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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为了安全，这谁都知道，能具体点么？”
这回答确实可笑，静态控制，动态管理，说的是静态成本与动态成本的运作方式，跟她说的实在差太远了。
“这点很有意义。”付强赶紧冲胡主任道，“会后抓紧时间，后面补充进去。”
胡主任青着脸，刚要说话，却见对面贾天芸暗暗摆了个手势，示意他别管。
张逸夫一副犹豫的样子：“那我直接跟小吴提了？就假设我是蓟京听汇报的人？”
“没关系，年轻么……”张逸夫也不闲着，直接问出了第二点，“为什么要分期蓄水？你还没解释……”
“张局长这边呢？”付强随即又转问张逸夫，“你的材料是经过实战考验的，有没有什么经验说出来大家分享？”
“张局长，这个解释不全面……”胡主任深觉丢人，赶紧往回说道，“一级开发指的是土地政策，并非工程计划。”
“试试，好一个试试。”张逸夫神色突然一变，把本子往桌上一扣，破带怒意地说道，“咱们筹建处，这么多同志，这么多领导，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厚积薄发，深入考察，字斟句酌。”
“哄！！！”
这问题十分简单，是三溪工程建设最基本的建设方针，该是连筹建处扫地大妈都听腻了的话。
“这个……”吴晓泷当场就被问懵了，她不记得报告中有“几级”这东西。
“成吧。”张逸夫拿起本子，冲吴晓泷露出了一种特别坏的笑，只有一边嘴角微微扬起，也只有一只眼睛微微一眯。
“有你的，这个也不知道。下面，什么叫‘静态控制，动态管理’？”
“……”
吴晓泷一听，这简单啊，刚要张嘴作答，心里又忽然一空。
“哦，原来一级开发是这个意思啊……”张逸夫懂装不懂，绘声绘色地问道，“那我有一点没法理解，三溪工程到底分成几级啊？先开发哪个后开发哪个？报告里没提吧？”
她还在震惊之中，张逸夫已经开始发问了。
这完全错了，大错特错了，坝体怎么可能不稳？？？好像分期蓄水就能弥补坝体不稳一样！吴晓泷你也差太多了吧！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吴晓泷面红耳赤，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后悔答了，不如干脆说不知道好一点。
“没关系胡主任，年轻同志，难免紧张。”张逸夫慈祥地挥了挥手，非常善意且温文尔雅地冲吴晓泷又问了一次。
“对对，张局长怎么都要说两句。”胡主任也附和道，“可别敝帚自珍了！”
“哈哈哈！”贾天芸实在憋不住大笑出来，“你倒说说，怎么个轮流法啊？大家轮流当领导？你当这是学校值周生啊？”
话罢，她强笑着抬起头来。
她没答完，全场已经发出了惊哄声。
“……我主要负责整理和汇报……”
字面理解就是了，应该很简单：“一级一级的开发……分层次的开发……”
“报告开篇就提到——‘一级开发、一次建成、分期蓄水、连续移民’这十六个字，我从字面上理解恐怕会有偏差，小吴你稍微跟我解释一下，这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
“怎么回事……”胡主任脸色一沉，十分不乐意。
吴晓泷依然在发愣，被旁边的小年轻揪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方针口号，肯定得简明易懂，硬着头皮上吧……
“呜！！！”
“其实也就是些基本的问题，不太深，对水电工程、工程管理稍微有了解的同志，都能答出来。”张逸夫抿了抿嘴，直挺挺地望向吴晓泷，“小吴是咱们工作组的骨干，肯定是游刃有余了。”
“这个啊。”张逸夫摆手笑道，“就是我有疑问，有好奇的一些点，论水利工程，建大坝，我算外行，就是从外行的角度来看，听过之后感兴趣的，想再深入了解的点。”
“……我可以试试。”
坏了，不会说错了吧。
她茫然看着四周的眼神，就像一个开了小差的学生，根本不知道老师问了什么，她赶紧尴尬道：“张局长再问一次，我刚刚没听清。”
吴晓泷脸上也挂不住，强笑道：“对对，是土地政策，我脑子刚才短路了……”
吴晓泷犯愁了，什么叫一级开发啊？
张逸夫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吴晓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