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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卡卡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完全是在发呆，还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然后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看到记者们眼中的失望，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主教练合作过，所以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
待车停稳，那些记者一拥而上，将车门围住，准备采访下车的人。
好吧，意大利记者们心想。路德范尼斯特鲁伊的俱乐部生涯就缺一座欧洲冠军杯了，他如此渴望冠军可以理解……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并不认识他，也没有在他手下踢过球。你们要让我评价他，我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件事情？哦，他只是想早点离开出口吧，很正常呀，有什么不对的吗？”
“谈谈决赛吧，这场比赛结束之后你就要退役了……”有记者咳嗽一声问道，打破了这种尴尬。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信念慢慢变成了泡影，决定去诺丁汉森林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和这信念挥手告别。他知道自己将在那里退役，不管还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
有记者拦住他们，想听听他们关于这场决赛的看法。
这样的局面确实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之前采访ac米兰的时候，也问到过这样的问题，出了极少数人对他们获得冠军坚信不移之外，大多数人都没有说死。
“和他们比起来，我还是喜欢采访森林队的人……”英格兰的记者抱怨道，“最起码他们什么都敢说。”
卡卡是被问的最多的人，谁让他刚刚在机场也算大出风头了呢？尽管他的风头后来被唐恩盖过了，记者们希望听听卡卡对这位主教练的评价。
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样子不像是来适应场地，倒像是来餐馆的。
然后出来的是森林队的球员。
头儿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路。对于他阿尔贝蒂尼来说，成为漂泊的云就是他的路，那么在职业生涯的最后时刻，在一场最重要的比赛中面对昔日的队友、养育了自己的母队，也是他的命运吗？
真没想到他们会从一向温文尔雅的阿尔贝蒂尼嘴中听到这样的回答，一群意大利记者面面相觑。
记者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纷纷表示失望。
“德米！德米！”他们用意大利语喊道。“回答几个问题吧，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了，记得你的承诺！到时候给我一个专访！”唐静用汉语喊道，唐点了点头，就从记者的包围圈中挤了出去。
德米特里奥阿尔贝蒂尼从车上跳下来，意大利记者看到他都兴奋起来，他们的老熟人来了。这个人在意大利球员圈子和媒体圈子都有良好的人缘，有什么问题问他准没错了。
或许如果当初他在一年前就果断选择退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见面。
现在有些人理解了，为什么在英格兰这支球队会那么招人讨厌，被斥为“狂妄自大”。
“所有人都坚信他们会获得冠军……”有人喃喃道，“托尼·唐恩到底给他们施加了什么魔法？”
在被抛弃的初期，他始终坚持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怎么样，他要重回圣西罗，重回ac米兰。
第一个跳下来的不是球队主教练，而是他们的助理教练唐。
这已经不是唐恩一个人的意气之举了，这是英格兰和意大利两国媒体之间的交锋，他们早就彼此看不顺眼了。
阿尔贝蒂尼抬起头看着对方，脸上没有笑容。
“首先，恭喜你再次打入冠军杯决赛，连续两年都能进决赛，很了不起啊！”意大利记者中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与此同时，闪光灯大作，外面那些英格兰媒体和他配合如此默契。
阿尔贝蒂尼点头：“是的，本来我决定上赛季结束之后就退役的，但是唐恩挽留了我，希望我再踢一年。当时我还很犹豫，现在看来留下来是正确的，我可以再一次打入冠军杯决赛，这种经历可不是每个职业球员都能享受到的。”阿尔贝蒂尼在ac米兰的时候曾经帮助球队五年内三次闯入冠军杯决赛，捧起过两次冠军奖杯。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他被ac米兰无情抛弃，远走英伦，没想到在诺丁汉森林，他反而又找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二春，连续两年再次闯入冠军杯决赛，算上在ac米兰的三次，他作为球员五次打入决赛，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在现役球员中，只有荷兰人西多夫可以与之一比。而巧合的是，西多夫正在如今的ac米兰队内。
“你是在夸我们的主教练吗？进入决赛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阿尔贝蒂尼笑嘻嘻地说，却让记者们有些尴尬。因为他说的对，进入决赛绝对不是德米一个人的能耐，如果论功行赏的话，唐恩倒应该记头功。本想讨好阿尔贝蒂尼，却没想到便成了称赞托尼·唐恩，能不尴尬吗？
“呵，是你们啊。”记者中有几张他熟悉的面孔。
说完，他拨开人群，低头走了出去。
“诺丁汉森林？上个赛季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吧？一定会拿到什么冠军，结果呢？”加图索可一点都不客气，倒是符合他在球场上彪悍的作风。“我认为这种事情很无聊，不管在下面喊的多大声，真正的冠军总是要在比赛中决定的。如果不能战胜我们，他说再多遍也没用。如果谁说冠军说的次数多，就能夺冠的话，我每天可以说上一百遍。”加图索笑了起来，记者们也笑了起来。
阿尔贝阿蒂尼听到熟悉的乡音，他停下了脚步，站在记者们面前。
“什么都敢说？如果因为乱说话给球队和俱乐部带来什么麻烦的话，怎么办？”有意大利记者对英格兰记者这种说法表示怀疑和不屑。
是该爱，还是该恨？
“冠军，谢谢。”荷兰前锋微笑着向意大利记者们竖起两根手指，然后在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离开了这里。
一群英格兰人嘿嘿笑了起来，“怕什么？有托尼·唐恩那家伙给他们擦屁股！所有诺丁汉森林的球员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