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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无数的力量让楚有才之前施展的妖法全部恢复,而且自己的精、气、神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
怪不得楚有才能通过前面两关,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这时,楚有才已经写到了第十次,通过这十次的写法,他已经对这个“幻”字的根骨有所了解。
马骥此刻彻底明白了,原来楚有才真的是掌握了铭文之法来。
他手里一动,紫金雪玉纸在手,龙须笔凝墨,赫然在纸上写出了一个“幻”字。
楚有才微微一笑,说:“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若是心志坚定的人,就不会被影响到了。”
这样的天才,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并不认识那个“幻”字,但发现与之前楚有才给他的那个字有异曲同工之处,而如今楚有才仅仅十次就写出了一张来,如何不让他内心惊骇。
他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幻”字。
听到这里,马骥若有所思,目光里有了光彩。
那位老学究则端坐在石凳上,讲解着《孟子》中的一篇,指东点西左顾右盼,忽然摇头说:“不是”,又忽然瞪大了眼睛说:“你说的,我听不明白!”同时还咳嗽不已。
上古铭文里记载,幻术修炼到家后,可以把泥土幻化成猪,用铭师的印在其上,那猪便慢慢蠕动起来,再用铭师的印,那猪便开始叫唤起来,三用铭师的印,那猪便开始奔跑起来。而把这猪给宰割了后,让客人们吃下,他们觉得味道并不好吃,吃完后,这些客人都吐了,结果吐出来都是泥。
周围正值紫藤花盛开,许多的宾客在聚会赏玩着。而在大厅里,却有一个鄙俗的士人言谈极为猥琐浅薄,行为也极为粗鄙,他自负清高,在那里喋喋不休,说一些言谈不通的话来,很扫周围人的兴。
整个天地之间,无数的场景在他眼前浮现,再慢慢消失。
他怀里尚存两份二十年份和一份十年份的魔芸花。
前方有无数的经书香的气息涌动,对他来说,却可望而不可及。
楚有才摇摇头,说:“不到最后时刻,绝不放弃。”
马骥摇摇头,说:“铭文千条大道,其中变幻万千,哪是心志坚定就足够。公子过谦了。公子的天赋如此出色,让马骥汗颜不已。”此刻他内心满是叹息和失落,自己学铭文这么久,如今还是只会基本铭文之法,比起楚有才来,真天壤之别,一时间,不由生起了万念俱灰的念头。
他不由期待着,楚有才究竟写多少次会让这铭文成功。
一瞬间,三个人都忽然站了起来,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
这样的情况下,便有一个少年站起身来,对那个士人呵斥着。只是这少年性格更加轻浮随便,出来呵斥只是为了表现自己,言语之中更是不堪,没过多久,两人都大怒,捋袖伸臂就要彼此动起手来。
这一刻,其他的宾客看了不由又惊又笑,目光向楚有才看来,露出极为惊骇的表情来。
不过他的铭文之术毕竟还没有修炼到家,连续写了五六次全都失败了。
而在无数人争相惊恐的时候,楚于畏便径自通过了这次试炼,向第四层楼走去。
楚有才与马骥对视了一眼,目光里都闪过坚定来,也不迟疑,踏上了第三层。
有一个老学究去劝解他们,结果他们也不听,老学究一时也怒形于色,众多吵闹声,几乎让这次聚会为之中止,所有人心下都不愉快。
便在这时,楚有才的神识感知到,前方楚于畏也遇到了同样的考验,却是楚于畏径自上前,手里执着那毒蛇般的软剑,软剑上有着许多铭文,发出毒液来,落在那三人身上。
马骥满脸都是苦涩,没想到楚有才的天赋高到这个地步,远不是他能及。而如今,他被这空间束缚着,身体连移动都难,更不要说施展铭文之法了。
然后楚有才耗费十年妖法,形成诅咒之力,施展出了幻金铃。
便在这时,楚有才从容地走到那门口之处,开了门,发现有一条向上的通道,便走了上去,马骥紧随其后,轻轻问道:“楚公子,你已经掌握了上古铭文吗?”
没过多久,那三人就晕迷吐血,最后直接死去了。
然后楚有才慢慢有了顿悟,便从怀里取出一份十年份的魔芸花来,服下了。
马骥也看到了这个场景,不由失神了,低声说:“没想到这楚于畏居然阴狠,用这般手段!而如今他已经夺得了先机,我们再也无望得到经书香了。”
而这时,他发现自己与马骥一同处在一个华丽的府邸,赫然是一位尚书的家中。
他看着楚有才进到了楼上的第四层,而他则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甚至他体内的妖法也受到了限制。
楚有才看的却不是场景的变化,而是幻金铃如何驾驭。
这一刻,仿佛某种天门之力被打开,一种力量从紫金雪玉纸上渗透而出,猛地焚烧起来,冲向了那三位客人。
十个呼吸过去后,他体内的十年妖法消耗一光,但楚有才的目光越发清明起来。
这一刻他们马上发现,踏入第三层的只有他们与楚于畏。
而当踏上第三层的瞬间,楚有才就感觉一种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比第一层与第二层强大多了,仿佛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某种束缚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楚有才摇摇头,正色说:“我以往看过上古书籍,里面便说及曾有一个道士在旅馆里用符摄取了一个贵人之妾的灵魂,这个妾苏醒后,还记得魂魄所经过的路径,便告诉给了贵人,贵人当下便派人去搜捕,结果道人已经逃走了,后来这个道人终究死在花柳之下。所以,哪怕是习铭文,也需要心志坚定,否则空有天赋,日后迟早会走上不归路。”
怪不得浮雕王如此寻找于他!
而那个少年,则奔到了西南角的花栏上,飞眼送情,卿卿我我,一会儿推辞,一会低声唱《涣纱记》,咿呀不已,他的手打着拍子,极尽放荡的丑态。
一开始的那位俗士奔到东南角,喃喃自语起来,似乎在与他的妻妾在谈家事,一会在劝解,一会儿作出承认过错的样子,跪下一条腿,没过多久,两条腿都跪了下去,叩头不止。
他闭上眼睛,去感知着“幻”的本源。
楚有才脑海里想象着泥土成猪的样子,然后凝住心神,体内的冰山巅峰与旭日光芒同闪,挥毫写下了硕大的“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