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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点儿么，别紧张。”张逸夫大笑道，“就去办公室先做着吧，熟悉熟悉看情况，她没准觉得落差太大，可能干两天还走人了呢。”
“等等。”方思绮又拉住张逸夫，这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就是不想让他走，“你刚刚想说又没说的，我想听。”
秦勇还要逃，秦玥却不来这套：“爸，后面反正也没事儿了，就跟张叔叔这边坐坐吧。”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凡是知识分子，不管是老贱骨头还是小贱骨头，偏偏都吃夏雪这套。张国栋都见过二人后，也认为夏雪更好一些，他的判断理由更让人哭笑不得——小夏这孩子不一般，秦玥将来也就是个妇女。
“真是……”向晓菲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打算给她什么职位。”
“……你比我狠多了……”
从前说话做事，开口之前都会想好的，不会埋下什么不安的东西，只是这次最后跟方思绮多话，事先完全没有任何思考，也没有想后果。
“你的意思是，就你镇得住？”
秦勇这么低调，原因无它，知道自己是副部长的话，老张肯定没法畅怀聊天了。
“得了，我掺乎不起，我给你一个建议啊……”张逸夫欲言又止，赶紧摇了摇头，“算了……”
“那不好，太不合适了。”
时间飞逝，又值春节。北漠招标冲刺依然没停，在高额加班费的激励下，工程师们依旧夜以继日，陈延睿也未回冀省老家，常江送父亲上火车后，也赶回试验室一起加班。年三十儿，张逸夫摆宴请全部工程师大餐过后，自己才往家赶，毕竟春节几天他们都要加班，自己得表示表示。
年三十儿晚上的安排，张逸夫早跟夏雪商量好了，八点到九点先来自己家坐坐，随便吃口菜，九点后送她回家，顺便跟夏济民喝两杯，这样就两边都顾全了。
“是，董事长。”张逸夫煞有介事地奉命。
“你就不能掩饰一下！”
“是……咱们是上三滥的。”
“也是啊……”方思绮满面愁容，“是啊，要不然他们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
“不不，这不好。”张逸夫这次是真的起身要走了，“我们准备成立间谍部，欢迎你。”
“不可能……这个确实不可能……”向晓菲立刻收回之前的话，“对不起……我就是不待见她。”
闺女都这样说了，秦勇也没法再推辞，只得进屋坐在了椅子上，秦玥也一屁股坐在夏雪旁边。
秦勇的尴尬很快过去，没往里走，乐呵呵地跟张逸夫一家拜年过后，让闺女放下好酒，也打消了坐一会儿一起过年的念头。
“……倒也没到这份儿上。”向晓菲尴尬摇头。
这会儿宁澜也端着刚炸好的花生米上桌，坐在张国栋旁边，不时偷瞟一眼秦玥与夏雪，心里已经犯起了嘀咕。
“是，我不该说，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就当没听见吧。”张逸夫说过之后又后悔了，干吗指这条路出来。
“这叫掩饰？”
出了酒店，张逸夫就更后悔了。
“哈哈哈哈……”方思绮又笑了起来，“就不能起个别的名字掩饰一下么。”
进来之后秦家父女也别扭了，夏雪正跟餐桌前坐着看晚会呢。这主儿倒是不讲究啊，怎么发展这么快？都来家里过年了？
张逸夫面无表情地看着向晓菲。
几天后，恒电办公楼总经理办公室。
“真接受她来？”向晓菲将一纸简历拍在张逸夫桌上，“这人不能要！”
宁澜领命，进厨房忙活。
只是宁澜，横竖看她就是不顺眼，漂亮是没错，但搞得也太冷艳了，怎么消受？身板儿是高挑，条儿是顺，但有点儿瘦了，尤其前面不够凸，今后搞不好出不了奶，后面也不够翘，搞不好生不出孩子。
“别了嫂子！”秦勇连连推辞，“我们后面还有……”
“逸夫你怎么回事，这么不礼貌。”老张对于儿子这种说法自然是不高兴的，“主任科长无贵贱之分，在岗位上踏踏实实做事就对了。”
“过年好。”夏雪非常单纯地投去微笑。
“没戏，孙博骨子里是顽主，欠狠。”
“来来。”
“你就说吧，我都这样了。”
“反情报七处？”
“别介，孙博被她吃了连骨头都剩不下。”
“那就好说了。”张逸夫双掌一拍，“你记得，究竟是咱俩亲，比谁都亲。方思绮只是去做一个职位，她是一个工具，很趁手很合适，但说扔就可以扔。咱俩属于亲人，肉都长一块儿了，谁也离不了谁。”
宁澜就骂，上岁数了不是妇女是什么？还能变成糟老头子了？
这么长时间，有个假日有个节的，张逸夫也确实带夏雪回来坐坐，二老对她也算有了些了解，骨子里确实生性凉薄，并非成心无礼。
“啊。”夏雪转头看着她，愣了片刻，“咱们以前吃过饭，秦……抱歉，秦什么来着……”
“……”张逸夫定了定神，这便又坐下，喝了口水小声道，“我就是提出一种可能，你要不服的话，现在反击是以卵击石，不如在交接过程中，留下一些法律认可的东西，有朝一日，改朝换代，旧事有人提，再拿出来。”
缓了口气，她转而坐下说道：“要我说，把她扔滇南跟孙博狼狈为奸去好了。”
一堆过年好之后，场面陷入了世纪级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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