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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局面干脆变成了张逸夫催着两个领导干活，若非他种种辉煌战绩在先，怕是哪个领导都受不了这个。
“……”牛大猛看着张逸夫，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和底气。
“怎么配？”
“厂长，配吧。”他掐灭了烟头说道。
“好吧……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
“够了够了……”牛大猛看着不对劲，赶紧叫停，“逸夫……我不是质疑你的理论，只是配煤过程中，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不能轻易动手的，搞不好得不偿失。”
好在，如今的冀北电厂他完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的每句话说出来都被当做圣旨一般遵从，慵懒成性的付波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在其它车间的帮助下，三两天便做好了试验准备，三四号锅炉单供煤，三号是刚刚送来的赵县煤，四号则是赵县乌鲁姆的4：1混配煤。
“哦？”牛大猛一惊，“付波能说这话？”
“冀北真的是很无聊，我连个朋友都没有。”
几分钟后，在老段桌前，张逸夫又开始照虎画猫。
此番张逸夫主动邀酒，她也高兴，她也舒服。
“一比四。”
欧洲配煤主要是因为电厂设备太老了，更新速度极其令人发指，带不动次煤，不得已而为之。
牛大猛又看了两分钟，整个人都晕了。
“嗯，是这么计算。”
张逸夫最近也是太紧张了，跟着调查组去丰州，要动脑子，要绷着弦，回来面对老牛要绷着，面对老段要绷着，面对黄宏斌付波要绷着，就连面对牛小壮的时候也要适当的绷着。
由于前辈专家的数据与结果在这里，张逸夫自然心里有谱了。
“逸夫，即便只是试验，这个工作量也很大，要调整很多东西，怕是燃料车间那边受不了。”牛大猛还是想拒绝这个提议，接着说道，“再说了，这事在电科院，也是博士硕士干的事，咱们电厂干不起的……”
具体到乌鲁姆煤与赵县煤的计算结果是没有的，但5000大卡与4000大卡煤种相配的成果在十年后还是有人得出的，再对比锅炉型号，粒度、挥发分等其它因素，张逸夫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实践结果，感谢18年后的某电厂，感谢你们的科学动力配煤工程师。
让别人拿主意。
“厂长，求稳可以先实践的。”张逸夫立刻说道，“三四号机组的型号与投产年限完全一致，锅炉也是同样的配置，咱们试验一周便知！”
只是配煤这件事，实在是太曲高和寡了，大家唯有唯唯诺诺，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啥，完全帮不上太多的忙，这次连段有为都说不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最近全厂的积极性都起来了，付波也不想落于人后。”
“咱们电厂干起了，就是全国第一个干起的电厂。”张逸夫直接抛出了牛大猛最喜欢的东西，屡试不爽的蛋糕，“厂长，两个机组试验一周，真的没那么麻烦，而且刚才付波表过态了，让他做什么他都支持。”
配煤是一件可怕的事，张逸夫光是看见了那些公式就想吐了，饶是他还记得高等数学中的一些边边角角，这些公式对他而言也依然是甲骨文一般的存在。
为了这个“给力”二字，中外专家不辞辛苦地进行了几十年的研究、计算与试验，终于在今天，这个成果可以让张逸夫直接拿来了。
实际上在将来，学术大哥们是有专门研发了一个软件来解决这件事的，只需要在计算机上敲入各参数等待结果即可，但眼下，张逸夫不得不直接把结果拿出来，让其他人看看清楚，不然牛大猛再信自己，也不敢什么都听。
“你真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这个出口温度没问题么？”
看到那些该死的符号，牛大猛的脑袋直接炸了。
因此除了地少人密的日本外，在其它发达地区实际上还没有“动力配煤”这个学术名词，只是为了解决他们面前的麻烦而已。
“真想。”
起报告，走流程，签字，写计划，开会，这一周张逸夫又被充实了。
“不错，不错，这里该用计算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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