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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诵完,神甫抬起头来:“温行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郗颜小姐为你终生的伴侣,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季若凝也赶来了,安置好孩子,他们开始分头找,从她熟悉的地方,爱去的地方,再到a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统统找遍,直到黄昏时分,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她记得他的声音,有时轻柔,有时低沉,她似乎很喜欢他的声音,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你是谁?”郗颜望着眼前俊逸的男人,下意识别过脸,避开了他的碰触。
感觉就像是每一次接触
“现在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温行远站在圣坛前,合身的白色西装,庄严而神圣。凝望着眉目细致肌肤雪白的的爱人,漂亮活泼的女儿,他唇一弯,牵起的笑容尤如三月拂面的春风,温柔而缱绻。
温行远接过女儿,凑到她身侧,“别怕,小颜。虽然她很小很软,但是不怕抱的。”见郗颜望着他,小脸上似乎有着隐隐的期待,他鼓励着说:“来,抱抱她,我们的女儿。”
意识到她的惊慌,又想到医生的话,不想吓着她,温行远迟疑着松开了手,良久之后,他声音沙哑着说:“小颜,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帮你,不过不要说和我说谢谢,你是我妻子,照顾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知道吗?”
“别走……”搂着他的脖子,她低低央求,语气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高阁取出装着戒指的绒盒,温行远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轻轻套进她的无名指,低柔磁性的声音徐徐飘进她耳里,“怎么办?命中注定我爱你!”
温行远点头,目送他的车离去,才走到郗颜身边,“我来吧,小家伙儿最近又重了。”说着从她手中抱过女儿,单手搂着她的肩进了电梯。
所谓天荒地老,就是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赋予对方,用像戒指一样的圆将彼此牢牢锁在一起,誓言执子之手,与尔携老。
尤如晴天霹雳,将温行远的心砸得四分五裂,当郗颜皱着眉,固执地要抽回手的时候,他起身,踉跄着冲出病房。
激|情褪去,温行远如婴孩般将脸埋在她颈间疲惫睡去,郗颜伸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轻声昵喃:“行远,我爱你!”
飞机上,她抱着女儿,头上戴着他为她挑选的浅蓝色的帽子,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温行远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下。郗颜猫儿般嗯了一声,自然而然地向他怀里偎去。
“颜颜,你看她多可爱,要不要抱抱?”季若凝抱着粉|嫩的女婴笑问她。
我肯定的一件事
“要喝水吗?”极力克制靠近她的念头,他轻声问,见她怯怯地点头,他快速为她倒了杯热水,用两个杯子来回翻折为她晒凉,又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手上,“喝吧,刚好。”
“怎么了,小颜?有事吗?”最近要竞一块地皮,他确实有点忙,不过每周都有三到四天的时间在a城,这个是雷打不动的作息。
她被他缠绵的吻点燃,脸颊菲红,双目如丝,情不自禁逸出娇柔的j□j,雪白细嫩的双腿被他的大手分开之时,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
似是听到她的宣言,温行远低低呓语了声她的名字,长臂收拢,将她密实地搂在怀里。
唐毅凡微仰着头,将捂着嘴痛哭失声的季若凝搂在怀里;郗贺笑了,可那眼角分明闪着泪光,谢远藤握住他的手,已然泪如雨下。叶悠然扑进温行遥怀里,泪水尽数洒落;而温郗两家的三位老人也已是泪水涟涟,哽咽难言;大洋彼岸的韩诺在接到报喜电话的时候,也是微笑着湿了眼眶。
“我留下陪你。”他坚定回答,见她不语,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中溢满恳求,“可以吗?”问得那么小心翼翼,深怕她拒绝。
郗颜探身望着她怀中的婴孩儿,眼晴又大又黑,肌肤雪白细嫩,像个瓷娃娃般可爱,她轻轻笑了,缓缓伸出手。然而,就在马上碰触到她的时候,她又缩回了手,眸底闪过一抹惊慌。
从郗贺手中接过她的柔荑轻握在掌心之中,面向神甫,“请开始!”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到达a城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温行远及郗贺几人坐在车上,不知该送郗颜去哪里。
郗颜偏过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温行远了解她的脾气,怕她一气之下离开,死活不肯松手,抱着她低声央求:“是我不好,是我心急了,小颜,别生气好吗?别离开我,别走!”见她哭得愈发伤心,他急切地想要弥补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小颜。我,我只是情不自禁。你别哭了,身体才刚好,别又病了。听话,小颜,别哭了,只要你不走,我马上回房,嗯?”
