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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来不也想跑？”
“我求求您，别说‘您’了。”张逸夫这下子真要哭了。
……
做调度么？
张逸夫这次整个过程手法都行云流水，水到渠成，夏雪就算想抵触这个动作也找不到任何突破点，算了，就让他占一回便宜，毕竟对付夏济民不是件轻松的事。
“那就调度吧。”张逸夫干脆摆了摆手，“搞水电相当于把自己限制住了，调度与电网的概念更大，发挥空间也更大。”
“我今后吩咐你事情，是不是还要划出若干条临界点。”张逸夫压着嗓子说道，“像这样，一千元以下的事情你可以做主，牵扯人员在10人以内的情况你可以做主，30万千瓦级机组的事情你可以做主？”
灰姑娘到了中年，大概也就是这样子吧。
张逸夫赶紧接过暖壶笑道：“我来我来，不用了，聊完了。”
“千万别这么想，很合适，很合适。”岳母看着张逸夫那是越来越喜欢，微微侧头看夏雪还没来，赶紧小声道，“夏雪也犟，但没他爸犟，她好多话你别当真，哄哄就能哄好的。”
“还真没想过……我也没怎么给过他好脸的。”夏雪若有所思道，“跟他那边永远是公事公办。”
“……”
“工作呗……”张逸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答道，“这次绕了个弯子，谈你的工作安排来着。”
“哦……”
“坐，坐。”张逸夫摆了摆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啊……”张逸夫呆呆看着阮湄，真的是要炸了。
“理解，理解。”张逸夫已经快哭了，连忙道，“刚刚跟夏部长说话，可能惹他不高兴了，您有机会也帮我谢罪。”
“这个结论怎么出来的？好像我一直搞调度就能当领导一样。”夏雪这人就是不分情境地反驳。
“嘿嘿。”张逸夫眼见已经掌控住了局面，这才问道，“水电和调度，你自己到底更想搞哪个？”
“别扯了，你现在不用跑了。”张逸夫呵呵一笑，右手搭在夏雪右肩上，就这么非常自然地将她搂住，“我给你撑着呢，还跑什么？”
岳母大人先是慌了一下，而后露出了慈善的微笑：“济民性子犟，您多担待。”
“我不知道……”夏雪依然处于人生迷茫期。
“是吧……”夏雪低头踢着石子嘟囔道，“要不我姐跑了。”
粗粗一翻，大多是一些小问题，比如工程施工图跟实际工况不符，少个这设备缺个那材料之类的，同时招标后厂商送货事宜也这么拖着，始终没个人决断，搞得厂商苦不堪言。
张逸夫跟夏雪走在水利宿舍院中，相比于蓟京供电局院子里的血雨腥风，这里的目光洗礼简直就是挠痒痒，连夏雪都完全可以挺胸抬头懒得避讳。
那么岳母大人到底算不算嫁了王子了呢？
“可以这样么？”阮湄竟当真了，煞有介事地抬头道，“这样最好，我可以有判断依据了。”
正此时，林少聪提着暖壶过来了：“处长早，泡茶么？”
阮湄果然完完全全完成了张逸夫的交代——拿不准的事儿，等我回来。
“字字如金！谨记！”张逸夫立刻感激涕零，尼玛这是岳母大人帮我追她女儿呢！技术层面上不管准不准确，这种送女之心就着实令人感动了。
“嗯。”张逸夫应了一声，而后冲阮湄摆了摆手，“你先去忙吧。”
“姐姐……”张逸夫哑口无言，“20米，20米的送风管道，又不是20米的金条！”
没多久，阮湄也到了，她倒完全没发现处长处于满怒爆豆阶段，还操着甜甜的微笑主动来打招呼：“张处长早，这些文件……”
“嗯。”张逸夫点了点头，他是真觉得林少聪不稳，阮湄稳，但眼下这么看，一味求稳就只能耽误事儿了，他随即点了点桌上的待办事宜，“你拿走一半梳理一下，尽量中午之前给我。”
“每家电厂都这么申请就多了，我也没法挨个去调查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这20米，还是在运输过程中损坏了，或者是被当地人员私吞了。”
“我爸这次又跟你说什么了？”夏雪想了很久，憋不住还是问了，“你们怎么每次聊完效果都不一样。”
“这个也算？”张逸夫随手抽了一张出来，“这个电厂送风管道比计划要多用20米，直接批了就是了，为什么等我？”
“这话怎么听着让人这么来气。”
张逸夫就这么走了，留下了更加迷茫的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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