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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聪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张逸夫直接答道：“那就去公司，薪水指定比机关高几级。”
“这……”
“那张主任，我去联系一下跟阮湄对调的事情？”林少聪紧跟着问道。
“你是昨天才知道我要回来的，但领导在半个月前就知道了，这你不懂？”
“我拿不准，得跟家里商量，张主任再让我考虑考虑成不？”
张逸夫看了看众人，指着办公室道：“你们可不要成为那样的干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没办法，其他人可以赌，有赌的资本，自己却不敢，费了这么大劲拿的铁饭碗，工作成绩还不错，本身他就比其他人要大两岁，不能再耽误了。
“你呢？”张逸夫又问范昕瑞。
“行嘞！”范昕瑞立刻就有了决定，“那我就留了。”
“我是不是你领导？”
“这件事再议。”张逸夫接着说道，“北漠电厂筹建处已经是北漠发电公司筹建处了，你们希望将来进发电公司还是留在局里？”
“我这样，当不了领导，多赚钱吧还是。”范昕瑞又挠了挠头。
“嗯。”张逸夫不慌不忙道，“现在需要有一个人跟阮湄对调，你们两个商量一下。”
张逸夫拍了拍脑门：“你脑子里除了领导就没别的了？”
“是这样么？”张逸夫冲范昕瑞问道。
“我还是……”林少聪硬着头皮道，“留在局里吧。”
“你不想去么？”张逸夫望向范昕瑞。
他总是心里有愧，那天所有人都站出来了，只有自己站到了另一边。
张逸夫回来后会搞点儿事儿谁都清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直接。
“我不说，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先说。”他喝了口秦玥刚刚泡好的茶，慢悠悠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硕木讷地摇了摇头，“至少领导没跟我提过。”
“……”
张逸夫回到自己桌前坐定，扫了眼二人。
范昕瑞倒是坐着没走，只问道：“主任，您给指条路，留在局里跟去发电公司，哪个好？”
“磨叽。”张逸夫摆了摆手，“我找办公室要车，半小时后出发。”
他是真的不敢再跟着张逸夫了，那道叫做信任的坎怕是一辈子也迈不过去了，张逸夫也没打算留着他慢慢整，反而安排了不错的归宿。
“这样的话……我不如回北漠，跟小文调回来。”范昕瑞挠头道，“在那边我工作熟，发挥作用还大些。”
“呵呵，我是不是给人留下了特别刻薄的印象。”
“我的意思你跟不跟？”
张逸夫也没脾气了，直接问道：“你想留京还是在内蒙，想当领导还是多赚钱？”
张逸夫哭笑不得：“我先告诉你，领导嘴里实话不多，在其位谋其政，你要问干某件事的领导这事儿好不好，领导必须夸到天上去，一百个好，这样才能留住人，留住资源。”
“……你等等……我跟领导请示一下……”
张逸夫顺道就去了办公室，他跟李主任关系还算融洽，几个月没见，客套寒暄一番后，李主任很快找来了司机班的人把安排说清楚，这事张逸夫也就交给他们办了，暂时没精力再过问。
“你倒真实在。”张逸夫摇了摇头，“叫天明回来吧，电厂的事情暂时缓一缓，现在一起忙成立公司的事宜。”
“没了，相信我，你在领导眼里，现在什么都不是。”张逸夫就此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