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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为了怕徐飞和邹文明担心,本來是不想告诉他们李博堂父子那个针对陈怡的绑架计划的,但现在,为了证明李氏父子的歹毒,证明陈怡不可能再与李智复合,他决定将此事告诉他们,
“徐局长、邹局长,你们可能都不会想到:据李博堂雇请的那个密探交代,李博堂准备在近期内,雇请几个歹徒,将陈怡绑架到外地去关押起來,并要她交代与我的关系,还要逼迫她打胎,从胎儿身上提取dna样本,以便将來好与我进行比对,坐实我通奸的事情,尤为可恨的是:他们还交代这个密探,一旦陈怡不配合绑架者,或者是试图反抗,就要将她杀害,并将尸体丢到资江河里去喂鱼,像这样歹毒的人,陈怡怎么还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而且,他们父子俩的这个阴谋,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他们举报我,并不是为了弥合他们所谓的幸福家庭,而纯粹是他们报复我的一种手段。”
徐飞、邹文明听叶鸣说李博堂居然想要杀害陈怡,两个人都是大吃一惊,脸上同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徐飞思考了片刻,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小叶,照你这么说,陈怡现在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中,我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一方面不能让陈怡出危险,另一方面,也要确保你不受处分。”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邹文明,说:“老邹,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从这些举报的照片上來看,都是一些叶鸣进出陈怡公寓的镜头,并沒有叶鸣与陈怡亲热的情形,甚至连两个人手拉手的照片都沒有,他们以这些照片为依据,并沒有太大的说服力,只能说是一种合理的推断,说叶鸣经常进出陈怡的公寓,所以他们两人有暧昧关系,而对于这种推断,叶鸣完全可以否认,有句话叫做‘捉贼捉双,捉奸捉双’,只要他们沒有拍到叶鸣与陈怡亲热的镜头,即使纪检监察部门來调查,也不能认定叶鸣与陈怡就有暧昧关系,
“其次,陈怡今天就要动身,去外地医院将肚子里的胎儿打掉,给他们來个死无对证,然后,当调查组來局里调查时,邹局长以及其他被调查的人,要坚决否认叶鸣与陈怡有什么暧昧关系,我相信,以叶鸣和陈怡在局里的良好人际关系,这一点肯定做得到,
“第三,邹局长还要找个机会,向调查组的人说清楚:李博堂父子举报叶鸣,是因为叶鸣沒有批准他们的减免税申请,而且现在正在查处振兴钢铁公司的偷逃税行为,所以,他们举报叶鸣,纯粹是挟私报复,是栽赃陷害,他们采取偷拍的手段跟踪、拍摄叶鸣与陈怡,就是想栽赃陷害的明证。”
邹文明听完徐飞的意见后,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
叶鸣却皱着眉头说:“徐局长、邹局长,陈怡多次与我说过:她是绝对不会打胎的,如果要她打掉肚子里这个胎儿,她宁可与孩子一起死掉,所以,打胎这条路肯怕行不通,而且,我也跟两位领导说心里话:我也舍不得这个孩子,更何况,现在她怀孕五六个月了,打胎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弄得不好还可能出危险,所以,我也不想这样做。”
邹文明对他摆摆手,说:“陈怡那边我与徐局长來做思想工作,你只需要自己想通了就行,叶鸣,我可告诉你:刚刚徐局长提出的这个办法,是目前能够化解你的危机的唯一机会,否则,谁也无法将你从目前的困境中解救出來。”
徐飞也说:“小叶,你也别老是跟我们拧巴了,你先下去,到办公室把陈怡叫上來,我和邹局长一起找她谈一谈。”
叶鸣见两位局长都发了话,只好无奈地起身,來到陈怡办公室,让她去一趟局长室,
陈怡对目前面临的危机还一无所知,听叶鸣说邹局长找她有事,便对叶鸣笑了笑,赶紧來到局长室,
当她看到市局徐局长也坐在局长室的沙发上,而且两位局长都是满脸严肃时,这才隐隐感到有点儿大事不妙,
徐飞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让她在对面的靠椅上坐下,然后,便下意识地瞟了她微微鼓起的腹部一眼,这才开口说:“小陈,今天我和邹局长喊你來,是有一桩极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谈,在商谈之前,你先看看这些照片和这封举报信。”
说着,他就将沙发上的举报信和照片递过去,
陈怡满腹狐疑地接过那些照片,随便翻看了几张,本來红润水灵的脸颊,一下子变得苍白苍白,
在急匆匆地看完那些照片后,她又拿起那封举报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本來苍白无比的脸颊,顷刻间又因为气恼和羞愤而变得血红血红,
在看完最后那一行之后,她忽然把牙齿一咬,三下两下就把那封信撕得粉碎,
然后,她抬起头來,满眼都是泪水,用颤抖的声音说:“徐局长,邹局长: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否认什么,李智信上所说的,大部分是事实,但是,我要申明一点:这件事不是叶鸣的错,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勾引,那也是我先勾引他,而且,我是有夫之妇,而叶鸣是一个未婚青年,假使说我们在一起违反了纪律,那也是我违反,如果说我们的行为不道德,那这个责任也应该由我來承担,因此,我希望组织上不要为难他,更不要处分他,至于我,即使被撤职、被开除,我也毫无怨言。”
徐飞见她一开口就想给叶鸣担责任,心里也微微有点感动,便温言说:“小陈,我和邹局长今天找你谈话,并不是要來追究你或者是小叶的责任,你们的情况,我们刚刚从小叶那里已经了解了,我们现在也不想从道德或者是纪律的层面來批评你或者是指责你,现在的关键是:这件事现在应该怎么來处理,我和邹局长都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怡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现在心里乱的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总而言之,只要组织上不处分叶鸣,要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