二人身上来回扫视。
他抱她抱得那么紧,象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可她已走得太远,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原点,回到那个漫山飘着梨花的傍晚……
“临风……”孙逐流一窒,竟不敢再去拦她,只无措地回头望向楚临风:“她生气了,快留住她啊……”
“你们在干什么?”孙逐流面色阴沉地自坡顶探出头来。
不忍心让逐流如此痛苦,她本想就此告辞了回去,可惜这里距京城实在太远,她若强行要走,未免太着痕迹,反而让大家尴尬。
“你怎么也出来了?”楚临风搀了如玉起来。
曾经并肩做战,乔彦是那么娇弱的人吗?只是一个小坡,就算真摔下去又能伤得多重?她会为这种小事哭?他不信!
“乔彦……”孙逐流看到她肘部殷殷的血迹,满腔的怨愤不异而飞,惶恐地追了上去,拽住她的臂:“你流血了……”
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有问题!
“呜……”如玉忽地失声痛哭,长久压在心底的泪,奔涌而出。
她不说话,只哽咽着推开他。
讽刺的是,他的娘亲,如今正躺在这个庄园的后山上,披着冰雪,默默地看着她……
“很痛吗?”他眼尖,瞥到她衣袖破处,渗出一点红。
她真的没有想到,逐流的反应会如此大,受伤会如此之深。
其实,她看到逐流又何尝自在,心里又何尝不难过?想到战火中建立的珍贵的友情就此付诸东流,更是心如刀割……当然,事到如今,她如何想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逐流已被她伤到了。
“你还好吧?”楚临风忧心冲冲地望着她。
老远看到两人往桔林而来,越走越深,越走越远,他本不想来,可脚有自己的意识,总是不停地往他们这边靠拢。到后面,竟隐隐听到哭声,越发按捺不住了,谁知,竟会看到他们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
楚临风心慌气促,无措地捉着她的肩:“伤到哪了?”
“哈哈……”岳瑾瑜爽朗地大笑,一把揽住她的肩:“不会有不妥的,爷爷的精神从没这般好过。”
“瑾瑜!”孙逐流欢喜得大叫。
岳瑾瑜骇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坡顶上瞄去:“你们撞鬼了?”
“你们,吵架了?”楚临风了然:“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起来得太急,差点把如玉带翻,忙又去抓她,一时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