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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狠狠望着苗德林,冷然道:“嗯,不错,那时是小机组跳闸,让他蒙骗过关,现在老了,油了,长本事了,直接给我来了个全网振荡!”
大家简单讨论过后,达成了一致意见——这张图可以扔了。
谁信?
南钢肉掌往桌子上一砸,整个会议室为之一振,连张逸夫的睡意都一扫而去。
苗德林闻言微微一想,随后表情突然凝滞,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堆类似阿拉伯文的鬼东西,是外行绝对难以理解的,就连张逸夫看到都是一阵头大。
毕竟,这是争取不摘牌的最后机会了。
至于夏雪,还好她完全不懂设备。
懂的人都清楚,即便真的是同期的问题,那也是小概率事件,试验10000次都不一定跳闸,更何况爆炸。
未等他说完,副厂长便摆了摆手,冲苗德林一笑:“老苗,你真忘了?”
“……”苗德林愣愣看着南钢,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这里,就排除了其他因素的干扰。不可能是电厂内其它设备故障,导致的开关爆炸,与之相反,绝对是开关爆炸导致的一切。
表面上,此时是两拨人排排坐,但实际上,丰州一边就好像是个坚固的堡垒,苗德林站在城头,表示要坚守一万年,而对面的南钢和欧炜,化为两台重炮,势要闪电攻破。
捅出这事的浯河电厂,不属于华北局管辖,而是省局管的,跟华北局没什么利益关系,赵文远也没法管,也没法兜,真不知苗德林倒了几辈子霉,造了什么血孽,惹了这人。
但这么搞,他苗德林不会答应,全丰州的人也不会答应。
仔细观察一下便可发现,出事之前的波形都是很平稳的正弦波,在某一个时刻,一号出线b相电流突然增大,紧随着ac相电流也异常增大,同时母线和一号出线所有电压降低到几乎为零。这就是接地故障的后果。
再看姚新宇,鬼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总之不要给他任何推自己入坑的理由就对了。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的。”副厂长抿了抿嘴说道,“大概四五年前吧,丰州跳过一次闸,问题不大,来了几个人调查,我也在其中,当时也是把能想的地方都想了,能查的地方都查了,怎么也找不出原因,最后只能定性原因不明,给值班员一个处分。”
苗德林神气了几年,没想到在这事儿上栽了跟头,酒后落了个话柄。单论那事儿,其实这问题也不严重,又是电厂的人私下说的,说了也就过了,没人抓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儿。
尤其是现在的情况下,其它开关使用都没有问题,发生问题的开关已经死无全尸,死无对证了,飞机坠毁还有个黑匣子,开关可没安这东西。
欧炜见老苗咬死不认,也跟着说道:“确实,现在无法100确定这个问题,但如今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浯河电厂的副厂长继续说道:“其实那个事情问题并不大,我们听过之后,也只是一笑而过。但现在,又是事故调查,又是原因不明,而且是这么大的事故,老苗,你没动过现场吧?”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大家,有几人纷纷点头,想起了这事。
南钢大臂一挥说道:“既然这样,我看是不会有个结果了,要么归罪于值班员失误未经同期合闸,要么就是生产管理不善,设备维护不良,未遵守流程规范,苗德林,你选吧。”
晴天霹雳!落井下石!
张逸夫这么心软善良的好青年都不高兴了,更别提其他人。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扯出这个,相当于有前科!惯犯!够死一万次的了。
而有关设备的问题,有关那个开关本身的问题一直无人提起,丰州的人没提,调查组的人也没提,这种默契让人感觉很怪。
欧炜勉为其难地干笑一声,答道:“苗厂长,这么小概率的故障,怎么能靠试验论证?”
左右都是圆孔的老式打印纸又臭又长,纸上记录着九条难以理解的波形,就这么又臭又长地延伸下去。
九条波形,分别记录了一号出线abc三相电流、abc三相电压,以及母线abc三相电压的变化。
干的!老子还在琢磨怎么帮你,闹了半天你是个弄虚作假的主儿?老子白感动白滥情了,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