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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书曾私下设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有能力杀掉一个内景,会是怎样的场景。
大概是用徐夫人吧,当自己外景大圆满后,甚至内景之后,用神出鬼没的步法,在最不可思议的位置和时间出现,然后干净利落的一剑毙命。
杀内景如杀鸡,这才是自己想象中的风采。
而这份风采,现在被人提前展现了。
就那么平平无奇的一刀,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挥。
虽然赵玉书看的出来这一刀之中压缩了多少的灵力,隐藏了多少的算计,可谓这一刀从自己出东都时便开始酝酿,然后在今天看似随手落下。
这一刀下去,大悲寺不败金身流出一滴血,天下绝顶少了一个。
教主长长出了一口气,哪怕他算计再久,面对天下有数的高手,除了老头子,谁也不敢说必胜。
这一刀耗尽了他的精气神,也耗尽了红莲之力。
红莲重新浮现在教主身旁,气息黯淡至极,那能燃尽天下的火焰花瓣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教主走上前去,哪怕只有区区两步,却让让他走的很艰难,步履蹒跚。
他将面具摘下,重新化作一红一白,然后自己戴上了红色面具,在戴上之前,赵玉书看着教主的脸不停的变幻,似乎无法再维持住杨和的面容。
啪,银色面具被狠狠的扣在了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衍悔脸上。
“本座没时间慢慢享受了,大师,且忍一忍吧。”
衍悔依然直直的站着,双掌之中还夹着那柄长刀,但对教主的行为,却没有任何反应。
衍悔身上的金色潮水般褪去,如同漩涡一般被吸向银色面具,而一旁的教主则浑身颤抖,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声音仿佛混杂了几十个人。
自血色面具开始,一抹金光向教主身上蔓延。
“哈,哈,原来这就是不败金身,可惜了,可惜,只来得及拿你的金身。”
教主颤抖着金色的手,一把将长刀从衍悔手中拔出,然后将银色面具摘了下来。
衍悔大师的双眼已经闭上,随着不败金身被吸走,他最后一丝生机也彻底消散。
一代绝顶,天下佛门之首,大悲寺住持衍悔,就此圆寂。
“赵玉书,知道本座为什么不杀你吗?”
“因为你善?”
赵玉书艰难的冷笑。
衍悔死了,这可是连老头子都不敢随意杀掉的人物,他的死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一场地震,其猛烈程度不会下于唐王朝的分裂。
顾长风还没来,虽然赵玉书不希望他来,但他不来,赵玉书已经看不到生路。
教主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梗,但不妨碍他能听出来赵玉书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所有人都知道,红莲教主戴着一张银色面具。”
教主将脸上的红面具摘下,下面是一张英姿飒爽的女人的脸。
“这张脸你可能不认识,就是你刚才猜到的周若仙,是个厉害女人,可惜,养了两个蠢女儿。”
银色面具挡住了周若仙的脸,然后赵玉书被凌空提起,教主身后的黑袍猛地飞了过去,穿在了赵玉书身上。
“而东门处,许多僧人都看到,一个身披黑袍的红面具跟衍悔大师过了几招。”
赵玉书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还未来得及张开口,自己嘴似乎被什么封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卑鄙!
红色的面具缓缓飘来,慢慢的扣在了赵玉书的脸上,赵玉书觉得脑子一沉,一双眼睛凭空出现,在无尽的虚空中盯住了自己,这一刻,赵玉书的思绪似乎都被迟滞了。
“书院六先生,谁能想到,书院六先生就是阴司之人,还在我红莲教腹心,用修士之血炼药,意图将岳州变成人间炼狱,甚至还杀了大悲寺住持衍悔大师?”
遥远却又清晰的声音直接印入了脑海,赵玉书发现自己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教主凌空拖着,连同衍悔的尸身一起,径直向城东而去。
“本座不会杀你,本座很悲愤,闭关期间,竟然被阴司的人闹出如此大的乱子,本座会昭告天下,势必将赵玉书缉拿,给佛门一个交代。”
赵玉书拼了命的想要挣扎,但意识仿佛被隔绝,任由思维如何翻涌,身体却纹丝不动。
“六先生会逃到哪里?他是书院老神仙的嫡传弟子,偏偏又是阴司之人,难道书院老神仙便是阴司之主?”
教主似乎在喃喃自语,脚步却一刻不停。
赵玉书和衍悔漂浮在教主身后,如同风筝一样被带往东城门。
“赵玉书身单力薄,怎么能做出如此大的坏事,必然是有内应帮衬,姜堰这个不知所谓的老东西是一个,岳州镇守朱显是一个,啊,还有一直摇摆不定的南阳太守兰荣之女,此人潜藏许久,甚至还策反了南阳分舵代舵主方三娘,联手杀了本教钱塘舵主杨和,红莲教损失惨重啊。”
“唔!”
赵玉书气海波涛汹涌,六把神兵齐齐狂啸,拧成一股锋锐气息,狠狠扎向自己的识海。
深入灵魂的剧痛让赵玉书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徐夫人直接出现在手中。
在徐夫人出现的一瞬间,教主束缚他的灵力被强行切断,赵玉书从半空中重重摔下。
“哦?这把兵刃倒有几分意思。”
赵玉书能暂时摆脱自己的控制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没对教主造成一丝困扰。
作为能正面击杀衍悔的人,哪怕手脚不动,单凭眼神也足以杀死一个区区六重天。
反而他很好奇,赵玉书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做什么。
“给你一次机会,别让本座失望,不过作为不听话的教训,你得先受点惩罚。”
教主看了握着徐夫人的右手一眼,咔嚓一声,赵玉书发出一声强行压抑的痛呼,他的右手被折断了。
徐夫人当啷一声滚落一旁。
“死之前,能不能问个问题。”
“呵,六先生相求,怎敢不应。”
“你是阴司哪一位?”
“不才,左使。”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阴司之主,隐藏真深啊,不过,左使啊,我记得,你做教主的时候,话很少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愿闻其详。”
“反派,死于话多。”
一抹绿意浮现,教主眉头一皱,只见一只手握住了徐夫人,狠狠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