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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年纪虽小,早些年在褚家也是读过一些启蒙书的,字也认得不少,但对于杨谨修所说的什么剧情和穿书者却是没有概念。
听字面意思倒像是有人进入话本故事里了。
那他所说的变化是和他有关吗?
想着想着,褚墨便思绪模糊,睡了过去。
自那日后,褚墨便在杨家住了下来,杨谨修日日伴于褚墨身边,殷勤问候照料,做足了兄长架势,杨老板杨夫人皆夸他长大懂事了。
时至开春,冰消雪融。
一大早,褚墨出门便看到杨谨修拿着根竹片,在院子里拨弄得刷刷作响,原来是几根嫩芽从青石地砖缝隙里钻了出来。
“弟弟起来了,身体好些了吗?还疼吗?”见了褚墨,杨谨修笑得见牙不见眼,扔了竹片站起来扶他,“今天怎么想着出门了?想吃什么摇铃铛叫哥哥就是,刚开春可别再冻着了。”
褚墨朝杨谨修点头,抬手指向他刚拨弄的几根嫩芽,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杨谨修嘿嘿笑,“厉害吧!这是我去年冬天不小心撒进去的豆子,竟然都长出豆芽了。”他一面说,一面脱下身上的斗篷披在褚墨身上,“赶紧回房去,待会吹风又着凉了。”
褚墨被半拥半推着进了屋,杨谨修仍不放心,又去给火炉添了些炭火,“娘今天早晨煨了汤,我去给你端。”
说着杨谨修一溜烟儿冲了出去,临了还不忘关上门以免冷风吹进来,褚墨歪着头看向大门,眼里有些疑惑。
这几个月杨谨修没再提起任何有关穿书者和剧情的字眼,仿佛那日褚墨所听到的只是他在迷糊中产生的幻觉。
不多时,杨谨修捧着一大碗当归乌鸡汤进来,里面至少有大半碗肉,杨夫人知道褚墨五脏受损吃不了肉,多半是杨谨修自己舀的,他兴冲冲地把药放在褚墨面前,“弟弟快喝汤,爹说了,等你好了带咱们去放风筝。”
褚墨把鸡肉拿茶碟捡了推到杨谨修面前,示意他吃,自己喝了几口汤,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杨谨修闷闷不乐地把肉扒拉进嘴里,倒没有非得逼着褚墨吃。
吃过饭,杨谨修悄悄摸进前面铺子,对正在揉面的杨老板问道:“爹,弟弟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闻言,杨老板的手顿了顿,扯出一个笑容来,“快了,胡大夫昨儿不是来看过吗?说咱们调养得好,但毕竟是鬼门关拉回来的,还得将养几个月,等立夏差不多就能痊愈。”
“哦。”杨谨修看向桌案上剩下的一屉包子,“中午还吃包子啊?我不想吃包子了,我想吃肉。”
“肉包子里头可不就有肉?有得吃还挑。”杨老板板着脸训道,“赶紧进去陪弟弟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慌。”
“行吧。”杨谨修是个识时务的,见杨老板脸一板便知道抗议无效了,耸耸肩往后院走。
小院子不大,一共也就四间房,居中北面杨谨修的屋子被腾给了褚墨,杨谨修现在住在西面杂物间里,杂物间旁边还有一间小柴房,另外一间大点的东面房是杨夫人杨老板的卧室。
柴房边上有个小后门,是运柴进来的,一般是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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