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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在许多年前就选择放弃我了,何故现在又表现的如此痛苦?你是觉得我是没有脑子,还是没有心,痴傻到只要你难过一下,我就会不顾一切与你重归于好?”
句句诛心的质问,让叶暻没有任何还口之力,他只能低下头,承受这一切的指责 。
“我的罪我都认,我没有想狡辩什么”
“你既然清楚,那便该撤了外面这些明线暗线!”
叶暻突然抬起头,整个人骤然换了一种气势:“你想离开?”
“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
“不行,你不能走!”
顾翎昭站起身来,眼神逐渐变得凌厉“你嘴里说得这样好听,又是认错,又要弥补,到头来竟是连一点自由都不给我吗?”
叶暻起身站立,不容拒绝地说道:“如今京城太乱,我不能让你独自出去。”
“叶暻!你没有资格囚禁我!”
“王府中所有地方都随你进出,若你想出门,待你身体好些,我也可以陪你一同外出……若你仍觉得这还是囚禁,我也别无他法,你是我的王妃,玉蝶上刻印着你的名字,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你让我觉得恶心!”
叶暻此刻心里只有无尽的苦涩,他知道现在这种领地,他万不该逆着顾翎昭的心意,可他实在不敢让顾翎昭独自出门,她没了束缚,便不会回来她若是藏起来,他能去哪里寻她呢?或许一辈子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只要一想到顾翎昭会逃跑,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便忍不住浮现出偏执激动的情绪,他想将顾翎昭永生永世地绑在自己身边,让他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叶暻努力维持着冷静,他不想因一时冲动让他们之间再度充斥着苦和眼泪,他们已经错过了许多美好的日子,不该用相互折磨来继续蹉跎时光。
“昭昭”叶暻迎着顾翎昭盛怒的眼神,轻声开口道:“你睡了两日,也许还不知道,朝廷已经为宣平侯府平反了,你哥哥如今已承袭爵位,陛下也已下旨为侯爷和顾晟将军追封。”
顾翎昭心间泛起一阵波澜,但面上却是不显。
“昭昭,不管你信或不信,但我可以发誓,我与皇兄绝对没有加谋害顾家的之心你我之间并非有化解不开的死结,何况上天又赐给了我们一个孩子”
“叶暻”顾翎昭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不必说那些无用的话,你只需告诉我,这次你又想用什么来要挟我,是我大哥,还是这个孩子?”
“你!”叶暻就算早有预料,可面对油盐不进的顾翎昭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气馁。他不得不承认,对于不再喜欢他的顾翎昭,如今他已是无牌可用,除了增派守卫,便只能妄图用这个孩子来留住顾翎昭的心。
“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你所有在意的人都会平安无恙。”
顾翎昭了然地笑了笑,嘲讽道:“容王殿下早这般说真话多好,何苦自娱自乐演那一出悲情戏码。”
叶暻痛苦地闭了闭双眼,他有些经受不住顾翎昭的冷嘲热讽。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亲人,亦是我的亲人……三哥和顾公子仍在追踪当年参与陷害侯府的漏网之鱼,如今朝中盯着他们的人太多,短时间内你们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叶暻越是清楚顾翎昭对自己的厌恶,越是不敢令他们兄妹相见。
若顾翎昭当真去意已决,求着她大哥将她带走,那么顾凌枫拼死也会来同他抢人。
到时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不敢想象……
顾翎昭走向叶暻咬牙切齿道:“你真无耻!”
叶暻望着顾翎昭的墨色的眸子,自暴自弃地想,无耻便无耻吧,他身上的罪名反正也洗不干净,只要她的人还在他的身边,他的生命就仍是有希冀的。
“书房有些公事需要处理,我午后再来看你。”
叶暻在顾翎昭发话撵人前,先行落荒而逃,他发现他的承受能力远不及自己想象的强大,顾翎昭只需一个满是烦意的眼神,便足以令他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顾翎昭骂人的话没有追得上叶暻离开的速度,她心中怒意不减,抬手便将木架上一个古董花瓶砸到了地上。
“妻子?早就不是了!”
叶暻这边心中燥闷,便打算在府中随便走走,消消郁气,然而不足一刻钟,慕林便慌慌张张地跑到了他面前。
“王爷,大事不好了!”
叶暻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王妃出事了?!”
慕林一脸苦相地说道:“王妃好像去撕婚书了”
叶暻脸色一变,立即快步向藏宝阁奔去,边走边厉色问道:“婚书放在藏宝阁,她怎么会知道?”
“这、王妃本来是不知的,她先是奔着书房去的,从外面抬脚便把书房的门踹坏了,还砸了不少东西,而后揪着我问婚书在哪,属下瞧着王妃的气势,一时慌了神,便告诉了王妃王妃听到此地后,便立刻往那边去了,正院的侍卫丫鬟虽多,可毕竟不敢强行阻拦,便只能围着王妃一同前去。”
“一群废物!”
“属下无能,请王爷降罪”
叶暻瞪了一眼慕林,见其欲言又止的表情,没好气地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王爷怕是要做些准备,以王妃现在的火气,若是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婚书,只怕会砸了半个藏宝阁的宝物。”
“那些死物砸便砸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子!万不能有磕碰!”
“属下已叫人关了藏宝阁的机关,并嘱咐也了那些随从之人,要全力保证王妃的安全!”
慕林的担忧不是没有原因,此刻的顾翎昭早已踏上藏宝阁的最高层,与其说是在里面找东西,倒不如说她是专程来搞破坏的。
她看到瓷器就砸,遇到木架便推,一时间藏宝阁内充斥着巨大声响,几乎将随从侍女侍卫的恳请声音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