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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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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行动,还是言语,都充满了tiaodou的i。但凡是男人,很难抗拒。

和琳案收网时,他肩膀受了枪伤使不上力,是贺熹以身护他。那个时候,萧熠觉得即便是死,也值得。哪怕贺熹并不爱他,也会拼尽全力护他。因为她是警察,因为他是萧熠,因为他们持续六年之久的交情。

烟花陆续在高空绽放,那如同花王牡丹般的耀目,似乎是在张扬着诠释瞬间永恒之美。倾泻而下的姿态又犹如漫天流星雨,带着飞流直下的气势陨落。一如萧熠的愿望,在希望过后,终是没能实现。

“我爱你,到今夜为止。”是萧熠听过的,最温柔绝情的告白,却不是他要的结果。

其实最初,真的是抱着作朋友的心态接近她。直到和萧语珩有过这次交谈过后,萧熠才动了心思。因为八年。这不仅仅是一个时间名词,而是一个女孩子的青春。萧熠无法漠视。

“你可以说我薄情,就这样放下了贺熹,你也可以说我心狠,对你没有心疼。”萧熠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字斟句酌下面的话:“我只是发现,在晚了九年之后,还能遇上一个让我甘心执着的人。你说,连争取都没有就放弃了,我对得起自己吗?这一次,萧熠就自私一把,请你包涵。”

对方是个练家子,几个回合下来,萧熠就落于下风了。就在他感觉力不从心,下一秒就要被击中腰腹时,赫饶出现了。她一脚踢在匪徒手腕处,随即右手一展,把他推向一边。

然后就是五年,三年卧底,两年远走。再回国,就在机场遇险。他是有些身手的,但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格斗功夫相比冯晋骁差了不止一点点。当时没有想太多,只竭力不给冯晋骁添麻烦,以确保小妹萧语珩平安。

竟然等同于他们相识的时间。萧熠不否认,那一刻,很震惊。

记忆太清晰了。尖锐的匕首距离他心脏寸许的距离,稍有不慎,就会被刺中。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赫饶如女神般从天而降,接手了犯罪嫌疑人,十招之内予以制服。随后赶去增援顾南亭,路上她急坏了,催促:“再快点萧哥,我必须在10分钟之内接应到顾南亭。”

她是铁了心要一刀两断。再说什么,今夜被拒的结局也难扭转。既然如此,他选择退一步,压抑住了追问她休学原因的冲动,萧熠很平静地表态:“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心甘情愿。赫饶,我们来日方长。”

如同感应到她的心意,萧熠收扰收臂搂紧她。二百八十六米的空中,他俯在她耳廓,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否则我们不会如此艰难。

萧语珩都心疼赫饶了:“没有你,她看着也挺好。要不,你别去打扰她了。”

萧熠推开她进了浴室。再出来,和琳已经不在。房间内留下的除了和琳用口红写在镜子上的电话号码外,唯有枕下的一条手绢。原本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鬼使神差似的,他折返回去把手绢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发现,手绢上清清淡淡的橘香,与和琳身上的香水味,全然不同。

然而,结果再一次出人意料。

是烟花。为了庆祝“皇庭”开幕吧。赫饶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听萧熠说:“我本意是想庆祝我们彼此的重生。看来,是早了。”

面对萧语珩的询问,她的回答是:“八年,我把这一辈子的一厢情愿都用完了,好累。”

他却觉得,英姿飒爽的她,美丽。

危险解除,本想和她说一句:“好久不见。”和“感谢。”结果她头也不回的走掉,萧熠视线所及唯有她挺直的背影。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一个人的背影可以如此冷漠。为什么?当时就有了疑问。

长廊尽头的共舞被发现,宾客纷纷停下舞步,不约而同地望过来。那幽深光影中翩翩舞动的画面,给人无限遐思。

赫饶却无意再继续这场谈话,只想离开。

对他,赫饶是宽容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自苦了这么久,也够了。萧熠,就这样吧,就算是心疼我,到此为止。可以吗?”

萧熠却摇头:“她说累,就证明她还在举棋不定,我就不是没机会。”

这个展手推他的动作,那么熟悉。似乎从相识时起,她一直在用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把他带离危险之地。

不必再多说什么,萧熠已经猜到她的另一个心结是什么了。

真的是她——萧熠瞬间攥紧了拳头。

赫饶是第二个为他出手的女子。她的速度惊人的快,动作更是干净利落,萧熠眼见她提右脚踢向匪徒膝盖,然后继续向上狠狠朝对方腰际招呼过去。本以为这样就完了,结果,她紧追不放,收腿后再次上前,送出去的腿直踢向匪徒脑袋。

萧熠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泛起琉璃一样的晶莹泪光。

有警察的地方就有案件,抓捕沈俊那一夜,他接到一通电话:“萧哥,罗强进了‘皇后’”

唯有邵东宁显得很兴奋:“萧总成功了!”见姚南没有反应,他迫不及待地邀功:“果然没有辜负我的设计,我就说它是最最完美的。”话语间,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萧熠几乎没有勇气听下去,她却笑了:“六年前,你用一个名字粉碎了我的梦想。三年前,你用一个动作辗碎了我的感情。经历过这些,萧熠,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她的神情那么无助,似乎只要他拒绝,她的所有坚强就会被瓦解。但是,一句“可以”斩断的不仅是一份情感,而是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错失。

“既然今夜只能以告别收场,”萧熠收敛了流露太多的情绪,试图以最平和的语气邀请:“刚刚的那支舞,我们还没有跳完。”言语间,他伸出了手。

陆成远赞她:“漂亮的赫三腿。”

萧熠也想知道,最后那个人是不是赫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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