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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横跋扈的陶兴,他也后悔不该把今晚自己要去苏州的事告诉了李仓。可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他只有偷偷地趁夜半三更便装行动。谁知李仓得知陶兴要去苏州,他知道此次陶兴去蹭热闹肯定是凶多吉少,他真是放心不下。另外,担心陶兴此次去苏州,说不好真的怕闯出祸来。
“胡霸天”的名声,在苏州都传疯了,只要人家听到“胡霸天”三个字,都像惊弓之鸟一样。可是,性格骄横,目中无人的陶兴,从小娇生惯养,不知天高地厚。
今晚月黑风高,院子里除了有些微风吹拂树叶作响外,连篱笆下的蝈蝈也停止了叫。整个陶府如死一样寂静。此时,陶兴四周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陶府这个时候没有人影,也没有人跟踪,他才放下心来。可是,他怎么也不知道身后有李仓。陶兴从陶府大门边不远处,有一个耳门,他轻轻地打开门离开了陶府。
李仓看见陶兴离开,他摇了摇头,李仓就这样也离开了。心想,如果老爷在世,孙少爷也绝对不会沦落这个地步,都怪少夫人娇生惯养,到头来终究害了陶兴啊!
此时,已经是五更天了,东方开始泛起了一点点白光。陶兴沿着古镇,他又偷偷地来到了马场。他见四处无人,他又悄悄地走进了马厩棚内。他四周扫视了一番后,没有发现养马的饲养员。他钻进棚里,轻轻地拍打马的屁股对马说。
马儿,我借你一个礼拜,本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你,跟我去一趟苏州,几天后我会带你回来。陶兴对马说,那只枣红色的马似乎懂得了陶兴的意思。然后,陶兴又悄悄地来到马棚边,他写了二十个字。
少爷借马七天,支付一百两银票,七天后完璧归赵。
陶兴放好了一张银票,牵着马从马棚边出了马棚。他心花怒放,可是,身后一直跟踪的李仓看见他,心想,好一个少爷,还是那样游手好闲。
天,逐渐地亮了起来,陶兴骑上枣红马后,向苏州那个方向。
驾——陶兴双脚夹着马肚子,右手紧攥缰绳,左手抓紧马的鬃毛,枣红马绝尘而去。李仓一看陶兴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悔刚才没有拦截少爷。可是自己仔细一想,少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唉!只有赶紧去苏州会合少爷。
已经是快午时了,陶兴也知道马跑累了。他下得马来,右手轻轻地抚摸马的长脸。
对不起!你也辛苦了,我们该休息了。先去弄点饲料,也让你休息一下。再这样跑下去,会把你累垮的。陶兴对马说,马似乎听懂了陶兴所言点了点头。
对,你听懂了少爷的话,我们向前方走些路程,那儿有个草场,到了以后,我再去附近弄些你爱吃的饲料来,让你吃饱我们再上路。
陶兴又牵着马,来了路边的一个村庄,他继续走了一段路,周围都是绿茵茵的草。
马儿,你在这儿吃草,不许乱跑知道吗?我去弄些饲料,不把你喂饱怎么走?陶兴又抚摸了一会儿马,然后陶兴把马缰绳拴在一棵不大不小的树茎上,陶兴离开了。
陶兴沿着小路很快进了路边的一个村庄,他来到一个农夫家,轻轻地叩打门环。
有人吗?老乡,有人在吗?陶兴喊着,片刻功夫,有人打开了门,打量一番公子模样的陶兴。
你找谁?老人家用混浊的眼睛望着陶兴惊讶地问。
老人家,我是去苏州路过此地,我的马儿跑累了,你家有没有马可以吃的饲料,本少爷用银票买些。陶兴望着一位慈善的老人,可老人家摇摇头。
少爷,对不起!你给我银票,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花?我都八十六岁了,路也走不动了,老伴又不在世。儿子和儿媳妇都去苏州做生意了。我孤独些,命苦啊!
怎么会这样?儿子、儿媳妇怎么别下老父亲不管呢?不孝顺呀!
唉!也是生活逼迫,农村人苦。去年天灾,田地颗粒无收,只剩下一大堆稻杆。如果马儿愿意吃,你就抱一捆去喂马,老人家不要你的银票。如果你去苏州,碰上我儿子、儿媳妇给老人家捎个信,就你老爹爹一个人在家孤独。老人家老泪纵横,陶兴也跟着落泪。
老人家,你儿子、儿媳妇叫什么名字?如果遇见了你的子女,少爷一定把你的口信带到。陶兴平静地说。
老人家都老糊涂了,也不愿意说出儿子、儿媳妇的名字,他只告诉陶兴儿子姓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陶兴抬头望见堂屋“高真香火,李氏祖先”的字样,也没有再三追问老人家。陶兴抱着一堆稻草急匆匆地返回了。当他返回那块荒地时,枣红马已经不见。
马儿,马儿你跑到哪里去了?陶兴撕心裂肺地喊着,可是这儿只有空荡荡的荒地。这儿人烟稀少,陶兴知道枣红马一定是被有心的人偷走了。在他走投无路之际,他只有沿着那条路向去苏州的大路前进。
夕阳西下,天边布满了晚霞,好一幅极美丽的田园风光图画。陶兴已经走了一个半时辰,由于饥饿他来到了一个小镇。首先他想到的是吃饭填充肚子,于是他找到一家小吃铺。这家小吃铺生意还不错,厅堂内来自五湖四海的过客,都喜欢在此逗留一会儿。这可是当地有名气的小吃铺,名叫“苏州铺子”。陶兴走近时,店小二笑嘻嘻地走到陶少爷身边。
少爷,请!店小二说,陶兴点点头,他扫视了一下厅里其他客人,他走到一张桌子边。
这儿有人吗?陶兴问桌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我不是人吗?你会不会说话?此人,长得眉清目秀,白皙皮肤。鸭蛋脸,柳叶翘眉,睫毛老长,睫毛下有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双眸子扑闪扑闪,灵动地会说话。高鼻梁,嘴唇美极了,腮边还有一对小酒窝。说话声音铿锵有力,一看就是一位美人胚子。陶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堆起了笑容。
对不起!客官,我的意思这桌没有其他人我也共一桌。陶兴嬉皮笑脸地正要坐下,被对面的年轻人灵活的右脚不动声色一挑,陶兴扑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弄得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年轻人也忍不住笑了,她又低下头斜视一眼狼狈的陶兴,心里一阵窃喜。
你、你,不让坐就说话,何必这样待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陶兴尴尬地站起刚要坐下,那张板凳鬼使神差又挪开了,陶兴再次倒在地上,厅堂里又是一阵大笑。
哼!这是不礼貌的下场,小子,现在坐吧!那位年轻人冷冷的说了一声,陶兴哪里敢轻易坐下,他右手扶着凳子正要坐下,年轻人再次给了他一个在外面怎样做人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