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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毛骧看到那告辞的汤和离开了屋子。
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回自己的屋去打个盹,这才刚刚移步。
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老朱的招呼,没奈何地一声轻叹,快步入内之后恭敬地道。
“上位有何吩咐?”
老朱将手中的毛巾扔给了马仲良之后,打量着那毛骧缓缓问道。
“毛骧啊,你说……咱让你盯着上海县这边,你这是怎么盯的?”
“臣知罪……”毛骧心头一跳,毫不犹豫地纳头就拜。
老朱没好气地闷哼了一声,翻了翻眼皮喝道。
“起来,告诉咱,你们这锦衣卫,难道连松江府这里在兴修水泥官道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
“上位,微臣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下面太过轻忽,只是告知了微臣,松江府一带在兴修官道。”
“并未言明所用之材料为何,之前,臣曾……”
说到了这,毛骧似乎有些心虚地抬眼皮瞥了眼老朱,很快又俯首。
老朱不悦地刚要张嘴,顿时反应了过来。
是的,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都一直很忙,可谓是焦头烂额。
毕竟内阁现如今虽然已经初见雏形,可是之后那考成法又令整个京师朝野动荡。
自己哪怕是精力过人,也同样被折腾得不轻。
至于好大儿朱标,前段时间都病了一场,好好养了十余日这才缓过来。
那次毛骧就来寻自己禀报这上海县的事务,可那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似的消息。
自然惹得老朱甚是不爽,直接告诉毛骧,只要那小子没有干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那就不用理会他。
。。。
思来想去,倒真没有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老朱默默地抹了把脸,斜瞥了眼毛骧。
就看到了毛骧已然战战兢兢地又拜倒在地。
“只是臣没有料想到,这新修的官道,会如此骇人听闻,这亦是臣失察之过,臣死罪……”
一旁的马仲良听到了毛骧这番自辩之言,忍不住都想要翘起拇指给这位毛指挥使点个赞。
当真不愧是陛下的头号鹰犬,很懂得陛下脾味的老司机。
很懂事地将罪过尽揽于自己身上,既避免了上位尴尬,同样也省得上位恼羞成怒。
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老朱抚着长须,虽然老脸仍旧板着,可是那眼神明显要显得温和了不少。
“咱们明日,就先别去见常二郎,另外你去知会那赵有忠一声。”
“明日他自去与常二郎相会,至于咱,就自己去瞧一瞧那上海县的水上烟花表演。”
“希望那小子折腾的这水上烟花表演,仅仅只是烟花表演。不然,咱……”
看到老朱摆手,毛骧心领神会地领旨退出了屋子。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水上烟花表演,呵呵,毛某又不是没有在那秦淮河上见过这样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