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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哥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这会儿整个时代都在变，嗅觉敏锐头脑聪明的人，都会有种不一样的气息，他料定张逸夫就是那种人，当即也不含糊，送上了一张名片：“我也干了几年了，别的不好说，水利电力口，还是有些朋友的，今后兄弟有用得上的地方，多多联系。”
这位高工就是太不爱说了，才活脱脱地混到计量一线。张逸夫也清楚这一点，只希望自己表现好些，帮老爹捞回一些场子，让他在工作中轻松一些。
“约的今天下班。”向晓菲磕磕巴巴说道，显然不怎么信任他。
要把这全局的人拉在一起联欢，怕是人民大会堂才能装下了，因此年会联欢一类的事情，从来都是各搞各的，这次就是本部总局的联欢。张逸夫全家也只有张国栋是属于这个单位的，宁澜和张逸夫都是以家属身份混饭。
张逸夫身份使然，虽然认同，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唯有赔笑。
这次张逸夫没选择躲避，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倒是不需要掮客，就是怕让向晓菲自己跑这些事吃亏，她岁数毕竟摆在这里，没有走关系的经验，尤其是高端的酒桌经验。
待他走了，向晓菲才说道：“哥你别信这人，吃饭的时候，嘴里没一句真话。”
张逸夫见老妹动了真火，也只得放下念想。
张逸夫喜欢这种人，拿起茶水敬道：“那多谢博哥了，我全程接送。”
向晓菲在一旁掩面笑道：“你听他吹呢，他知道你是电厂的才这么说。”
“虎父无犬子！还是老张教育的好！”
“得！咱们蓟京人做生意的少，不易。”博哥也是个痛快人，当即放下杯子道，“那咱们吃完了，晓菲你就跟我跑去，努努力。”
这不禁让这位年逾50的老同志又喜又悲，喜的是这种感觉，这种身价，悲的是俗，自己终究也是个俗人，也爱这些逢迎谄媚。
“你毕竟是个女孩……”
“能快还是快吧。”向晓菲在一旁说道，“这是急茬，我们这次回蓟京就是忙这事儿的。”
“哪里，正好有个机会。”张逸夫夹了一筷子菜笑道。
探技术人员的底，张逸夫有这个眼力与自信，但看社会人，还是信老妹吧。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张国栋品出了别样的味道。
“别理他。”向晓菲则直接冲张逸夫眨了个眼，大忽悠她见的太多，只有张逸夫这种单纯少年才会上当。
小餐馆中，博哥喝了口啤酒，抬了抬眼镜问道：“二位生意做得够大的啊？”
“放心，女孩更管用。”向晓菲最后决然道，“你再跟他说，我就不去了，爱谁去谁去。”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眼前这场面的审美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瞒你说，人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就是怕事不好说。”张逸夫直言道，“晓菲毕竟刚迈进来。”
妈的张逸夫也是牛逼，任她妖娆娇媚，老子岿然不动。
“那我太知道怎么办啦！”博哥简直就是有劲儿没处使。
热闹的气氛中，领导祝词，酒菜上桌，表演开始。
可自己也没有，而且不方便出面。
张逸夫也算明白了，这位博哥同时还是位掮客。
“哦？这么巧？”张逸夫也掏出名片与之交换。
傍晚时分，张逸夫将老妹送到了晚上那饭局所在的酒楼，自己则奔赴了供电局联欢会的地点。一到年底，都是局啊，期待真大哥早点来制止这种铺张浪费的事情。
张逸夫和宋小妮跟在各自母亲身后，距离相当之遥远。
“是了。”张逸夫也没打算隐瞒，博哥这种社会人闭着眼睛都能看明白。
张逸夫听了手风琴演奏，品了诗歌朗诵，也看了局里年轻女同志集体出的模特走秀节目，在这苏联琴声与迪斯科舞蹈同在的联欢会中，恍如隔世，仿佛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在记事都不利落的时候，自己好像真的参加过一场类似这样的联欢会。
当然，重要的还是儿子的想法。敬酒介绍的时候，宁澜根本没太多功夫看姑娘，大多数时候目光都集中在儿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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