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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哥看着张逸夫的神色，深思熟虑过后说道：“还是要闹革命。”
“我反正不懂行政上怎么安排，就看得懂这个，人多的地方，资源多，就跟你撒一把鱼食，一堆鱼挤一块抢似的，所以我得说……”博哥这才说出重要的话，“咱跟这儿有机会啊……”
“……”
“……咱能别这样么，我善于在实践中学习。”
“恒电出资出人，股份六四，不会再引入任何合伙人。”
“这两天，除了打听花边新闻，正事儿我也干了。”博哥正色道，“在滇南干工程，除了政府，这儿最大。”
“投资滇南水电。”张逸夫眯着眼睛道，“要有自己的电厂。”
“二十倍吧。”张逸夫干脆大臂一挥，“你赚100万，微机保护就赚2000万。”
下了车，博哥望向大楼：“这比你们局要高吧？”
张逸夫差点揍博哥：“疯了？说什么呢？”
“……”
这家伙，还有点儿眼力价。
“不错，电费是你们收，但热钱可都是他们赚了。”博哥又指了指大楼门口，“今天是春节，不明显，平常的时候，你就数着，一个小时能有几十个承包商、工头、材料商进进出出，再看你们电力局，有几个客人？”
“那我不如新开厂区做省煤器。”
“不是我说你养尊处优，但咱脑子得活。”博哥相当认真地说道，“这省煤器，现在一个月比一个月单子少，这边的工程就不一样了，只会越来越多。最关键的是，你成本低，让赵红旗他们四处干工程才多少钱？换到这里，培养起来，不出一年，那钱能吓死你。”
“博哥……话说这个词，应该是越界了。”张逸夫提醒道。
“不知道。”张逸夫思索道，“我不打算揽什么权力，帮不了你，最多给你一些信息。”
“太突然了，还是太突然了，我得想想，我在蓟京还有两个女朋友呢。”
“开玩笑，电网只能我们来。”
张逸夫摇头道：“没那么肤浅，她知道了，会认为自己的身世感情对我来说是负担，因此才会拿来赌，她会难过伤心，甚至不辞而别，你还是没看懂她。”
博哥看着张逸夫愣了好久：“几个意思，闹革命？”
“……”
“……你们这帮虚伪的贪官啊。”
“不行，不懂基础，酒桌上会露怯，你不怕丢人我怕。”
“别废话……”张逸夫的豪情壮志立刻被浇灭，转头道，“你的设想也非常现实，借着这次四处走访的机会，你也认识一下各地的人，博哥，差不多了，踏实做一件事吧，你觉得承包工程可做，就交给你做。”
“嗯……”张逸夫托腮道，“我赢了，你跟恒电干一辈子，可以退休，不可以跳槽或者自立门户。”
“嘿嘿。”博哥搓着手道，“不瞒你说，这几天我喝了四顿大酒，什么人都见了，统一的说法是，滇南水电现在有资本就有机会，国家没精力没功夫抓，政府急着补用电缺口，未来几年工程肯定会变多。”
“算。”
“孙博，你这是恶趣味。”
“什么基础，除了工程还有什么？”
“所以啊，还有比私营企业的合伙人更合适的位置么？”张逸夫比划道，“想拼的时候拼一把，想闲的时候也没人能逼你，要钱有钱，要自由有自由，要尊重有尊重，最关键的，整件事不用你投资，都是现成的，做成了你是合伙人收益很大，做不成回家继续提笼架鸟当职业陪酒，博哥，这买卖可就我肯跟你做。”
“来劲了是吧？”博哥当即就不服了，“你说超过也就罢了，这边我人生地不熟，还需要时间适应，十倍就过分了吧？”
“时间和经历可以改变一个人，包括你，博哥。”
“是吧。”
“你那个问题，我有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张逸夫遮着眼睛，从手指头缝里尽力偷窥那个刺眼的家伙，“我永远无法成为自己认知中那种牛逼的人，所以我可以永远追求牛逼，并且享受牛逼。”
博哥不禁一番深思，最终心悦诚服点了点头：“是了，这一点我服你，细腻，周全。”
“你看，你虽然喜欢自由，但没个头衔也难受吧，总经理怎么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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