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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永远都举这么悲观的例子。”张逸夫站在电影院门口看着宣传海报，对《小鬼当家》一类的电影实在提不起兴趣，便拥着夏雪上车，“总之先别想这些了，今天不看电影了，给你父母看房去吧，我来约晓菲一起去。”
整个答辩过程，反倒没什么意思，张逸夫始终在琢磨着吕一唯这个人，真是个怪人，在别人操心毕业后如何找一个好单位的时候，他好像对自己的出路完全不关心。通常看一个人，综合他的过往，寥寥几句话，大概能看出他想要什么，他的目标在哪里，吕一唯却神神颠颠的，好像在为学而学，为进步而进步，钱权一类的东西反而落俗了，就连理想都显得那么单薄。
“这样，咱们来一次简单的面试，我问三个问题。”张逸夫虽然爱才，但也要先确定他是个才，而不是大愚若智的那种，即便是岳老师腾云驾雾送来的，也要验证一下。
“理解，太理解了。”张逸夫可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感觉，微机与自动化的圈子与传统的设备生产、工程圈子一向泾渭分明，官场的归官场，技术的归技术，你这么搞，老老实实靠技术出头的人还怎么生存。
然而票还没买，电话又来了，老熟人，刚通过话。
“啊……”吕一唯愣了一下，而后开始托腮，陷入思索，并没有去看那份论文。
“你的专业方向是？”
“啊……”
吕一唯闻言，一阵放松的神情，脸上写着“还好我会”：“集中式，分布集中式，分散与集中式相结合。”
“你觉得什么程度的人出面比较合适？”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啊。
“嗯……我争取约到胡海涛。”
“那个头油茂盛的人吧，被逼到绝路了，又要瞎出主意了。”
另外还有一个之前没怎么涉及到的大问题，数据库，大量琐碎数据的吞吐，全厂范围内的吞吐交互和存储，包括电气与热工两方面，全面的自动化，需要一个异常强大的数据库支持。
如果张逸夫想的话，他早就可以大规模挖人，可他与卢伟都注重一个良性的竞争关系，相对都很克制，外加一南一北的地域之隔，除非你自己上赶着跳槽，否则不会主动联系。
“哦，谢谢，谢谢。”吕一唯慢半拍，这才露出感激之情。
“电力系统自动化。”
夏雪略显惊讶，张逸夫这样狂妄还是很少见的，看来他早已过了小打小闹的时候。
“这种时候不展现出胸怀，不展现出人格魅力，还要等什么时候？”张逸夫比划道，“这正是成为行业领袖的大好时机。”
“那也得试试，坐下来谈，不结仇的，我想办法。”卢伟接着说道，“只要张总你……”
张逸夫真没脾气了，那就算一道吧，他紧接着问道：“”
张逸夫就这么接了吕一唯上车，直接送他去恒电的宿舍，先让他有吃有住，后面的手续工作日再说。整个过程，吕一唯也没什么聊天的兴趣，只是偶尔嘴里嘟囔些什么，然后用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打草稿，这尼玛才叫心无旁骛。
“可以么，张老师。”吕一唯反倒有些不自信，“我专业面……还算宽吧，可就是在学校没做过项目，都在自己学。”
给整个单位分了房，自然也不能委屈自己。搞了这么久，囤些基本的房产也是理所应当的，由于有这个财力，张逸夫自然有更多安排的空间。
“张总，你看这样行不行。”卢伟试探道，“我去一趟蓟京，约几个行业内的大人物出面，你也赏个脸，咱们一起坐下来，跟他好好谈谈，不要再闹了。”
出了教室，张逸夫才发现门口堆了两个大编织袋，吕一唯正靠在其中一个编织袋旁看书，手上捧着一本英文书静静看着，张逸夫也认不全那英文，只认识上面sql三个字母，这该是数据库语言。
“我一定去。”张逸夫当即应和道，“大家同进同退。”
“胡海涛恐怕不会来的。”张逸夫琢磨道。
张逸夫摆手笑道：“北漠之后，江河之内，我再无对手。”
自萧咏入京以来，狐假虎威广结狐朋狗友，连尚晋都能牵上，想必与珅自方面也有些许的联系，由于上次在北漠方面失利，对员工来说，夸下海口的一些东西没有落实，在加上科电去的那部分人本就不稳当，给了人插入的时机。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张逸夫与卢伟是同盟体。
张逸夫一愣，感觉心头被戳了两下。
“没问题。”
“好！张总大儒！”卢伟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安排好后，我叫人通知你秘书。”
“真是……”张逸夫摆手道，“要搞得天下大乱才安心，那么多工程不够他吃的，非盯着自动化这一块，不知自己的斤两。”
“嗯。”张逸夫略显激动地走上前去，握住吕一唯的手，“这两个大问题，就交给你了。”
“张老师请说，我不一定都能答出来。”吕一唯紧张起来，“本来以为考完试了，还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