紧崩的心弦瞬间松开,温行远哭了。
伸出的手蓦然僵在半空,温行远眼底怆然尽显。
就是我们相爱的方式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恢复记忆?我们能做些什么?”郗贺沉声问,语气之中难掩焦虑,这样的结果,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经过十个月如履薄冰的心惊胆颤,挨过漫长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十六个小时,手术成功了,终于成功了,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心等待她康复,等她睁开明亮的眼晴,看看爱她和她爱的人。然而,当她清醒过来,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忘了他们,包括她挚爱的温行远。
住院期间,温行远每天都来看她,早上带着保姆熬好的汤,一勺勺喂她喝完才去公司;中午会趁着休息的空档带着她爱吃的蛋糕陪她一会儿;晚上会和她一起吃饭,然后把女儿抱来给她看,哄到睡着才会让人抱走;夜里,他不听别人的劝,始终坚持陪护,郗颜几次熟睡后踢开被子,都会被他细心的盖回去。
郗颜怔怔望着他,灵动的大眼闪过丝迟疑,随后在他长久的注视下无措地移开了目光,低声说:“他们都说我们结婚了,还有个女儿,可我……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经历十五年的风风雨雨,温行远与郗颜终于携手谱写一曲名为《地老天荒》的爱情之歌。让所有人相信,这世途,终究是有天荒地老的—恒久之爱!
一通电话,温行远十万火急赶到a城,第二天清晨,他们乘最早的航班,直飞云南丽江。
“小颜?”温行远顿时懵了,找遍了家里所有的房间,依然不见郗颜的身影,女儿被他的喊声惊醒,哇哇哭了起来。
温行远牢牢盯着她,深怕错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她对女儿的不舍,诱哄着说:“宝宝也和我们住在一起。”
郗颜只觉一阵天眩地转,人已被他压在身下,唇被他湿润温软的薄唇牢牢吻住,男人舌尖轻挑,灵巧地滑入她嘴里,与她唇舌交缠在一起。
这一声娇软的轻唤,令他一颗心顿时如雷鸣般怦跳起来。半年来,她从未叫过他的名字,外人面前总是称他温先生。深深凝视她数秒,俯低身子,动情地吻上她微微开启的唇,辗转间,眷恋不已地品尝她口中的甘甜,在她唇齿间哑声轻喃:“小颜……”
当天晚上她给还在加班的温行远打去了电话,手机响了一声他就接了,像是等待已久:“小颜?”
他在手术室外守了十六个小时,当她被推出来的时候,他僵直地站在走廓里,竟然不敢靠近她。
郗颜的睡意消了,皱着眉头嗔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赶紧进来,到宝宝房间睡觉去。”
郗颜不再那么怕他,但却下意识躲避他的碰触,温行远从不勉强,只敢靠女儿拉近与她的距离。
他笑,眼角有一滴泪落下,拉过她的手抚上她的脸,“是我的号码,你老公的电话号码,你忘了很多事,可你记得这个号码,知道这说明什么吗?”他的声音是致命的温柔,见她摇头,将她的小手拉到唇边吻了吻,轻声说:“说明你潜意识里没有完全忘了我,你惟一的记忆只有我的号码。”顿了顿,他哑声说:“说明你最爱我!”语落之时,他紧紧拥住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彼此的生命紧紧相连。天知道这一整天他是怎么过的,他快被吓死了,他真的怕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在苦挨过一年多的时间,当她身体终于痊愈之时离他而去。他受不了,他会疯的。
变得更加亲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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