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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改迫在眉睫，多少人虎视眈眈。
萧依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促使他不再来的并非只因弟弟的一些行为，而是他倦了，想回家了。就在前一天，萧依收到了一张银行卡，她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有多少，但她知道这事儿基本就这样了。
用事故之神的逻辑来说，水电是事故主要原因，邱之彰是直接原因。
“这不是因为您丰富的金融经历，专业上……”
张逸夫苦笑一声，随即也释然了，邱之彰现在，真的是无欲无求了，你真强行聘他当独董，他也没心思帮你这那。
敲门声响起，尚晋探头进来，尴尬了一下后才说道：“萧总让我接你回去，差不多了。”
“嘿嘿。”邱蔷跟着说道，“您好像说过，退休以后，要来恒电当独立董事吧？”
“那肯定！”邱之彰先是严肃了一下，而后使劲想了想，“我欠你们债？不是你们欠联合银行的么？”
其实她自个儿也心疼这别墅的租金，现在的南森，可不比之前了，没那么多给大小姐挥霍。
不知不觉，重生也七八年了，第一个10年就快过去了。
“你可别忽悠我，水电大坝，资本管控很严格的，不是靠你一张嘴能说出来的，要有足够的资本打底，你明年后年再厉害，现在就是现在，资本有多少，就是多少。”邱之彰又喝了口茶，“这件事，我啊，还是那句话，等上市了，找我来当独董。”
“呵呵，邱大爷，我找您翻旧账来的，您是开银行的，肯定尊重有债必偿的规则吧？”
刚坐下，张逸夫就忍不住赞叹：“邱大爷，就这院子！这屋子！这玩意儿！绝了！”
“别的事。”邱蔷拿着茶杯取暖，转望张逸夫，等他发话。
……
此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萧依一个机灵，快速起身趴到窗前，却见那辆汽车只是停在路牌前片刻，很快又再次发动驶远。
“您别看现在，这三、四十是一步步来的，明年，98年，项目能核准批下来就不错。”张逸夫解释道，“按照今年的收益估算，保守的话恒电明年的预计收益四亿以上，实际我推算，其实可以到十亿，这初期款项就下来了，后面慢慢都可以跟上。”
元旦前一天，他彻底向夏雪摊了牌。跟夏雪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没如此严肃过，也从没如此冷静过，但他现在必须严肃且冷静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强大到不必向生活妥协，强大到拥有一切自己的理想，包括伴侣。
这会儿，茶水上来，正式会谈开始。
邱蔷一股冷汗划过，这二位太没溜了。
没进屋，邱之彰已经迎了出来，走起路来比50岁的干部都要利落，他直接招待二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落座，这会儿已经快入冬了，他还是一件薄衫，看得邱蔷都觉得冷。
发电这条路，不只争朝夕，好像真的要跟不上了。
对张逸夫个人而言，他也必须抓住自己的希望了。
悠悠半个下午过去，喝足了茶，听够了玩经，张逸夫同邱蔷才告退。
“得有几十亿。”
“然后呢。”
“是，可你这个自信，是一切严丝合缝才能达成的，每一年，每一天的资本收入，都刚好能填进水电那个大坑。”邱蔷正色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作为我，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哪怕有一天，就一天，哪里出问题了，补不上了，你知道会有怎样的灾难么？”
“啊……”邱之彰拍了下脑袋，而后惊道，“对对，我说过，恒电是我看着一点点发展起来的，我有感情。怎么，你们已经上市了？？？”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低估了人类的意志，有些人可以用利益掌握，有些人可以用感情掌握，有些人实在没法掌握。
“别来这套，你说。”邱之彰直接望向张逸夫。
“就知道你得说。”张逸夫摇头道，“可我有自信，靠自主经营的资本，扛得起。”
阿姨开的门，引二人进屋，这一院子花鸟鱼虫先是让张逸夫惊了，真是个顽主，寸土寸金的地方，四合院里，人住的地儿都给这些个玩物了，这位想必是年轻的时候没玩够，太忙了，这会儿闲下来，必须往死里玩。
“呵呵，有花样，人家拿陷阱，拿狗抓，我那哥哥，拿隼抓。”
“嘿嘿。”邱之彰乐呵呵望向二人，“不上市，三、四十？”
好像，还有很长的路。
“那咱们聊聊这鹦鹉吧。”张逸夫抬头笑道。
哭笑与掌声中，恒电度过了1997。1998伊始，很多彼此熟悉的同事都将分道扬镳，奔赴不同的战场，目标更明确的战场，挥泪惜别的同时，也对未来充满希望。
年末，萧依像往常一样守在香山别墅。
“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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