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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流氓？”他问道。
人走光了，文天明这边也才传来消息，涿县钢管厂的母料已经送至二修厂，昔日有管道生产经验的师傅们也都被留住，今晚就要开始弯管尝试性生产，那边询问张逸夫是否需要现场指导。
“再说一次，这事是牛小壮搞的，你要送送他去。”
刘建网也说累了，就此答道：“人数更多了，明年还会更多，电院新校区也马上落成，计划扩招，现在咱们系统内待遇越来越好，超过了不少机关，生源也越来越出色了。”
“他肯定也得送，但还是得先送你，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两盒茶叶而已。”
“别开玩笑了，你那么紧张，我能要你东西？”
“适可而止，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当我是什么……”即便是严肃的刘建网也忍不住要发脾气啦！
“又出差啊？”
他大哥大嫂调到冀北电厂的事情搞得十分顺利，原来厂子眼见累赘能找到路子，玩儿命求着他们走，十分配合，冀北那边牛小壮随便打个招呼，添两张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举手之劳，对文家的帮助可是巨大的，至少文天明这边每月寄钱的压力能小很多。
“都高兴，世仇么，就是以后买日货贵了，干脆别买。”张逸夫点了点头。
“别的我不知道，来我们办公室的确实还行。”张逸夫随即笑道，“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培养很快，尤其是那个林少聪。”
“没有，都没有。”文天明傻笑一番，“成，我准备准备，跟办公室说多来张火车票。”
“林少聪啊……这个我记得。”刘建网眉色一皱，欲言又止。
“哎……上级赐予他们检举权是好事，这么滥用就是混蛋了。”张逸夫转眼签好字，将字条递给刘建网，“刘处长，话说现在再去日本买相机，1500都拿不下来了。”
“然后呢，怎么处理的？”
“哎……”刘建网只得无奈叹道，“阮湄学习很好，毕业论文也很优秀，但人际不好，学校那边不怎么推荐她，进京指标都是给别人的，我看着可惜，就用特批指标召她来京了，工作表现怎么样？”
十五分钟，就这么过去，一个优秀的干部，就这样成为话唠，沦为摄影爱好者。
肯定了林少聪的成绩后，张逸夫这才肯放大家下班。
正事聊完，文天明又借机谈起了私事，感激涕零。
“呵呵，这就看领导的本事了，能不能把各类人都用好。”
“你这……”张逸夫倒也不是贪这两盒茶叶，只是想着这代表着文天明的心意，人家也确实拿不出啥好东西孝敬自己，执意不收，搞不好过两天红包就塞过来了。
“嗯……”张逸夫也沉了口气，没想到林少聪有这么飘逸的黑历史，也不知道那位老师最后有没有生出孩子刚到底，“至于那位老师，后来孩子有没有生下来？”
“一定，一定。”文天明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能送给张逸夫最大的礼物，就是玩儿命工作出成绩，“我还是去趟二修厂吧，表明一个态度，鼓励一下他们，顺便学习学习。”
“我就一个问题……”张逸夫咽了口吐沫问道。
尼玛装得老实，刘处长明明也是一个八卦怪好不好，这都知道。
张逸夫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懂个球，提供了那些关键技术后，剩下的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吧。
“于是他就转到电院了？”
“嗯，闹金融危机了！日元又升值不少！”刘建网谨慎看过字条后，笑着收到包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日本闹危机，我心里还特高兴。”
“唉……”他长叹一口气，终于是接过了礼品，“我这辈子第一次收礼，竟然是你。”
“也不能这么说，更严重一点。”刘建网用蚊子一样的音量小声说道，“他把女老师的肚子搞大了……”
“其实不是在电院读的，专业也没读完，被劝退了。”
“好用么？”
“女老师开除，林少聪劝退。”刘建网摊了摊手，“本来，就算是学生之间闹出这种事，校方都不能容忍的，何况是老师。这事他们都有责任，对学校声誉影响也很恶劣，肯定两个人都要走的。后来是林少聪想办法，跟学校谈了很久条件，才让学校发了他学位证，并且要支持他办转校才走。”
“……”刘建网尴尬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就是据说，据说啊……是个冰山美人儿，30出头，就是不相亲，谁都看不上……”
刘建网答道：“你要问女老师怎么处理的对吧，当时……”
要是原来，张逸夫可能会应了，但现在怎么都觉得该适当保持距离，便用其它事推辞过去，自己回到局里。
“她啊……其实业务能力和学习能力都不错。”张逸夫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是太轴了，交流的时候气急。”
“逸夫你必须得收……必须……不然我睡不着觉。”
“哪的话，不值钱的，就是心意。”文天明这才舒服了一些，“那你忙着，我去二修厂那边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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