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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是厂长下的。”科长知道的也并不多，“至于再上面我也不知道了，你们萧总应该已经得知消息了。”
“那树杰，你问下萧总吧？”尚晋拉着王树杰说道。
官员，必须拥有敏锐的嗅觉，即便没有，也会进化出来。
各类曲折深邃复杂腹黑的情节推理在圈内展开，张逸夫成了阴谋家，熟练运用各种手段与背景，将整件事控制在自己手中，更有甚者，根据新闻联播中贾老爷与张逸夫握手的场景，推断出张逸夫直接走贾府的路线压制那边，当年与贾天芸的暧昧情节也浮上水面，这手段，这城府，够写一本书了。
在其它工程上与南森有过合作的机关领导，此时也是夜不能寐，尤其是在采购、承包方面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他们也怕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事后被揪出来涉嫌违规。
当时风风火火停机开工，现在则是颓丧离场。
黄正辉突然觉得，家才是永久的。
“还是得有。”黄正辉点点头。
对于城市的另一边来说，黑夜，却是无尽的寂寞。
“啊？？”王树杰瞪大眼睛，“我就是负责做工程的，其它都不知道啊？”
外加一个尚晋捣乱，这活没法干了。
这直接导致两个已经落实合同的基建工程，机关领导又希望推倒重来，正规招标，这让萧咏苦不堪言，即便他说了一百次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中，那边却也不安稳，还是希望重来。
王树杰愈发觉得，萧咏的路子是行不通的。
停机容易，开机可就难了。先不说从锅炉点火到机组并网需要多长时间，这次停机目的是为了自动化改造，想必是已经拆除了一些传感器、仪表之类的设备，要想开机，得先把机组恢复原样，不知道需要多少天。
华北局的新任领导，很快发现，这次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不敢怠慢，连忙向下吩咐。
“好事都是你说，坏事就让我报？”王树杰对尚晋也早有不满了。
“我明白。”黄正辉想了想后又说道，“我的态度，我的批示，可以大张旗鼓，但调查的具体内容，还是要低调处理，不要闹大，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纠正错误才是关键。有可能的话，先责令他们停止施工，恢复机组运行，不要耽误夏季保电。”
“……”
“还是把灯关了吧。”正室尴尬一笑，关上了台灯。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尚晋紧张地退后一步。
悔意中，她一直等到晚上八点，茶饭不思，但却依然没有等到黄正辉回来，通常这点儿早该回来了。
不多时，华北局老大也接到了秦勇的电话。秦勇天生好脾气，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表示黄部长对于夏季保电关键时刻，停机做改造工程很关注，自己已经跟部长谈过了，现在看来那个工程还有不妥的地方，最好先中止，把机组开起来。
“差不多了吧？”技术科长又折返回来，满头大汗。
这一晚，黄正辉回的是自己家。
是谁在一天天更强大，又是谁在一天天人老珠黄？
一张脸，能让萧咏兴风作浪。
“知不知道，跟他们说吧。”班长拉着尚晋道，“别紧张，只是上级让我们自查，不会太严重的。”
这会儿是不用争了，技术科长到来，直接宣布停工。
“反正有状况了，我就成主事人了对吧。”王树杰哼了一声，冲科长问道，“同志，我先问一下，停工的指令是谁下的？”
黄正辉批示的明白，有了这批示，监察局的人也有明确的指导思想放心去做。
王树杰没得逃避，只有去拨萧咏的电话，萧咏也没多说什么，就说了三个字：“先撤吧。”
现任正室正在看电视，见黄正辉突然回来了也相当惊讶，这家伙一个月都不一定回一次家，她连忙让保姆再补做两个菜。
萧咏就不明白了，都是自家事，有这个必要么？
放下电话，张逸夫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就发展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