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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对不住小哥，咱聊下面的事。”博哥无意跟常江较劲，只摆手笑道，“鑫明的局面就是这样，经过方思绮以及销售团队常年的经营，现在整个企业生态相当稳定，几乎不用再怎么跑业务，每年也会有足够的订单。按理说这要是我，早就高枕无忧四处玩去了，可方思绮不，她好像这辈子就闲不下来，还整天在蓟京各大机关跑来跑去，这就聊到另一位跑来跑去的人物了——华长青。”
“什么叫外力资源？”向晓菲问道。
“放屁，她就是个婊子。”向晓菲怒而爆出粗口，“你是不是跟她睡了才说的这些？”
“常规来说，你们这想法也对，没有积累和学习，凭什么做大事呢？”博哥完全没考虑其他人的情绪，双掌一拍笑道，“可这就是世界最神奇的地方，总有一种叫天才的东西，她天生就是这个料子！让她学电气技术，她可能一辈子连基本电路都看不懂，但要让她说服一个男人买她的东西，她天生就有一万种方法！”
“这招绝！！”博哥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可转而又疑惑起来，“可万一他不看呢？”
“我先问问，搞没搞清楚他们开出的条件？”
“我不理解。”常江露出茫然的表情。
“不尽然，我们有三大优势。”张逸夫抬手道，“第一，基础工资给的就比机关多很多；第二，机关现阶段并没有吸收大规模自动化人才的计划；第三，我们在蓟京。”
“嗯。”张逸夫跟着嘱咐道，“一切顺利的话，再联系一下电力报还有相关杂志，也来鉴定会坐一坐，另外宣传这边，也适当投放一些广告。”
“你这人怎么把我们说得这么恶心？”常江终于忍不住了，“确实有一些道德和纪律不过关的干部，但大多数还是就事论事的，别说得这么脏。”
“不能完全这么算，不过工资上来说是这样。”常江点了点头。
“……”张逸夫抿嘴道，“果然还要提速啊，有了产品就好办了。”
博哥说这话的时候，常江深感刺痛，露出了敌意的眼神。
“好像是练神功，结果那神功是被人篡改过的，都给逆着写了，就走火入魔了。”向晓菲也豁然开朗，“这样我就明白了！哥你放了好多错误的概念出去？”
“这……欧美会卖？”
“同意，他们看了我们送去的材料，觉得先进性、实用性都具备，再说学会里也有我的学生。”陈延睿底气十足。
“谈不上错误。”张逸夫指着博哥腰间的大哥大笑道，“他生产大哥大，我却送了他一台苹果手机设计图，仅此而已，凡人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华长青太懂了，太有想法了，他会忍不住去做的。就算他做了也没关系，里面最关键的地方给出的都是错误的思路。”
“我理解了。”博哥乐呵起来，“常工你太正经了，肯定想不明白，张逸夫在埋炸弹。”
“嗯。”张逸夫点头道，“华长青基本没在办公室坐过多久，始终在相关部门机关间奔波，也许他根本就没打算在体制内当领导，就是找一块踏板接触资源的。”
“计划在春节后。”常江又瞪了博哥一眼，这才答道，“要等电科院的检验过了，然后请电机工程学会出面，邀请大专院校、各电力局等全国继电保护专家，一起来鉴定评审一下，出一个鉴定意见，我们拿着这个鉴定意见，才好送去试运行。”
二人楞了片刻，常江拿起设计书掂了掂，而后冲陈延睿说：“货挺足……”
“我问清楚了，一个正在犹豫走不走的技术员告诉我的。”常江答道，“我先问一下，逸夫你的工资没到300吧？”
几人面面相觑，都暗暗叫苦。
“那就这么说吧。”常江点了点桌子，“咱们这间屋子的人，给的基本工资就是你的两倍，而科电那边给的工资，又是咱们的两倍。”
“苹果手机是什么？”
常江与陈延睿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来到了那份材料面前。
“不好意思……”常江尴尬道，“总之我们不希望用提高待遇来应对这种恶性竞争，那样会埋下太多的矛盾。”
“才5个？缴那么多税不能再争取了么？”
华长青做不成自动化，那一切依旧，一旦做成，他第一时间就会甩掉鑫明与电科院这两个包袱。
“那就是他守规矩，良性竞争，省得以后操心。”
“我就奇怪，真的就是一个没背景也没学历的方思绮么？她哪来的这个能力和能耐。”张逸夫百思不得其解。
“稍微扫一眼没事儿吧？”
“没，得正处才能到，但过节费防暑降温费什么的福利有一些。”
资本上不聊，人才上现在恒电已经全面落后了，华长青一挥手，直接从电科院拉拢了十几个骨干，又从各界招揽一批能人，最后又把恒电刚刚培养出来的人才挖到手，相对于常江陈延睿这边的小班子，肯定来劲了很多。
“那么最后。”张逸夫都觉得博哥太贫，瞪了他一眼后从包中取出一份材料，“这个东西，作为试验室的公开材料让大家简单看一看，然后强调一下保密，最后存放在一个不那么保密的地方。”
“晓菲你还别说，这就是他娘的最神的地方。”博哥说到了兴头上，满脸憧憬，“虽然她名声不好，让你觉得她得谁跟谁睡对吧？但我玩儿命打听了一圈，那些‘睡’的传闻都是捕风捉影，不靠谱，搞不好她还真没跟谁睡过，纯凭一张嘴一张脸搞定的这些人。”
“博哥你不聪明么，你联想一下。”
“我可不觉得他是个守规矩的主儿。”向晓菲紧跟着摇头，“你俩能说明白点么？”
“比如直接引进欧美的软件技术，改一改自己拿来卖。”
但穷极之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再联想到他一贯的作为，张逸夫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别聊，她还真看不上我。”博哥自嘲道，“我也就使馆区那边酒吧……”
一个只有华长青会中计的陷阱，这就是唯一的反击。
“有什么产品？谁知道？”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看人家的名字”博哥又乐了，“科电自动化，科电反过来就是电科，这本来就是挂在电科院下面的公司，这公司现在的股权更乱，我都懒得说了。”
“前两点姑且如此，第三点……”向晓菲苦笑道，“我们每年只有5个户口指标……”
向晓菲摇头，博哥则点头。
“微机保护专家鉴定会在什么时候？”张逸夫转了个话题。
张逸夫一乐，博哥脑子确实转的太快了。
“不错。”陈延睿附和道，“用产品打开市场和名气，就能吸引人才，反过来说，有了足够的人才，才能出好产品，这是一个循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来来……”
“这点不好说，也没准儿是对官僚作风心灰意冷了，但这都不重要，结果就是这俩人对上了。”博哥又是一拍巴掌，“一个有技术没钱，一个有钱没技术，双方一聊，技术资源和权力资源再这么一交换，剩下的你们就自己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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