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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在和张逸夫谈，不知道是您……”
“也不是我有办法，是黄部长有办法。”秦勇摆了摆手，正色道，“总之，如果事实如此的话，澄清会上都摆出来，只要你大姨子别太为难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澄清会上，你大姨子别太为难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
世行招聘的时候就没有政治考察么！好歹是联合国机构！就不排除一下极端分子么！
“你得清楚，跟大领导面前，一次失信的机会都没有。”黄正辉不忘再次强调，“一次，都没有。”
站在他的角度，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帮忙了，算上之前的各种恩怨情仇，贵妃小舅子的鬼事情，他已经算是极度有胸怀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在搞得夏部长还挺尴尬。”秦勇乐呵呵地拍了拍张逸夫，“不过好歹有层亲戚关系，靠你这个说辞，她应该不会太为难你吧？”
黄正辉本来没当回事，但看老秘书的表情，心道不好：“上面的电话？”
黄正辉眼睛一瞪：“你哪能说走就走，说辞就辞？把组织当什么了？”
“确定。”
黄正辉另一只手搭在张逸夫手背上：“加油吧。”
“咱们假设为夏雪。”
“你真的，真的很有把握对吧。”黄正辉狞着脸望向张逸夫，“他，可是相信了你这句话，才点头的。”
“我打回去。”黄正辉很快拿起电话。
如果老邹是汉奸，那张逸夫也他妈认了，伪装得太好！连自己都给骗了！
“你们不熟？见过没有？”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我想推迟澄清会……换一套方案……”
“把握……”黄正辉说着说着望向张逸夫。
“你确定，这些都是事实么？没有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的部分？”
“不用。”黄正辉摆了摆手，很快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秘书点了点头。
她不是在什么水电公司混着呢么！怎么能去那里！
“……”
“好的，多谢黄部长。”
不知不觉，电话又停了，这次没再响起。
拜见岳父，让老丈人帮忙说两句？
“不，是他们先越界的，我比他们急。”
“不不。”张逸夫想也不想就摆手道，“立正只是负责组织工作，招标团队名单都是我签字定下的，闹丑闻是我的责任，真闹到那份上，我会严肃检讨，引咎辞职。”
“明白。”
“呼……”黄正辉长叹了一口气，“当然，我知道，大领导也知道，这事的责任不在你，可提出用激烈方式回击的人，是你。能成功，大领导一定也会肯定你，他不说，我也会帮你邀功。但是失败，要等大领导忘记这个失败，可能要很久很久了……”
“不是……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怪怪的……”
放下电话，黄正辉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张逸夫，半天没说话。
“大姨子。”
“谁大姨子？”
错就错在，他是跟穆志恒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虽然逃过了张正诚那一脉的大清洗，可该卖的时候，还是要被卖。
“我先回避一下？”张逸夫起身问道。
“嗯？”秦勇好像一个刚刚开了玩笑的坏孩子，露出了一种恶作剧的神色。
出了部长办公室，张逸夫直奔生产司，黄正辉那边的电话也交代到了，秦勇知道时间有限，没听任何废话，直接让张逸夫汇报策略。由于三菱在中方也浸淫了很久，难免一些干部会把消息传达过去，因此这套策略说辞，始终只维持在小范围之间，甚至连评标组，也只有常思平和邹世亮二位知道而已。
“不不，别跟我汇报了，我也不想参与。”黄正辉连忙摆手，他活得明白，这天煞的麻烦自己可别深沾，“这样，你去跟秦勇汇报吧，需要什么支持，什么资源，他来安排。”
秦勇还在乐：“看来还挺熟啊。”
“他的意思是，强硬一些，不跟日本妥协……”
她根本就是冲着毁灭这个国家，毁灭自己来的么！
“有办法的，我们国家在其它方面与三菱集团也有合作，可以迂回一下，让三菱集团总部，甚至财团的人出面。”黄正辉像教育小孩子一样说道，“张逸夫，你还是脾气太冲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解不开的事情。”
“那黄部长的意思是？”
“我明白。”
“是了。”黄正辉叹了口气，“他的态度，本身是和我一样，先拖下去，不要影响三溪……可我表示过你有把握后，他很快决定按你的意思走。”
虽然其貌不扬，身材矮小，能力不突出。
这，恐怕就是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道理吧。从在东北局开始，在一次次的帮贾老爷擦屁股，处理麻烦事，与人交际之中，锤炼出了他独有的能力。
黄正辉刚刚呛了口茶，这会儿又呛了口烟。
“有的。”
他刚说完这话，电话又响了，依然没打算接。
“你大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