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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向晓菲笑骂道，“我想当妈还不行啊？我招谁了？”
“你也不给出出主意？”
“秦玥将来搞不好是我的家庭成员。”向晓菲冲张逸夫笑道，“我警告你，你可别胡闹。”
“我可没说秦部长是老头儿。”
“也是为了小玥，我老这样，她不嫁人。”秦勇开玩笑道，“我可不能耽误两个女人喽。”
“嗯。”
“什么叫硬来？”
“那种燃烧生命，不顾一切，去找理想，找信仰的人。”秦勇掸了掸烟头叹道，“你很超脱，很出色，但最后会落在生活上的，我坚信这一点，包括各方面一直以来对你的提拔，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我们见识过太多出色的人，冲向太阳，或者远渡重洋了。”
“行，行，我就是想，你们俩年龄差距是不是有点……”
“你个人生活上的事，我不方便多说的，就提一提我自己的经验吧，咳……”秦勇说着，踩灭了烟头，“跟着自己的人生阶段走，你想玩的时候，就玩，想停下，就停下，经历过的美好，就好好记住，未来还有几十年，慢慢走。”
“他跟那个艺校生怎么样了？”
“还真是。”向晓菲开着车已经哼起了小曲儿，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傻了吧，梦中情人啊！你俩千锤百炼走到这会儿了，又有过不去的坎儿了。”
“别装大尾巴狼！”
“他压根儿不想再往上走了。”向晓菲直接说道，“他说自己走到这步，就到头了，不能也不想再往上了。”
“我……c”秦勇再怎么儒雅，这会儿也要爆粗口了，你丫脑子都tm什么啊！
“这不挺符合她的么？”向晓菲依然在笑，“你要硬来呢？”
“行了，到了，下车吧，帮我问叔叔阿姨好。”向晓菲停下车子冲张逸夫道，“哎……你也真是麻烦，其实要是跟孙博似的，反而没这么多这方面的烦恼。”
“艺校生毕业了，他俩也分了，现在跟那人的学妹在一起，估计孙博是打算垄断那个学校的资源了。”
“来之前，喝了吧？”向晓菲喝了一点酒，慢慢地开着车子，也没看张逸夫。
“那多好，我想不通的事，他早就想过了。”向晓菲叹道，“我想经历的，不想经历的，都经历了，就像找个好人，般配的好人。”
“嗯……”张逸夫感觉很难过，“我不知道你当时……”
“咳咳。”秦勇呛了口烟，还是抽不惯，“也不是特意瞒着的，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而且影响也不好，得低调。”
漫天烟花，已经是1996年的农历新年了，说不清自己是成熟了，还是市侩了，只知道，生活还在继续，永不止步。
“我真羡慕你，也羡慕晓菲。”张逸夫诚然道，“你们都是特别好的人，能跨过这么多东西，在一起，我真的特别高兴。”
“相信我，她是敢瞒着所有人，偷偷去医院做掉的。”
“比如你？”这次轮到张逸幸灾乐祸了。
“我特害怕。”张逸夫也不拘谨，“秦玥母亲的事，她原来跟我提过，我现在特害怕，我怕……”
“今天这么晚过来，心里有事吧？”秦勇避开了这个话题，望着烟花问道。
“不提了，这么多年，已经不痛了。”秦勇轻轻拍了拍胸口，而后开玩笑道，“反而是肺痛，空气越来越差了。”
“……”
“……”张逸夫心里咯噔一下，而后叹道，“点的好啊，点的好。”
“你先损我跟老头儿求子的。”
“我说老实话，你跟秦玥也不合适，而且将来咱们的关系也太乱了。”向晓菲摇了摇头，“要我说，再拖拖吧，女人一逼近三十，都会燃烧起母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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