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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逸夫惊道，“我没指望他多能干呢？”
“你就说吧，半年完了又半年。”向晓菲骂了一句后望向窗外，“孙博什么意思，就在滇南混了？是不是见惯了北方大妞，爱上南方姑娘了？”
“你就别着急了，张叔自己都没什么情绪，泰然接受，再说了，秦玥三天两头往你家跑，你父母也挺高兴的，年三十儿的时候，他爸都去了。”
这个公司，可大可小。
“真他妈折腾。”张逸夫依然怒意未消，“这么折腾一个上岁数的人，有意思么？这帮人不玩儿人是不是浑身难受？”
“呵呵，多劳多得，那是好事，其他人呢？”
由于是工作日，父母都在班儿上，张逸夫回家放好了行李也没人说话，干脆洗了个澡，直接去单位报到。
“怕你着急呗。”向晓菲很快打消了张逸夫的担忧，“不过现在没事了，张正诚调走的那天，就八抬大轿抬回来了。”
“先别聊工作。”张逸夫摆了摆手，一边开车一边笑道，“说真的，过的咋样。”
“嗨！其实一开始不能干，总是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爱跟人说话。”向晓菲摇头道，“可第一个月工资一下来，他就疯了，特别有积极性，说这边干俩月顶他在滇南干一年，听说奖金制度后就更了不得了。”
随后的时间，向晓菲才开始汇报工作，黄正辉上任后不久，就抽时间去恒电考察，高度赞扬了866a微机线路保护产品，随后部里发文，鼓励各局试运行。
往小了说，基本就是北漠电厂，只不过是变成公司体制来经营罢了。
张逸夫拖着行李朝自己家楼走去，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从远方归来了，每一次他们还是他们，自己却已经向上迈了一大步，每一次他们看自己的表情都在变，自己却从未在意。
“说真的，就是累。”
最后车子停在了院门口，依然没有进院。
北漠发电公司筹建处，办公地点暂时还在华北局，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公司一旦成立，必然要有自己的办公地，是设在内蒙还是蓟京，还是两边都有，这完全看组织拨多少资源了。
产品性能上，耗费巨大的资金从南方研究院挖来的专家发挥了作用，新型机箱与国际接轨，在试验中表现不俗，不再有短板，这样在试运行过程中无疑会有更好的表现。
鑫明都有些撑不住了，但砸那么多钱进去，现在撤了才是血本无归，想着这么多行业精英，这么多资源，最后总能出点东西吧？
向晓菲跟着上了车，随口笑道：“我能咋样？就累呗，这批线路保护……”
微机保护这种东西，研发周期长，就算出了产品，也要经历足够时间的试运行考验后才可以上市，确实不适合民营资本搞，太慢了，最好是学校或者研究院之类的地方来搞，不紧不慢，做成了就是大买卖。
最可笑的是，方思绮曾经来找过向晓菲，想出让他们在科电自动化的股份，你们玩去，我不碰了，价格其实挺低的，但得到股份的同时，也得跟电科院一起出资维持公司的运作，这个窟窿可就深了，向晓菲自然没往后聊。
“三年还是五年啊？”
华北局第一个找上门来，之前压了几个月的文件突然就一路畅通了，路涛胡玲玲那边催着恒电来试运行。
“呵呵，挺好。”
不过不管有多大，张逸夫现在确实都得去华北局大院报到。
“用不了，半年吧。”张逸夫摆手道，“我干事儿快。”
恒电挖的坑不深，自己能慢慢填，鑫明却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他能老实？你敢交给他？最后公司姓孙你信不信？”
向晓菲谨遵张逸夫的指示，完全没有推进这件事，反而向华东局申请了试运行，如今大队人马已经奔赴上沪忙活试运行的事情。研发人员也并没闲着，正在开发直流保护方面的内容，虽然国内还没有太多应用，但按张逸夫话说，很快了。
华长青好大喜功，办了别开生面的项目发布会，提出了无数令人晕头转向的理念，大刀阔斧地干，就连产品的螺丝都得是国际顶级的，后来甚至不知道从哪里聘了两个老外，据说老外的月薪比他本人还高……
“不遗余力啊，父女齐上阵。”向晓菲看着张逸夫笑道，“怎么样，怡昌之行。”
“？？”张逸夫再次惊道，“我往家打电话怎么我妈没告诉我？”
“博哥可是胸怀大志，开疆拓土。”张逸夫大笑道，“你得高兴，咱们要有分公司了。”
“我当赞扬听了！”
“唉……”向晓菲叹了口气，“我都不敢信他，你竟然信。”
这边暂时看不到收益固然难受，不过唯一令向晓菲爽的是，竞争对手更惨。
“张叔前一段又被调到郊区了。”
虽然顺利，但微机保护至今仍未有一分钱的盈利，恒电的资金一直是靠贷款与老牌省煤器产品支撑，值得一提的是东方不亮西方亮，p51管道销路倒是不错，如今收支勉勉强强平衡，可一旦博哥那边开始狮子大开口，就又是麻烦事了。
真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啊。
现在看来，该是往大了去，原因无它，只因贾峦松在。
“切，我估计你就是想问大家吧。”向晓菲又骂了一句，这才说道，“公司的人都忙着呢，你介绍过来的那个人还挺能干。”
“真是骂不动你了。”
“再扛扛，我快了。”张逸夫转头笑道，“等我把北漠料理好了，找人接手，我就过去。”
“啊？秦勇去了？”
往大了说，公司成立，慢慢步入正轨，组织开始逐渐划一些周边电厂归过来管理，然后改组为集团，在工程设计制造甚至于煤炭开采方面扩充业务，也都是有可能的。
“够贱的，又是你贴她。”向晓菲难以忍受地讽刺道，“家门口儿大姑娘贴你你不理，非大老远开车找你的冰山美人儿去。就一个字，贱。”
“本来就姓孙么，他占一半的。”
“不聊这个了，大家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