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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就说:“不用道歉。老子教训女儿天经地义。不过下次别打脸,我这个人爱美,让我没脸见人的话,会翻脸,管你是谁!”
身为中南航空的员工,单身的都可以申请宿舍,林子继只要确认有空余的宿舍,让程潇填一张入住申请表就可以,无需上报副总批准。结果很不巧——
程厚臣沉沉叹了口气,“我年纪大了,早没了你们年轻人那种非要在一起的执着。”
这无疑是最有效的终止接吻的办法。然而,停止并不是结局,顾南亭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在连绵细雨中问:“是准备给我一巴掌吗?”
次日程潇下楼时,程厚臣坐在客厅里,看样子是特意在等她。像是没有发生过昨天的争吵一样,她语气平常地问:“是在酝酿怎么质问肖女士的一意孤行吗?”
顾南亭眼晴里浮现出坚定的情绪,“那我说得更明白点。”
她才抬眸,语气略显不悦:“下车的时候怎么没叫我?害我被顾总训了一顿。”
话至此,程厚臣停住了,良久之后,他才继续,“你妈的脾气你知道,我哪里敢让她知道一心的存在。可越是想瞒就越瞒不住,当她知道我和一心还有来往,她非离婚不可,我所有的解释,她都视为辩解。我所有的挽留,她都视为纠缠,甚至以死相逼……程程,爸爸承认当时是有些负气,气她欲加之罪,气她当众给我难堪,我是个男人,我……后来这婚就离了。我也尝试和一心在一起,可她明明事事迁就我,我却总是想着你妈无理取闹的好。”
“怎么,怕我说吗?难道不是你被我妈捉奸在床她才宁死都要离开你吗?”
程潇不置可否,只问:“要是你们还在一起,你会介意吗?”
没有背叛吗?!程潇背对他,止步。
“还翻脸?”程厚臣笑骂,“你怎么不上天呢?”
“所以你觉得倪一心为你蹉跎了那么多年,你该对她负责?”
程潇回到g市时已是晚上,来接机的不是倪湛,也不是在中午就已返航的顾南亭,而是程家的司机李哥。
程潇根本不想回答,她准备起身下车。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搭桥缓和我和她的关系,一个永远不会成为我后妈的人,我和她关系怎样,根本不重要吧。”
躺下时已经是凌晨四点,程潇再醒过来时,也不过才上午十点。阳光铺陈了一地金色,温暖得让人忘记了昨天的雷雨交加。因为飞机延误,她们回g市的航班改在了下午,她不急不缓地打理好自己才到餐厅吃午饭。
程厚臣把手中的报纸摔到地上,“你说的什么鬼话?!胡说八道的本事简直和你妈如出一辙!”
顾南亭扣住她手腕,手上微一用力,程潇重新跌进他怀里。
时明见到她,脸色有些怪。
“出去!”程厚臣气得手都还在抖。李嫂离开后,他声音哑了下来,“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说这些?!”
程潇低头凑近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不会整个机组都发现我暗恋顾总了吧?”
对于这些熟悉的人,不完全熟悉的场景,程潇莫名觉得难过。
当g市迎来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程潇通过考核成为四级副驾驶。上座前一日,她递交了宿舍申请书。
程潇笑得无害,“开个玩笑,助你消化。”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落在程潇脸上。
但她却冷冷地问:“顾总以为我是欲擒故纵?”
她还是拒绝了。渐小的雨势里,顾南亭坐在车里,久久未动。
然而,程潇眼前晃过很多画面,有老程和肖妃吵架的,有咖啡和夏至出现在医院的,甚至还有萧语珩——可她在做什么?程潇很努力地想看,却怎么都看不清。甚至还有顾南亭的轮廓,只是,太模糊了,模糊到她都不敢确认到底是不是他。
我多希望你是。那至少证明,你心里有我。可偏偏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才急不可捺。
程潇这才有了脾气,她用力打了顾南亭右肩一下,语气里有明显警告的意思,“顾南亭!”
静谧的夜色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一种蛊惑,性感而迷人,很容易让人失心。而程潇,竟然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只在退出他怀抱时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又不是初吻,没什么了不起。”不动声色的表现,真像是全不在意。
程潇不否认,自己的心弦有一瞬的波动,像是被羽毛撩了一下,又痒又暖。
程潇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看他:“别告诉我你的是初吻,还要我负责吧?”
程厚臣反应了半天都没伸手接片子,似乎根本无法相信昨天还底气十足和自己吵架的女人经历过那些。
她说完转身要走,却听程厚臣吼:“我没有。”
无论前面用什么来铺垫,一句“有意”已是不需要再用什么言语来解释的示爱了。
终于,程潇拂开顾南亭的手下车,路灯的光影里,她淋着雨,那么理智而平静地说:“你才了解我多少,就喜欢和在一起?等你领教了我的坏脾气、占有欲、自私、任性、以及口是心非后还坚持己见,我再回答,我的世界是否接纳你。”
紧接着又是一声,是端茶过来的李嫂见此幕吓得打碎了杯子。
程厚臣神色无异,“质问有什么用,除了把我骂回来,她不会有第二种反应。”
确实是个玩笑,却不是为了帮助时明消化,而是化解她睡倒在顾南亭怀里的尴尬,以及众人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臆想。程潇不是爱解释的人,遇上顾南亭后,她似乎也有点反常。
他的火气外露得那么明显,夏至头皮发麻,“普通员工宿舍满员了,而程潇是刚刚上座的四级副驾驶,照例不能申请机长宿舍……”
程厚臣叹气,“到底是夫妻,一场。”
“如果她需要我负责,该早二十年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