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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就是不希望他们走。”张逸夫解释道，“我希望他们再怎么被排挤，也不能走。”
“秦司长，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张逸夫继而问道，如果有风险的话，他还想是提前洞悉，而非云里雾里。
“……”
国强老师都这么说，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事实就是这样，那边实现初级电气化的县都只有九个。”秦勇赶紧说道，“别紧张，坤明市肯定已经实现了城市电气化。”
她，一定正在调度中心，也在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没事儿我真不急。”张逸夫挠头冲着贾天芸傻笑道，“再说最近我跟夏雪也分手了，走就走呗，也没什么牵挂。”
“我不是紧张这个，我就是觉得那边电力缺口会很大。”
拜别秦勇，离开了电力部大楼，站在大院门口抬头仰望。
“别别，有委屈就说，别憋着。”贾天芸坚定地认为张逸夫是在强颜欢笑，“你放心，再等等，肯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逸夫啊，我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我知道你委屈，有不甘的地方尽管跟我说。”贾天芸将心比心，若是自己受了这种安排肯定要踹部长的门了，在她眼里张逸夫心性简直太好了，都这会儿了还笑得出来。
不过这次张逸夫心里有数，秦勇看到的这一份，八成是张逸夫私下传交给贾峦松的那一份。
“杂说的是人杂。”秦勇比划道，“那些小电站中，相当一部分都是地方政府叫人搞的，我们就是被通知一下，这里面工程、管理方面人有多杂，不用我多说。”
就当休养吧，远离一些纷争，让自己休息休息，梳理梳理。
“秦司长，有个事儿我不放心。”张逸夫却是先聊悲观的事情，“现阶段如果快速招标，立刻确定厂商，是不是流程上就来不及了？”
到底是考察还是散心啊！你真当是苏轼被发配到边疆么！
“嗯。”贾天芸又看了眼张逸夫，“你真不委屈？”
“真的，就当是休养吧。”秦勇又拍了拍张逸夫。
“坚持住。”贾天芸最后握着张逸夫的手到，“散心为主，工作为辅。”
“不会。”秦勇一口否定，“国际招标，再怎么说最后也要上面签字的，不可能草草了事，最快最快两个月，而现在做事最快的人，已经要到滇南了。”
“……也对，民族传统在，不通电也是他们的自由，不该干涉。”张逸夫继而问道，“‘小’说完了，‘杂’和‘乱’呢？”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可以跟我交待一下。”秦勇大方摊手。
“首先我爸是蓟京电力局的人，我不想连累他。”
“4000多个？”张逸夫不禁瞪大眼睛，“就算一个水电站只有1万千瓦的机组，那也是4000多万的装机容量了吧？单是滇南水电就占全国1/3多了？”
没几分钟，贾天芸就此换班，自己提着包下班了，换来老一辈的艺术家进办公室接棒。
不过也说得通，刘建网把政治地域情况说清楚，贾天芸给你聊自然人文，换做秦勇来，应该是实际工作了。
“好，谈工作。”贾天芸立刻正经起来，“滇南水利资源非常丰富，同时也有很多适合风电的地区，你在那边工作重心可以放在这方面，着重考察、记录，全省都看一看，散散心……”
贾天芸嘚啵嘚啵一个劲儿地嘱咐，张逸夫都凌乱了。
“……”秦勇险些呕血，“简单说说。”
“嗯……”张逸夫自己说道，“那‘乱’说的肯定就是管理‘乱’了。”
秦勇说着拍了拍张逸夫：“去那里，不要想着做事，就当是休养吧。”
“还有那边要是伙食不适应，周末你就常回来。”
“到了那边我照顾不到，你别太张扬，尤其是事关民族自治的事情……”
秦勇指了指张逸夫笑道：“举二推一，很不错了。电站小而散，人多而杂，管理想明晰也很难，因此我们滇南局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城市、工业和军区三方面的用电。太过细化的州县民用电我们想管也没法管。另外就是那边毕竟偏远，很多事情部里也没法抓那么细。”
“明白了。”张逸夫点头道，“那我就休养吧。”
“千万别出头，等待时机。”秦勇握住张逸夫的手道，“临行前本该再请你来我家坐坐的，但时间有限，只能在这里了。”
“那我就放心了。”张逸夫长舒一口气，盟友们还是地道的，“最后，那个章的事情……”
“那不说这个了，咱们谈工作。”
不知为何，他此时下意识地握住了脖子上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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