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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硕良,昨晚和你一起从外面回来的女孩儿是谁?”一夜辗转无眠,清晨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安以若哽咽着质问。
程漠菲也笑,对身侧高大的舞伴眨眨眼,“尽管借,只要他愿意。”
“王敏是我同学,也是寝室老二的女朋友,他家里有事,前天走了。晚自习时王敏突然发烧,我送她去医院。”听出她的哽咽,席硕良皱眉,“哭了?”
他笑,无奈却又宠爱的那种,不顾周围人侧目,搂紧她的纤腰,不着痕迹地把她往怀里带,俯身亲了亲她的头发,“傻丫头。还有这么冤枉人的,嗯?”
程漠菲心情似乎很好,笑骂道:“少扯没用的,来也得来,不来也绑你来。别忘了上学的时候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底子在那摆着呢,就算这一年没跳,捡起来也不是难事。我告诉你啊,别让我发现你重色轻友,套用一句某人的经典语录,敢反抗,捶不死你。”
仔细检查一遍明天参赛要用的东西,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临睡前再次拨了席硕良的号码,那边却提示该用户已关机,失望地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牧岩揉了揉额角,倒不好意思起来:“那就这样,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原来他才是狐狸,害我白内疚了这么久。”她皱着鼻子叹气,“他可真够无聊的,明知道我不是米鱼干嘛不揭穿,存心看笑话,害我装得那么辛苦。你是不知道,我那天可是饿着肚子硬撑下来的,结果还碰上那么刺|激的场面,魂也吓得丢了。”
安以若嘻嘻笑:“那得把你的舞伴借我,否则捶死也不去。”
睡意顿消,席硕良扔下电话,胡乱套上衣服,又顺手抓了件防寒服,飞跑着下楼。
他的唇似是岩浆,触到之处催枯拉朽,她忍不住抱紧他的腰,却无措地不懂如何回应。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俩儿什么关系?好朋友?他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米鱼?是不是你告诉他的?”经他这么一提,安以若才想起问问那位神秘的相亲男士,偏头看着牧岩,才发现他好像刚理了发,头发短短的,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她走过去,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淳厚,“案子其实有了一定的进展,很感谢你不计前嫌的配合,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到时候可别拒绝。”
手机响了,显示是米鱼的号码。
“我好像和你不熟吧?”她旧话重题,不是不领情,只是一路上他的手机响了几次,看样子是催他去哪里,安以若实在不想麻烦他,可显然牧岩并不这么想。
纤细的手覆在他手背上,安心地倚靠在他怀里,眼泪滑落下去。
“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女人,饿死你最好。”程漠菲愤愤,心想这死丫头明明有一手好厨艺,偏偏就是懒得动,估计只有席硕良有机会吃她煮的东西了,挂电话前恶声恶气地补充了一句:“我等着看你怎么把席某人撑死!”
“死哪去了?还生气啊?”放下筷子,安以若哄她:“赶紧回来吃饭,安小姐下厨,千载难逢,走过路过可不能错过。”
一吻过后,自她身后将她搂在胸前,看着天边的晚霞,俯在她耳际轻声说:“我喜欢站在高处吻你,不怕被全世界看见我们的幸福!”
那是属于他们的秘密,有甜蜜,也有猜忌,一晃眼,已是六年。
宠溺地敲她脑门,他温柔笑起,“大背活人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
“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直接去秀场。”米鱼等她说完,平静地回道。
失眠的这个晚上,安以若回想起那段往事。
“真的?”明显不信。
借着他的手劲,她咬着牙坚持,喘着粗气又爬了好几十级台阶,终于忍不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央求:“我不行了,腿软,让我歇会儿。”
“才不要,没见过被人背着爬长城的,太没面子了。”心里漫过温暖与甜蜜,死倔着不肯上来,当然不是真的怕被人笑,只是心疼他不愿意他太累。
第一次为他落泪,那泪,是甜的!
“逞强!”嗔怪地笑笑,席硕良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这个问题刚才讨论过了。”牧岩神情严肃,眼里含着看透她的调侃与促狭,仿若闲聊般漫不经心地问:“子越说你喜欢爬山?”
安以若得意洋洋,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只要你别动不动就请我去你们缉毒大队作客,别说吃饭了,怎么的都行。”
“小样儿,瞧把你得瑟的。”安以若撇嘴,摸了摸肚子,“要是米鱼去你那儿让她赶紧回来,我可不想当饿死鬼。”
“只有安以若可以。”甜笑着靠在他肩头,回握着他的大手,她说得自信而骄傲。
“啊——”安以若状似安心地抚着胸口,“不算就好,放心了。”
“看来介绍人也没把情况跟你们说清楚。”牧岩微偏过头,挑了挑眉说道:“见面之前,他就见过米鱼的照片,你们还装。”见安以若皱眉,他笑笑,“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人可不少,不过这还是他头一回到场,谁知道竟然碰上个替身,这事闹的。”
“以若?”席硕良睡意朦胧,听出她的声音翻身坐起,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忙问:“你说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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