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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举一反三:“是想让我训还是不想?”
这一幕如此熟悉,贺熹在心里无声地说:“你好久没背过我了。”
思维跳跃快得她差点跟不上。贺熹嘴上问着:“干嘛呀?”人却已经趴在厉行背上,双手搂住他脖子。
贺熹“啊?”一声,继而轻责:“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啊,吓我一跳。”
贺熹嘶一声,挣扎:“耍酒疯是吧?好好的,看被人看见。”
窗外月光如水,寂静的房间里,她不言,他不语。
以纤瘦的肩膀承受着厉行的部分体重,贺熹絮絮地数落道:“真没出息,就算不会喝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差吧?你好好走,重死啦……”
贺熹想解释突然离开的原因,于是再度开口:“这次任务比较特殊,我要到天池去一段时间。”
随着他动作的深入,贺熹的思绪渐渐混沌,然后忽觉胸口一凉,白色的t恤被粗鲁地撩起,厉行的唇随之覆了上来,舔舐吻吮。哪里承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磨人碰触,她情难自控地仰头,难耐地嘤咛出声……
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上的工作,厉行边帮她擦湿漉漉的头发边说:“抽屉里给你准备了吹风机,不过别用了,自然干吧,反正还得等会儿睡呢。”
感觉她的小手紧了又紧,厉行放柔了语调说:“累了吧?等会回去给你按按腿,明天的训练更耗体力。”
关掉手机,贺熹凑到厉行身边,被他揽臂搂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
安基故作惊讶:“这都被看出来了?”兄长一样拍拍贺熹的小脑袋,他半真半假地说:“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我真打算下手了。”
厉行抬手轻敲她脑门:“我报告都喊了两遍也没个指示,琢磨什么呢?”随后双手搭在她身后的树杆上,将贺熹困在怀抱之间,以专注且深情的目光细细流连她的五官。
厉行先是沉默,然后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单手扯过薄被抖开盖至她腰际。
贺熹难得温顺乖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不安地问:“你生气啦?”
夜风微凉,厉行脱下上衣裹在贺熹身上,柔声说:“知道你是为我好,要不我能听嘛。我都尽量少抽了,就是有的时候累了才抽一支。”想到她的醉态,他嘱咐:“你也听话点,以后不许喝酒了。”见她欲反驳,他敛笑换以严肃的表情:“我不是和你交换意见,我是给你下命令!”
“嗯?”这回换厉行意外了,他疑惑地问:“之前不是还说让我把脸蒙起来吗?怎么现在反而又想让我训了?不怕被他们涮?”
整个人被纳入他强势的胸膛里,贺熹被吻得几近室息,身体在他疯狂的唇舌纠缠下失去了抵御能力,感觉到他炽热的唇越来越下,在她锁骨处反复吸吮,感觉到他滚烫的手掌顺着她腰侧的曲线探进她t恤里,缓慢且坚定地来到胸前的柔软,反复揉抚……
就在贺熹以为他会吻下来的时候,厉行却在她面前蹲下去,拍拍肩膀:“上来。”
半晌未见他有反应,她低低地说:“我要提前归队。”
见安基一脸促狭的笑,厉行拒绝:“就怕他想扛的不是我而是我家贺熹。”
贺熹眉眼弯弯地笑,“哥说你在特种大队时参加过全国特种兵射击比赛,是射击个人全能,人家想看看你端枪的样子。”
厉行的声音已恢复清明,他平静地回答:“没有。”
都熄灯了,黑灯下火的谁敢在军营里瞎遛达?厉行抱她更紧,嘴贴在她耳边磨蹭:“我没醉,我还能踢正步呢。”
被爱人崇拜的感觉于男人而言是具备绝对杀伤力的!厉行弯唇,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给贺熹擦完头发,厉行让她躺在床上,想给她按按腿缓解一天的疲劳感。可当他微带薄茧的大手触到她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感觉到她身体倏地绷紧,厉行微微一滞。觉察到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他终于意识到按摩不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可转念想到贺熹的疲惫,他惟有收起满脑的遐思,拿捏着力道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看到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名字,贺熹不得不快速收敛情绪,接通后她以盈脆的声音称呼道:“队长。”彼端传来卓尧冷沉地声音:“计划有变,根据线报陈彪很可能会三天后潜回a城。牧副局会和部队打招呼,你的集训提前结束,有个心理准备。”没有多余的废话,在贺熹回应“明白”时,电话即时切断。
“把我当成你的兵啦还下命令?!”贺熹才不吃他这一套,撇撇小嘴反驳道,“再说了,我那还不是为了你,难道真让人把你扛回去呀?我再不济,醉了也有你啊。”
眉宇间透出憨厚的神情,厉行把手臂搭在贺熹肩膀上,孩子气地抱怨:“不是你给我下的死命令不能喝酒嘛,我真不喝了又训我,怎么都不对!要不从明天起我开始练吧,每次都被撂倒也挺没面子的。”
“你敢!”轻轻掐了他一下,贺熹竖眉毛:“不会喝酒有什么没面子的?身体又不是用来催残的,我是为你好。依着我,烟也给你戒了。”
这,酒精惹的祸……
厉行的酒劲还没过,他倚靠在床头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半晌,水声停了,浴室的门开了,他睁开眼睛看见身穿宽大白色t恤,下配休闲热裤的贺熹弯身擦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