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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象爻道：“同床共枕的人，的确很难有什么心思可以瞒过对方。”
翌日，在动身离开县城去城外时，赵象爻又从头捋了一遍有关信息，确认没有破绽后，才决定动身。
赵象爻道：“看来你知道我想说甚么。”
崔玲珑冷笑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距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左右，赵象爻等人到了约定的寺庙——鹿鸣寺。
赵象爻道：“我知道你想说，你比林安心厉害。”
赵象爻道：“现在我至少确信了一件事。”
赵象爻道：“看来石敬瑭时时都在防着属下背叛他。”
赵象爻点头道：“这个生意的确有必要。”
赵象爻道：“如今看来，我们查得还不够，证实得也不够好。”
暗虎在收买灵州的官员，窃取灵州的兵力安排、防御部署，军情处当然也会做同样的事。
崔玲珑道：“手里握着兵权的人，如何让人放心？”
防守方是步卒军阵，人员集中，军阵也成方形。这本不是甚么奇怪的事，但当防守方的投石车轰响后，赵象爻的双目顿时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赵象爻回答道：“财帛动人心，这世上没有不贪财的人，只看你给的价钱是不是能让人心动。只要钱财足够多，很多原则都是可以放弃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而军情处，无疑出得起任何价钱。所谓与定难军一损俱损……若是我能给他的钱财，是他这辈子都注定挣不到的，他还有甚么理由不就范？”
他话音一落，院子里忽然震了一下。
这座寺庙，到处都是突然现身的青衣！
只在瞬息之间。
崔玲珑道：“我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来往得愈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赵象爻冷面说道，“至于对方使诈……他图甚么？图钱？事后军情处把此事抖出去，足以让他身败名裂，被定难军清洗！想要靠围捕我们军情处立功？那就更愚蠢了，对方的身份是将领，而不是暗虎。只要沾上军情处，就是惹了一身腥，事后会被暗虎一查到底，他说他是为了围捕我们，暗虎就会相信？”
崔玲珑满眼杀气道：“我比桃夭夭都要厉害！”
崔玲珑道：“你们的确错了，想要收买定难军的大将，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崔玲珑一字字道：“我会让你明白，嘴硬是一件让人多么厌恶的事。”
赵象爻道：“她已经不是丫头片子了。”
赵象爻有求必应道：“鹿鸣寺，是我选的。”
赵象爻笑容灿烂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很久以前，久到你无法想象的时间，陛下就让军情处进入夏州了。”
长泽县城在夏州城西南，靠近盐州。盐州，是灵州朔方军的属州。
闻言，赵象爻如遭雷击，怔了好半晌，“诵经的僧人，的确没法查。”
崔玲珑道：“不胆大心细，如何跟军情处相斗？”
消息必须要尽快送回去，这对往下的战事实在太过重要。
崔玲珑哈哈笑道：“你为自己选的坟墓还不错，虽然不一定能有棺材。”
崔玲珑道：“何事？”
在上山之前，赵象爻让军情处将鹿鸣寺里里外外都探查了几遍，以防万一。当然，军情处自身也需要隐藏身份，是以探查的方式很隐晦。
赵象爻道：“所以我们查到的人，的确就是杨将军。”
赵象爻道：“然而人却不可能凭空出现。”
走进院门的，是崔玲珑。
崔玲珑的笑意化冰冷为得意，“这话的确不错。”
崔玲珑道：“你们查了他，也证实了他的可靠性。”
崔玲珑反问道：“你如何就这样肯定，那些香客不是暗虎所扮？”
赵象爻向亭子走去，拱手笑道：“这里可是定难军的地头，赵某如何能不小心谨慎？让杨将军见笑了。”
赵象爻道：“原来你们把这事做成了生意。”
灵州如今的处境并不好，身在夹缝之中，就注定了它有被多方夹击的可能性，在朝廷大军还未出动的情况下，若是对方先行动手，灵州就要面临莫大压力。况且兵法之道，虚虚实实，灵州要应付接下来的局面，撑到朝廷大军赶来，掌握对方军情就显得分外重要。
对方是军情处耗费大量力气，收买到的一个夏州“内奸”，对方手里掌握有夏州向灵州进军策略的部分内容，此番赵象爻就是来跟对方做一场买卖，以钱财来换取情报的。
“耗费大量钱财，付出诸多代价，千辛万苦找到定难军的演武地，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赵象爻不敢多作停留，因为他看到定难军的游骑已经奔驰过来，立即带着人手远远离开。
又半个时辰后，赵象爻三度接到回报，“对方答应了统领的要求，不过将时辰定在了明日申时。”
崔玲珑道：“长泽县是夏州的地头，也就是我暗虎的地头。暗虎的人，肯定比你军情处的人多。”
眼下大唐对炸药的使用水平，还是太过低级。
又半个时辰后，赵象爻再度接到回报，“对方给定了交货地点，是城东的一处粮铺。”
赵象爻想了想，“不在城中交货，告诉对方，在城外的寺庙碰面。并且，我要见到对方本人，否则就不交货。”
赵象爻道：“难不成你在寺庙里挖了地道、密室？”
崔玲珑冷笑道：“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濒死之际，语无伦次。”
“他的意思是，你今日既然来了，就走不了了！”没多时，在赵象爻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赵象爻看着崔玲珑，面色肃然，眼神坚决，说出来的话，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他一字字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个数尺见方的洞口，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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