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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球迷们齐声欢呼,闪光灯大作。
一个赛季前,也是这个时候,当唐恩和他的球队从法国巴黎飞回来的时候,除了这些铁杆球迷之外,只有诺丁汉的几家当地媒体和等着嘲笑唐恩的《太阳报》,人们对一个失败者总是兴趣缺缺。没人想做失败者,但也没人关心失败者是否想做失败者。
两人都笑了起来。
唐恩和他握手:“多谢艾伦,没有你的资金支持,我们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我是说,我们近期可能拿不出太多的钱投到青年队建设中去,最起码我不能像那个阿布拉莫维奇一样慷慨。因为……呃,我和艾伦正在计划给球队新建一座大容量的球场。”
当唐恩和阿尔贝蒂尼提着奖杯走下舷梯的时候,两侧的警察们重新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巨大压力,那些人拼命向前挤,想要接近那座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的奖杯。
因为对这种荒唐的事情印象极深,所以唐恩压根没想过向球队提议扩建身只是新建球场。尽管他也觉得最多才能容纳三万人的城市球场有些小的离谱,和森林队的地位不相称……
“现在托尼·唐恩教练要发表现场即兴演讲……”女主持人对着话筒小声说道,生怕打扰了唐恩的演讲。
“什么事,头儿?”虽然已经宣布退役,倒是在球队里,阿尔贝蒂尼还是按照习惯称呼唐恩为“头儿”。
唐恩和唐就是其中之一。唐没有和唐恩坐在一起,他去了后面的经济舱,据说是接受唐静的独家专访。唐恩听到这话哼了一声,什么专访,要从昨天晚上搞到今天下午?
埃文抱在手中,轻轻摩挲着,然后他坐在了中间的座位上,将奖杯继续抱在怀里。
“记得!”在场的数百名球迷高声回应道。
“托尼。你给球队带来了如此大的荣耀,俱乐部也应该做点什么。”埃文放下奖杯,把它交给艾伦。“你想要什么?”
他向唐恩伸出手:“可以让我抱抱那个吗?”他指的是冠军杯。
高潮来了。
直到他们看到机舱门被打开,才突然安静下来。
有个年轻的警察看着唐恩一脸微笑,在拼命维持秩序的同时为身边的同伴:“他是帮助我们稳定球迷情绪的吗?”
合同里写的很清楚,这个合同生效的前提是森林队输球,他不需要为此负任何责任。把庆功晚会直播权交给bbc,也不过是因为唐恩曾经在德国世界杯上和bbc电视台有过合作,双方的关系还不错。
“等转会市场重开,有一个人肯定会离开的。”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唐扭头去看,然后碰碰唐恩:“主席先生。”
另外两人的表情轻松起来,如释重负。
机场大厅随处可见的液晶电视上正在播放唐恩接受bbc记者的专访。
在这疯狂的呼喊声中,那名女主持人也不得不跟着提高音量:“托尼·唐恩教练在机场向他的支持者发表了一番即兴演讲,他告诉这些人,一切才刚开始!以上就是bbc电视台从现场为您发回的报道。”
说话间,飞机传来一阵震动,他们降落了。
在上午接受专访的时候,唐恩允诺将把森林队在今天晚上庆祝球队夺冠的晚会直播权交给bbc,作为补偿。
俱乐部内部出现任何不和谐声音都不是埃文所想要听到的。
这些人几乎都是从诺丁汉赶过来的球迷,他们提前来到机场迎接森林队,还拉起了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欧洲冠军——诺丁汉森林!”
“……嗯,我现在有些后悔把直播报道权卖给英格兰的媒体了。”电视屏幕上的唐恩衣着光鲜,容光焕发,一脸微笑。“或许我应该卖给意大利媒体比较好?然后看着他们把广告全部卖出去,信誓旦旦的要直播我的跳海实况……哈!下次我会吸取这个教训的。”
警察们觉得身边的压力猛地一轻,也跟着抬起头。
机舱门缓缓打开,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托尼·唐恩,他抬手向下面欢迎的人群挥挥手,另外一只手则还留在飞机内。随着他的脚步,冠军奖杯和阿尔贝蒂尼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过……”唐恩语气一转,“青年队可以慢慢来,我希望最少有一个计划,每年投入多少钱,不要多,但是要持续往里面投。转会费方面……反正这几年我都习惯了在转会谈判的时候给俱乐部省钱了,少一些也没所谓。我们现在的阵容很强大,并不需要大批转会费来换掉整支球队,只需要在几个位置上补充一点人员就好了。”
“她真美,不是吗?”埃文看着怀中的奖杯问。
说完这话,不等飞机停稳,埃文和艾伦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唐也从后面走回来,他坐到了唐恩身边。
在他玩的fm足球经理这款游戏中,可以以主教练的身份向俱乐部董事会提出各种要求,比如改善训练设施,提高青训系统的建设,寻找卫星俱乐部,给更高的工资上限和转会费预算,以及扩建甚至是新建球场。
阿尔贝蒂尼无奈的笑笑:“好的,我听你的,头儿。”
那个年纪稍长一些的警察低声咬牙道:“鬼才知道……他不添乱就不错了!”对于被派来机场负责安全持续维持的工作,这个老警察很是不满。一方面因为他是切尔西球迷,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对手如此风光。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凡是有唐恩在的地方,就有麻烦。
“你们……”
“很抱歉没有让各位观众看到我跳海的盛况。或许下次我该说‘如果我赢了就去跳海’会比较好?”
“呃,托尼……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唐恩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真的有新建一个球场的计划?”他看看埃文,又看看艾伦。
唐恩和阿尔贝蒂尼高举奖杯从舷梯上走下。从他们出现在机舱门口开始,闪光灯就没有停过。
“就像一个丰乳肥臀的美人儿。”唐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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