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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又是一大步啊！”巴干拿起报告，眯眼一扫后犹豫道，“铁志没签字？”
巴干一个如此痛快的主儿，此时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了很久。
“嗯。”
“哈哈，我尽全力吧。”张逸夫就此开始了一番汇报，其实就是节能工程的进展情况，从标准程序上来说，该是他向贾天芸汇报，贾天芸向牛大猛汇报，最后由牛大猛向巴干汇报。但今日今时情况实在特殊得有趣，贾天芸是绝对“没时间”汇报的，牛大猛又怵了，不玩了，开始往生产上靠，可这工作总要有人汇报，巴干乃一局之长，总要指点江山的，不可将其架空。
因此聪明且符合时势的流程大概是这样——
“哦？那个h型的省煤器已经送检合格了？”巴干看着报告微微惊道。
一般敢这么玩的人，要么是背景极硬，要么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因为最先被证监会搞的就是这种吃独食的，另外就是上市募资做得太过头，人神共愤的。
巴干望着张逸夫，那复杂的眼神恍惚在质问——张逸夫，你已经做了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你真的意识到了么？
别说铁志了，上面只有贾天芸一个人的签字，然后就直接跳到巴干这里了。张逸夫这么做是不合乎情理的，与他的精明格格不入。作为巴干自然察觉到了这个不合理，但他不傻，也第一时间清楚了为什么会不合理。
虽然，只是一个数额并不那么巨大的采购，只是一个小小的签字。
张逸夫权衡再三，否定了这个想法。
就这样，张逸夫拿着文件，坚决地走进了巴干的办公室。
“这件事还要谈，定价也不能草率，不能别人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巴干最终将文件摞到了桌上，“约学校和恒电的人来，大家坐在一起谈一谈再定。”
签就等于肯定了张逸夫的做法。
“呵呵，好事，都是工作进展上的。”张逸夫连连笑道，“最近贾天芸比较踏实，暂时没什么想法。”
“巴局方便么，几件事汇报一下。”张逸夫笑着坐下。
有事直接找我，也是他说的。
到底，签不签？
第五步，巴局拍板，干吧。
第四步，这会儿队伍已经很壮大了，向晓菲通过张处长接连攻克了几个关键人物，但这不算完，真正拍板的大哥还是巴局长。由于张逸夫官位不够，够不着巴局，而此时入伙的袁铁志却和巴局关系非凡，这个时候，就该他出面，再拉巴局出来跟向晓菲喝一顿了。
他感觉新一代的局霸诞生了。
现在贾天芸签过字的文件提上来了，签不签？
首先，某产品的销售员通过某种方式认识了一位内部的人，最好有个官位，为了让这个比喻更明确，姑且可以让向晓菲来当销售人员，张逸夫来做这个内部人员。
没办法，这就是规矩，每一次产品销售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向晓菲不易。
当然，偶尔也有反其道而行之的。
不过也并非所有上市都是皆大欢喜的结果，证监会偶尔也有不开心的时候，过来审一圈，发现你这股权分配有问题啊，有暗箱操作啊，那你这条线就出事了，张处长必死，贾处长也要倒霉，袁处长拼一拼可以活，巴局八成可以明哲保身。
简单来说，就是吃独食，最下游的张处长自占100股份上市。
这里的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按照我局的规矩，这种规模的采购，必须要过局霸的手的，而一般局长见局霸签字了，八成也不会卡。
第三步，假设张处长对此感兴趣，那就要开始策划这件事了。张处长自己肯定是没法拍板就定的，作为内部的人，他就要开始拉关系了，这个过程其实可以比喻成上市募股。张处长本人资本有限，他要拉拢合伙人，首先他就要告诉向晓菲，这事儿拿主意的人是一个叫贾天芸的家伙，我试试帮你把她约出来喝一顿。假设贾天芸出来喝了，也愿意入伙，那么第一个合伙人就出现了，贾处长占60股份，张处长40。但这只是个开始，然后张处长就又要说了，这件事要成，咱们还得搞定一个叫袁铁志的家伙，于是袁铁志也入伙了，由于袁铁志能耐更大一些，所以这会儿他占了60，贾处长占24，张处长还剩16。
恒电也不是苟且毛厂，恒电是掌握了最先进高效技术的集团。
如果张逸夫只是张逸夫，他肯定把文件甩回去，然后告诉张逸夫小丫的先找袁铁志签字去，活腻味了？
最简单的一关过去了，下面就是领导们签字确认，然后起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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