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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起了要在皇帝面前报吉邀宠的念头,却不知道,如此竟是犯了申规的大忌。
“是啊,于部堂是个识大体的,你吴公公何尝不也是个识大体的伶俐人儿。”申桂轻轻笑起来:“吴公公立下这一桩功劳,万岁爷也算是记住你了。往日间,咱家还真小看你呐!”
皇帝心思于谦如何不知道,凛然道:“皇上大位已定,谁敢有他议!善答也先使臣,是希望舒边患,加强边防。可派李实为礼部右侍郎,充正使,罗绮为大理寺少卿,充副使,马显授指挥使,为通事,迎太上皇回京。”
是啊,也许申桂说得对,如今的情形是一动不如一静。
景泰帝道:“朕将陕西交给他高凌汉,想得是让他代天子牧民。而他和陕西一干官员辜负朝廷期许,罪大恶极,深负朕望,虽禽兽亦不过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命徐珵锁拿高凌汉等罪官,并相关人证物证解送京城,着三法司会审定罪。吴鄞,拟旨吧!”
国家需要安定,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内耗。而且,太上皇帝在位期间信重权宦,做事荒唐。至朝廷大军在土木堡之战全军覆灭,已经没有资格再坐在帝位上。
语气虽轻,听到吴鄞耳朵里,却如同打了一记大雷。
如此一来,中国对外战争无论是草原漠北还是朝鲜、安南,都是基于政治上的考量,并不附带经济一类的其他因素。战争的最终目的也很简单——承认天朝的宗主国地位。
中国自古以来都是东亚大陆的霸王,占据了中原膏腴之地。
吴鄞:“申公公,太医院那边可留了方子?”
吴鄞实在热得受不了,忙开了大殿门窗,又叫人给于谦送过来一杯茶水。
好歹一条性命保住了。
景泰帝面容一舒:“好,就依于谦的,明日早朝让百官们再议一议,如果没问题,朕就准了。”
申桂神色突然缓和了些,指着吴鄞道:“你啊你,你也算是咱家一手提拔起来了,那是因为你在宫中也不认识什么人,又作得一手好文章,聪明伶俐,是个能做事的。却不想,才进司礼监不几日,却染上了宫中的坏毛病。平日间我又是如何教导你的,牛打三遍,也知道该如何喝水?起来,内阁的阁老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再跪这里成何体统?罢了,咱家也不同你生气,就当识人不明白。你收拾收拾,也不要呆在司礼监,好好反省反省吧!”
于谦也是神色黯然:“不能惩处那些奸佞小人,老夫不甘心啊!”
吴鄞连连摆手:“部堂,是我说得不妥当。在下的意思是,高凌汉贪墨马政银子,枉辜圣恩,必须严办。可只办陕西一地官员即可,另外,可请陛下废除马政恶政。若是深究下去,怕是收拾不好,又恰逢太上皇还朝的紧要关口,难免给了有心生事的借口。”
“快快快,万岁爷要方便了!”申桂大叫着,急忙上前扶着景泰帝就朝殿后走去。
“什么!”申桂手一颤,塘报掉在地上。
“添乱?”于谦眉头一竖。
作为文官的领袖,手握兵权之人,于谦这句的意思是在向皇帝保证百官都是站在他那边的,绝对不会再在法统上生事。如果有,绝不容情。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
申桂:“起来吧!”
申桂叹息一声,道:“可算让万岁爷歇下来了,他老人家最近龙体欠安,已经好几日睡不好了。”
还是没有反应。
景泰帝刚才腹泻之症犯了,此刻只感觉口干舌燥,身子发软,神思也恍惚起来。
可从秦朝开始,势力也只局限于北起长城,东到大海,西至葱岭,南濒安南这片土地。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因为生产力的关系,再不能向前一步,这是客观事实。
他是于谦一手拥戴上皇位上的,此刻听到太上皇要还朝,顿时心中大乱,下意识地看这于谦。
说完这段话,景泰帝又问于谦:“于谦,也先请我朝廷派遣官员逢迎太上皇还朝一事,你可有章程,又派谁去妥当?”
……
“难不成,就放过那些蟊贼!”于谦虽然视恶如仇,可却不是个迂夫子。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如今,也先要释放太上皇。他若回北京,该如何安置,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吴鄞手上一用力,将二人甩开,依旧紧咬着牙齿跪地不动。
景泰帝解手之后,面色恢复正常,就问:“于谦,陕西马政弊案究竟该如何处置?”
夜凉如水,从蒸笼一般的大殿中出来,被风一吹,吴鄞只感觉浑身舒泰。
申桂:“留了个方子,都是些诸如生姜、石榴皮一类的养肠温胃的药。药性倒也平和,就是见效慢,也不知道要吃几个月?吴公公,今日之事做得好。于尚书性格刚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真依他所眼,大兴刑狱,朝廷怕是要乱上一阵。”
他心情恶劣,立在一边虎着脸再不说话。
吴鄞苦笑着看着于谦:“于部堂,于情于理,朝廷都得派员迎太上皇还朝。”
吴鄞说到这里,已是痛心疾首,眼睛里又泪水落下来:“部堂,你就体恤一下万岁也吧!”
相比之下,陕西马政案还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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