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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有种想哭的表情:“多谢兄台安慰,在下姓梁名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等到半死不活的梁生被拖下去之后,里面传高文进去问案。
书办:“带梁生。”
等到了公堂外,就看到早早有衙役押着几个犯人在阶下候着。这些犯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如丧考妣,落到提刑司手头能有个好。
“是,大宗师。”高文转头看着袁新远,挺起腰杆,微一拱手:“高文见过袁佥事。”
袁新运点点头:“士林出此败类,官学管教不严,也是有责任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却要听听罗学政怎么说,有请。”说罢,目光一抬,有意无意地看了高文一眼,眼神中满是杀气。
高文一看,此人乃是熟人,正是自己去陕西学政衙门时给他报名的那人。
袁新运:“原来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陕西提学衙门可有大人过来?”
袁新运喝道:“凤翔府百姓梁诺于继母私通,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此案有与人私通,也有乱|伦情形,即以乱|伦罪处置,当斩。但考虑到梁诺乃是家中独子,上有老父需要奉养。判处斩监侯,上报刑部核准。”
罗学政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就是平凉生员高文?”
高文点点头:“有劳余千户。”
他们手中的荆条看起来不粗,也就拇指大小。不过,却经过油、漆、水反复浸泡,柔韧度极佳。一落到梁生那白皙细嫩的背心上,就如同长了牙齿,每一记都带起一串血肉。
正想着等下该如何回话,突然间,里面传来一阵喧哗。罗学政大声喝骂道:“斯文败类,竟于继母私通。不但干犯国法,还颠倒人伦纲常。圣人之言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几禽兽希!如你这等畜生,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人世间,本官忝为陕西学政衙门学官,深以为耻辱。来人,剥下他的谰衫,革了功名,狠狠地打!”
罗学政:“抽了几记。”
高文:“平凉高文。”
高文自然不惧,也回视过去,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回学政老爷的话,梁诺已经晕厥过去。”一个衙役回话。
听到里面犯人的叫声,那个面容苍白的秀才开始颤抖起来。
说完,他喝道:“来人,剥去高文身上谰衫,杖三十!”
这两个衙役却不是提刑司的人,看衣着正是罗学政带来的手下。明朝自开国初年太祖朱元璋创建官学制度以来,管理都异常严格。尤其是对那种在学堂里吃廪米的廪生、附生和增生极为严苛,每年都要进行考核。考核不合格者不但要给赶出官学,还要吃棍子打。在明初,以国子监为代表的各级官员常常有打死读书人的事情发生。
高文将手往身后一背,大喝:“我乃平凉府学生员,有秀才功名在身,依《大明律》可见官不跪,不得用刑。没有学政官的命令,谁敢打我?”
他润了一下嗓子,酝酿好情绪,正要开口说话。
对于今天的情形,高文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虽说自己背后站着未来的内阁首辅,却不能将个人命运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至少,这公堂之上不能跌了份儿,要做到有理有据有节,叫敌人抓不到把柄。
余意:“高文,里面那人就是提刑司佥事袁新运。还没轮着你,且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和他打个照面。”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而且,越是要紧的案子越会排在后面。
突然间,袁新运“啪”一声将惊堂木狠狠拍在大案上,厉声斥责道:“高文,你劫持军资,杀人越货,罪大恶极。见了本官还不跪,来人,打二十杀威棍!”
一边说着话,一边提起笔飞快地在写下判词,然后将一根火签儿扔下来:“立即将罪犯打入提刑司大牢!”
两个衙役楞住了,扭头看着袁新远。
又有人提了一桶水过来泼到梁生头上,姓梁的"呻|吟"一声醒过来。再见他背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再寻不着半点好肉。天气正热,若是灌脓,怕是活不了几日。
高文用手轴碰了碰他,小声道:“兄台不用害怕,咱们好歹也是大成至圣先师的门徒,读书种子,不可能用刑的。若有事,说清楚就好。”
又过了片刻,就看到一个身着大红官袍的官员走了过来,坐在袁新运大案的左首。
书办:“回佥事老爷的话,接着就是凤翔府生员梁诺和继母私通,被邻居抓了现行一案。”
他有着陕西提学衙门和锦衣卫撑腰,心中自是不惧,走上前去,对罗学政一施礼:“学生见过大宗师。”态度说不出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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