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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视角来看,“她”的婆在住院时也听到过有人议论自己的孙女,用那种非常难听的字眼,婆身心疲倦,不想让“她”担心,只能装作么都不知道,一边经受疾病的折磨,一边忧心忡忡,无比疼惜自己的孙女。老人还笨拙的偷偷『摸』『摸』的上网跟那些黑孙女的人理论,打了一些字后,还被人讥讽“小学生吧错别字太了,字都没认全就来水军,人笑花给了你少钱啊”,老人气得心口发疼。
画面一转,在“她”二十三岁这一年,婆抢救无效去世。
“她”在灵堂嚎啕哭,而遗照上,婆正在对“她”笑,一如既往的慈祥,仿佛在说:乔乔别哭。
江若乔醒来的时候,神情麻木。
她想哭,像是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哭不出来,可堵在喉咙那里的是一团又一团的苦涩。
她平静而麻木的床洗漱,又跟陆斯砚洗漱,带着他跟公婆吃了早餐后,微笑着跟公婆再见,牵着他走出小区,来到等待校车的地点,等着斯砚上了校车后,她才双目无神的在附近找了位置坐下。
么都想了,么也都没想。
中途接到了陆以诚的电话,电话里他的音喜气洋洋的,“挂上号了,正好黄教授今天下午的班,现在把号给你送过来!”
江若乔扯了扯嘴角,“嗯,谢谢你。”
两人约好在门口见面,江若乔身往走去,有人骑电瓶车,按了喇叭,但处在自己的情绪中难得迟钝的江若乔没有听到,又或者说听到了,但身体没来得及做么反应。她被刮了一下,摔了一跤。电瓶车车主抱怨了几句,江若乔双目无神,眼睛逐渐清,对车主说道:“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是自己不小心。”
车主见她这样好说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先走了,就住这小区,是有么事的话,你可以找,家住12幢。”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碰上扯皮的,那肯定家都别想好过,碰上这种好说话的,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善一点。
江若乔:“嗯。”
车主走后,江若乔一时也没站来,她低看着膝盖,膝盖还有手掌都磨破皮了,她按了按膝盖。
痛意传至四肢百骸,她仿佛现在才有了感觉一般,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
陆以诚在门口没等到她,就进来了小区,远远地就看到她坐在花坛边上,好像在哭。
他走近了一些,注意到了她的膝盖受伤。
她也的确是在哭。
相处这段时间以来,他见过她太的神情,有皱着眉『毛』的,有不爽的,有心的,有故作心的,唯独没见过她掉泪。
不知道为么,他总觉得,她不是为摔跤了膝盖破皮了才哭,而是,终于找到了这样一理由才哭的。
他能理解她,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么事,但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是在小的时候,为别人说他没有爸爸妈妈,是孤儿,但他没哭,等回到家踩空楼梯摔跤的时候才终于哭来。
可是他不是为摔跤疼了才哭的。
他看着她,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江若乔哭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点音,她就只是无地哭。
可在陆以诚听来,她的无,也是振聋发聩。
他探出手来,迟疑了几秒,接着坚定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