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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瞪她一眼不愿相告。
算了,女人都是有点作的,况且她这种常态的作,他也基本习惯。顾南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愿她别有事没事给他来个大型作,他就千恩万谢了。
程潇的回复面上看来那么无所谓:“你们随意。”
航班即将按时起飞。这时,祁玉匆匆走来。
管制员回应:“是的。”
咖啡挠了挠头发:“我被人当踏板踩了,丢了单子。”
顾南亭点头,交代夏至:“给乔先生升级下舱位,酒店和我们定在一起。”
听不见声音,判断不出语气,但夏至还是隐隐感觉到了“随意”背后不同寻常的情绪,她说:“顾南亭那个人虽然冷了点,脾气坏了点,可傻子都看得出来,对你有点意思,你干嘛装瞎?不会是还放不下斐耀那个混蛋吧?”
夏至扔了个抱枕给他:“我们又不是你妈!”
夏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凭斐耀的渣男作风,程潇不可能对他念念不忘。而顾南亭的男神气质那么突出,又有主动出击的倾向,她不可能完全没感应。既然如此,夏至不再排斥出差了,她决定借此探探顾南亭的心意。如果他是动真格的,夏至发誓一定要把程潇嫁给他,不对,是搓合他们。
夏至没好气,“你怕是也不知道。”
等他回了办公室,夏至给程潇发信息,“我要去古城出差,你家顾总钦点。”
程潇说:“你想多了。”
顾南亭的目光里有赞赏的意味,他语气真诚地说:“乔先生能在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有所成就,想必在其它行业也能得心应手。”
顾南亭神色冷凝,“程潇?”
三言两语,人心尽收。果然担得起乔其诺的一句“高明”。
得,boss御驾亲征,助理成标配。
夏至白他一眼:“我们又不彼此喜欢误会什么?给你省酒店的费用啊傻瓜。”
顾南亭有信心:乔其诺很快就会回归助理之位。没错,相比摆平未来的程机长,顾太太,他永远都是自信满满。思及此,顾总又不厌其烦地拨了一遍程潇的手机,毫无意外地被提示不在服务区。
咖啡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你怎么回来了?被炒鱿鱼了?”
夏至心直口快:“你这么拼,这单能立多大的功他会不清楚?好机会不是随时都有,他当然不会和你客气?师父师父,不负你负谁?”
祁玉神色紧张:“塔台和机长通话,公司找您。”
顾南亭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背景是一方面,能力自然也是不容置质,得到他的肯定和夸奖,对于乔其诺而言是莫大的鼓励,被助理陷害利用的阴郁一扫而光,他跃跃欲试:“谢谢顾总,我会加倍努力。”
夏至故意说:“那不行,我得提前和你说好,要是他对我不轨,我可就从了。”
顾南亭在这时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他问:“乔先生在哪里高就?”
或许夏至再一次言中了什么吧!乔其诺也有了兴致,静待顾南亭和程潇的后续了。
顾南亭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微一点头表示回应。
夏至没再骂他:“潇知道了吗?她怎么说?”
夏至咬牙:“知道了。”
顾南亭像有感应似的,看向她:“怎么?”
他身为中南航空副总,面对员工的针锋相对,这么说绝对不是宽容而是纵容了。深怕夏至再犟嘴,乔其诺适时说:“比大度,夏夏远不如程潇。”一面给夏至递眼色,警告她不许再说话。
航班正常,准时登机,见到顾南亭的瞬间,机组人员之一祁玉眼睛都亮了,早就检查过无数遍妆容的她笑得温柔似水,无懈可击:“南亭哥……顾总下午好。”
……呃,大老板都这么说了,夏至和她的伪家属乔先生只能说:“谢谢顾总。”
不算是个馊主意。夏至挑眉:“你随时可以出发的话,我没问题。”
于是下午顾南亭到机场时,夏至这样介绍身边随行的帅哥:“我男朋友咖啡,正好也去古城,和我们同一航班。”
乔其诺欣赏他的耿直,坦言:“起初自己也不太能接受,但现实是谋职并不容易,当时也是迫于生活压力。后来出成绩了,就坚持做到现在。”
他们是最后登机的,不会有其他旅客听见。但乔其诺闻言还是大体地阻止了一下:“少说两句。”然后几乎是押着她把她带进了机舱。
程潇那边是晚上,她回复,“你们的工作安排,不用和我报备。”
“魄力不是人人都有,我们潇却是随时不缺。”夏至支招:“辞职前把年假休了。”
夏至敛笑:“你那个销售助理?”见咖啡点头,她忍不住骂:“都和你说了别太相信他,新人是要带要教,但对于他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要留个心眼,你没听是吧?”
顾南亭收回目光,“她是不在乎。”
顾南亭嗯了一声,“祁伯母和我母亲是同窗。”
会有更新的吧?他自问自答:会的。
顾南亭似乎没看见她纠结的眉毛:“午休时你回家收拾行李,下午直接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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