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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牛大猛的文化素质来看，应该是后者……
叶青青也立刻摸透了情况，一把拉住牛小壮：“电影还两分钟就开始了，咱们快进去吧，错过就没有机会了。”
牛小壮扫视几人，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终于，事实给了他不用再忍的理由：“怎么？打架？”
牛小壮哼了一声，再次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指着几人道：“是哪的滚哪去，别他妈给电厂丢人。”
正说着，后面几对男女也围了上来，虎视眈眈。
“你傻啊！”张逸夫望向卫生间的方向，“看不出来叶青青不喜欢这套作风？”
“请问……你是哪位？”牛小壮喘着粗气，一步步踏上前来。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实际是，即便牛小壮真急了要停电，他也没这个权力，城市供电是由冀北供电局管的，冀北电厂再强势也拉不了城市用电，最多最多找供电局的朋友拉闸，牛小壮自然没有蠢到因为这种事求人，供电局的人更不会蠢到因为这种事拉闸。
张逸夫左右观察一番，对面好像傻了，没打算再追，这才松了口气，领着两位女同志进影院。
“威风……”张逸夫无奈道，“下次真的别这样，咱们人少吃亏的。”
而水厂在这方面的权力无疑更大一些，尤其是在这种不大的城市。
摔倒的青年捂着脸，惊讶与晕眩之中，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由于拖的日子太久了，这一日已经是《人鬼情未了》最后一天上映，能买到这四张票真的是老天保佑，是不和自来水厂的纨绔发生矛盾的恩赐。
别的不说，至少在力量上，牛小壮一个顶俩问题不大。
“嗯，挺好。”
“不就是没座位了么？”旁边穿着牛仔裤的女孩凑过来笑道，“我们自己搬几把椅子进去就好了。”
后面几人顿时哈哈大笑。
“不行的，我们有规定。”
“哎……你啊……算了不说了。”牛小壮只道是知识分子的毛病，只能纸上谈兵，不敢真刀真枪罢了，怕扫张逸夫的面子，便也没多说。
停水不够还要停电，比老子还吊？
餐厅经理还算有眼力价，亲自过来道歉，并打了九折，这才算扑灭了牛小壮的怒火。即便如此，这顿饭开销依然高达160块，快顶上张逸夫一个月工资了，厂长公子付账的时候脸皮都抖动了一下。
牛小壮也跟着笑了起来：“电厂电影院是吧？”
牛小壮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
牛小壮也没有退的意思，走上前去蹲在青年面前：“电厂的是吧？打架是吧？”
准时准点，四人回到了电影院门口。
“你怎么还是闹事了……”
“对啊。”青年显是喝酒了，笑声很大，扯了把钱扔进窗口，“六张票，我们自己搬椅子。”
“青青……”牛小壮看了看叶青青，又看了看那伙没道理的人，最终一咬牙，“咱们先看，看完了再跟这帮混蛋理论。”
青年笑在半途，被这拳头一砸，登时退了两步，捂着脸惊讶地看着牛小壮，想走上前来，却已被揍得头晕目眩，掌握不好平衡，膝盖一软摔在地上。
一路低调安全，四人在放映厅落座后，叶青青依然在埋怨。
彻底完蛋。
后面人的却看不过去了，两个青年撸起袖管便要上，牛小壮自然不软，起身瞪着二人：“怎么着？”
这人谁啊？
这是什么思维！不耍横老实活着会死么！
“打你怎么了？”
四人就此走向电影院大门，低头猛走，不愿发生任何冲突。
因此若是让厂长知道公子闹事的时候自己也在场，没有劝住，甚至“怂恿”，难免会降分。
虽然是很司空见惯的事，牛小壮也有牛逼的资本，但张逸夫还是要拉住他，几周的工作下来，他对牛大猛的作风也有所了解，厂长虽然有种土豪的性子，但本身就不是这类人，从不闹这方面的事，要么是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懂得自我约束，要么是他还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不愿留下话柄。
“对啊，电厂电影院可不会停电。”
张逸夫则清楚尊严这种东西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赶紧上前把钱推了回去：“你问问别人吧，我们进场了。”
话罢，他也不多说，回身朝影院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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