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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其实适合旅游，咱们俩大老爷们儿来可惜了。”张逸夫笑着帮胡海涛一起取下了行李，“走吧，先租辆车。”
胡海涛着实有些慌，自己好歹也出过两次国，怎么现在搞得跟小犊子似的，还是因为团里人太少了，一个团长一个团员，虚。
当晚，胡海涛在酒店喝着闷酒，与张逸夫倾诉，为今的话语权太小了，尤其是自己，连语言上都有障碍，若不是张逸夫撑场面，真不知来干什么的。
“这部分我们已经做好了。”
“他想要走我们的行波技术，但不舍得出大价钱。”
张逸夫安慰他，凡事都有第一次，慢慢来，自己已经摸清状况了，很快会参与到后面的扯皮之中。
张逸夫感觉简直是被一群技术流氓盯上了，好不容易研究点东西出来，你们不要这样吧。
“别这么说……咱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胡海涛强行镇定。
次日晨，酒店会议室，全会正式召开，二人这才见到了tc95委员会的众人。
没有ppt的时代，开会很麻烦啊。张逸夫只得对着自己准备的讲稿，天马行空聊了一通行波计算，大量笔墨集中在效果上，突出行波的好处，至于这一切是怎么实现的，几乎撇开不谈。
张逸夫哑然失笑。
可喜的是，施罗德正是现任的tc95主席，怪不得可以把张逸夫他们临时塞进来。
此语一出，立刻召来了潮水般的反对，大家不方便对那次的试验结果表示质疑，只知道己方的产品是肯定不满足这个标准的，得给时间。
一路顺风顺水到达酒店。胡海涛是没见过张逸夫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像是成天出去玩的富家子弟才对。公务出国都是有人安排，自己不用操心，培养不出来什么境外生活能力，张逸夫却是一幅久经沙场的样子。
会议安排有三天，后面还有的扯。
这导致听过之后，有专家发出了质疑之声，你们真的是用的行波么？你们真的做成这次突破了么？
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有所保留，最终还是施罗德接过话题，认为在现在微机发展迅速的环境下，标准确实可以拔高一下，更何况866a已经完全满足了新标准。
“胡院长……放心吧。”张逸夫无奈道，“你就这么想，一般出国对方没有接待的情况下，是不是就找一个企业的人一起去，让企业出钱负责衣食住行？”
“哪有，挺简单的，自然一点就可以了。”张逸夫坐上驾驶位，开始熟悉这辆车子。
这种技术交流性质的会议就是这样，谁都得拿点东西出来，又怕拿多了吃亏。
午餐的时候，施罗德友善地拉着副主席与张胡二人坐在一起。
副主席是位日本人，隶属于日本某个标准化研究机构，言语谨慎，没太多恭维也没什么敌意。
“算了，施罗德。”张逸夫摆手道，“咱们谈不拢的。”
张逸夫及时转移话题，回到了tc95的新标准上来，表示这与中国的新标准有诸多相似之处，关于这一点我们胡院长有话说。
按照国际会议惯例，tc95会议组织方并没有安排接送，只是负责酒店接待安排，交通还要自己搞定。
“在这样的地方开会啊？”胡海涛透过机舱窗户望出去，咽了口吐沫。
“一定。”
“这不难，下午差不多的时候你提出来，我来争取。中国市场这么大，他们应该有同样的诉求。”
“可能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个东西太关键了。”
施罗德脸色有些发红：“是的我明白，这太少了。但我们公司目前对于微机保护没那么重视，这个市场对我们来说没那么重要，能争取到这个金额已经很不易了。”
“稍微调整一下。”施罗德苦恼地比划道，“数据采集系统怎么样？这个我可以争取一下。”
下午开会，一开始就提出了行波的事情，由张逸夫向大家介绍共享。
“你就当我是企业的人，恒电负责这个团的接待好了。”张逸夫说着拿出地图研究起来，“应该不远，走吧。”
没等张逸夫说话，施罗德很快澄清这件事，表明试验的时候自己在场，当时的表现只能用行波来解释。
大家显然也都是抱着游山玩水心态来的，除了日本委员外表情都十分轻松，说破天也就这么不到二十个人，例行年会，抱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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