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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多了。”陈延睿大笑道，“你们聊吧，我先回了。”
就软件系统而言，这只是最概念化的系统模型架构，这也许是十几年后在自动化课本中最无聊的那部分，但在现在的人眼里，却绝对是具有开创性的概念。
“陈院长留步。”常江挽留道，“正好过来，出去吃顿便饭吧。”
常思平也算看出风头了，张逸夫这是联合自己的儿子一起来拐陈延睿了，老陈这人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舍弃现在的身份去一个民企干？白费口舌啊。
“两位老师让学生等得好苦啊。”张逸夫热情地上前握手，又是话里有话。
“那去……”常思平望了望张逸夫，情急之下还是说了出来，“那去恒电就有的搞了？”
“停车！停车！”常思平突然喊道，“常江你在想什么？”
“是的，比现在九滩用的美国人的系统还具有智能性。”常江手舞足蹈地比划道，“安全和管理上都更方便，同时接口也更开放，与大电网的数据通信畅通无阻，这只是电厂监控这块，后续还有电网监控，信息管理，都是成套的，一个大的概念，作为搞这行的人，我算是完完全全陷进去了。”
“你可要想好。”常思平再次说道。
“是啊陈院长，我对象都不找好，嫌我岁数小，小白脸。”常江自嘲一笑。
“不去说吧？”陈延睿忍不住问道。
常思平眼睛一眯：“这个我看不懂，你给陈院长看。”
陈延睿沉思片刻，唯有一叹：“外人看来，咱们的原则很可笑吧。”
常江也拎起手中的袋子道：“刻意带的酒陈院长。”
陈延睿学识倒算杂博一些，此时也很是好奇，看了眼张逸夫，而后接过材料翻看起来。
令二人惊讶的是，常江为什么会跟张逸夫搞得这么熟，为什么会帮张逸夫？
等车子驶出学校的时候，二人同时心里一膈应。
“说定。”陈延睿点了点头。
张逸夫见状，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常教授，这是我的另一个师长托我带给您的。”
“爸，放心，我有一万个胆，也绝不敢坑您老和陈院长的。”常江笑道，“无论从学术技术上，还是职业道德上，我都觉得这顿饭该吃。”
“在后面。”常江指着材料道，“一些软硬件协同的细节都有点到，甚至连用到的设备型号品牌都有例举，当然这都不是写死的，完全可以根据需求适当改变。”
陈延睿自知常江对自动化的研究是比自己要深刻的，他也没必要欺瞒自己，如此高的评价想是不错，便开口问道：“细节上呢？”
就此，陈延睿加入了父子小聚，二老本欲溜达出去，却见常江竟走到一辆奥迪车前打开后门：“有车的，咱们坐车去。”
“嗯，我们有我们的原则。”陈延睿叹了口气，“大不了回电力系还当教授，出来晒太阳也晒够了，不怎么舒坦。”
几人坐在桌前，酒菜上桌，简单干杯过之后，常江率先说起了正题：“爸，我这边考虑过了，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恒电搞自动化。”
陈延睿思索片刻后，冲旁边的常思平点了点头：“常江既然如此坚决，我看这份材料也头头是道，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这……”陈延睿如今还真有些借酒消愁的想法，“不打扰你们？”
“你们谈，我吃我的。”这会儿看热闹的又变成常思平了，他只管拿起筷子大口吃肉。
“那说好，将来遇到困难，可不要回来求我。”常思平又拿出了那股严厉的劲儿来。
“嗯……”陈延睿频频点头，这才意识到，恒电的战略绝非仅仅是一个省煤器这么简单，张逸夫手里攥着的东西已经令人发指了，“这些，同华长青的设想比如何？”
“就当是吧。”常思平推着老爹上车。
“嗨，毕竟是年轻人，急功近利。”陈延睿尽力安慰道，“你要求太严，他们只是寻求一个好的出路。”
“常江，这顿饭不只咱们吧？”陈延睿突然开口问道。
常江回以一笑。
二老苦笑一番，与张逸夫握手，心情可谓十分之复杂，本来最初的合作是那样美好，可中间夹杂着背叛，结局却又是与学校领导兵刃相见，好在张逸夫对二人依然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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