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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没什么多余的音调波动，却夹杂了足够的私人情绪。
林炜毅收拾书架的手顿了顿。
“瑾城，我错了，能原谅我吗？”林炜毅的声音立刻就软了下来，“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不会在做了。”
顾瑾城撇撇嘴，心想，既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对，那就不应该做，而不是做完之后道歉。
但他现在还有比骂林炜毅更要紧的事情，他不想在林炜毅这里浪费时间。
“你把家里收拾好，明天我起床不想看到这么乱的环境。”顾瑾城瞥了一眼林炜毅，又多看了一眼站在餐厅无从下脚的林阳，转身上了楼。
柳明已经在楼梯间等着了。
“哥，想到解决方法了吗？”柳明问顾瑾城。
顾瑾城答：“赶快催促台里把这个综艺节目恢复，最好这个星期就能重新播出。”
“播……播出吗？”柳明有些诧异，“为什么是播出呢？借着停播的热度我们揭露罗pd曾经做过的事情，对他不是更大的伤害吗？”
顾瑾城却竖起食指摆了摆，“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孤儿院看到的那句法语吗？”
“记得，”柳明回忆了一会儿，“复仇本来就应当是深刻且广阔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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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综艺重新录制的时候，柳明动用了他的人脉去寻找那天闯进顾瑾城家的黑衣人，而顾瑾城也拜托了林春天，让他从技术层面偷偷调取顾氏集团的后台系统，看看有谁多买了一份袖扣或者有其他可疑举动。
“不帮，”顾瑾城说的时候，林春天正靠在玻璃窗旁玩手指，“你去找其他人，我挺忙的。”
“你就忙着在这里玩手指？”顾瑾城说，“又不是无偿，到时候会给你钱的。”
“那也不行，”林春天抬起了头，“顾氏集团防卫那么森严，强行黑入是有风险的。”
“那不是你设计的防火墙吗？”顾瑾城叹了口气，“真的，春天，我只能靠你了。”
林春天犹豫了一会儿。
“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林春天说，“你得答应我，平常在娱乐圈里多照顾一下我男朋友。”
林春天本来就是不拐弯抹角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顾瑾城肯定也得爽快答应。
况且林春天的男朋友并不是演员，身后还有资本靠山，也不太需要顾瑾城的帮忙。
这和无偿帮忙差不多了。
柳明的工作与林春天的工作齐头并进，但是始终没有收获。一转眼，重启综艺的通告都下来了，两个人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在去拍摄现场的路上，林阳问顾瑾城：“顾叔，你这么多天都在忙什么呢？”
顾瑾城从林阳的问题中听到了刺探的意味。不过，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说：“如果不是我，你觉得这综艺能继续吗？”
“为什么要让综艺继续？”林阳瞪大了眼睛，“这些家伙不是都在针对你吗？”
“我倒是无所谓，”顾瑾城看向窗外，“可你如果不好好参加完这个综艺，你的娱乐圈之路就算是结束了。”
顾瑾城的本意是想说，因为自己答应过林炜毅要好好照顾这个继子，所以才会这么为林阳着想。
但林阳显然领悟错了。
“谢谢顾叔，”林阳扯了扯顾瑾城的衣角，“改天我请你吃饭。”
说完这句话后，林阳仿佛想起了上次和顾瑾城吃饭的场景，心想顾瑾城爱吃的东西对自己来说或许有点太贵了，于是又改口道：“我请你吃我喜欢吃的东西。”
“嗯？”顾瑾城回过头来，被林阳绯红的脸色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什么？”林阳不知道顾瑾城在说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啊。”
“什么没有，脸都红成这样了还没有，”顾瑾城扯开了林阳的手，自己用手贴上林阳的额头，“现在发烧可不行，要推掉这次综艺。”
说着，他喊柳明，“柳明，你看看这温度是不是发烧了。”
柳明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过身摸了摸林阳的额头。
“没有啊，这就比正常温度高一点点而已。”柳明说。
“这哪里是一点点啊？明明烫了很多好吗？”顾瑾城用自己额头的温度和林阳额头的温度去比对，始终比对不出结果。
无奈，他撩起林阳的小碎刘海，然后俯身让自己的眉毛贴住了林阳的额头。
这是小时候一个阿姨交给顾瑾城的测温方法，她之前就老是给她小孩这么测温。
“好像真的没发烧呢。”顾瑾城用眉毛在林阳额头上蹭了蹭。
“都，都说了我没有发烧，你，你怎么不信呢？”林阳轻轻推开顾瑾城，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