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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乱如麻时,香玉山来了,不知如何,在他这个的“老家”中,这小子分外意气飞扬,绝不若今日在街上遇到他时的窝囊相。
寇仲讶道:“香兄原来是帮会中人,不知贵帮的大号……”
接着凑近点低声道:“坦白说,我们到青楼来亦是抱着这种增广见闻的情怀。由于这是我们首次踏足青楼,万望香兄多加指点和照顾。嘻!香兄是明白人,大概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凤娘此时挽着两人来到大堂十多组几椅靠角的一组坐下,笑道:“不用说了,我凤娘怎会看错人。”
两人常听到北方人多有胡人血统,风气开放,但仍是首次见到有妇女公然穿着这种低胸衣在大庭广众间亮相,不禁看呆了眼。
香玉山见两人露出内里的劲装,配以皮背心,肩阔腰窄,威武不凡,眼睛亮了起来,叹道:“两位的身型真帅、确是鸡得一见。”
三人坐好后,香玉山问道:“两位仁兄今趟来彭城,不知是有事要办还只是游山玩水、观赏名胜呢?”
棒了丈许香玉山便大笑道:“甚么张公子李公子,原来是两位仁兄,失敬失敬!”
偏是香玉山和其他赌客却像对她们视若无睹。
沉吟片晌,正容道:“张兄和李兄请恕小弟交浅言深,这世上说到底我们男儿辈追求的不外是金钱和女人。我见两位仁兄均长得一表人材,又身佩上等兵刃,绝非平庸之辈,不知两位仁兄对将来有何打算呢?”
寇仲叹道:“那是六分一的赢面,而你们赌场却是六分五的彩数,难怪开赌场会发大财了。”
那两名女侍也都看呆了眼,更是显得热情如火。
寇仲和徐子陵既惊且喜的随着香玉山步出主楼,这才见到后院原来宅舍相连,一条碎石路把主楼后门与另一道大门相连,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此时贯通两处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香玉山得意洋洋道:“那是彭城最大的赌场。”
寇仲道:“另一个方法就是掘地道,恕老子不奉陪了。不要这么容易受人影响好吗?别忘了在杨州我们知道的那群姑娘都是为了赚钱自愿卖身的。所谓当官的不也是卖身做皇帝的奴才吗?做姑娘的至少不那么易被杀头。哈!到了!”
徐子陵问道:“这些美人儿是否都以翠字行头,不知翠碧楼的翠碧两字又有甚么来历呢?”
徐子陵道:“她是不想我们落入老爹的手上,今次怎么办才好呢?我们又答应了李世民那小子要等东溟夫人来,但现在老爹的手下已缀上了我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但体贴周到,动人的胴体更不住往他们挨挨碰碰。
两人谋定后动,精神一振,由另一端钻到街上,闪闪缩缩走了大段路,才发觉除了酒馆背褛外,所有店铺全关上了门。
那美妇眉开眼笑的来到两人中间,转身挽着他们臂弯,嗲声道:“原来是香少爷的好朋友,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暧!差点忘了,唤我作凤娘便成了。”
香玉山奇道:“你们竟连彭梁会都未听过,彭就是彭城,梁指的是彭城西北六十里的梁郡,彭梁会名列‘八帮十会’之一,走到那裹,江湖中人都要卖面子给他们。”
寇仲大乐道:“现在我明白甚么叫嫖赌合一了,香兄的老爹真有生意头脑。”
三人进入宏伟壮观的赌场大门时,香玉山大声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好好招呼。”
寇仲向两位小婢道:“姐姐不用招呼我们了,我们兄弟有密话要说。”
尤其背后还跟着四名大汉,更是气派十足。
寇仲一挺胸膛,道:“带路吧!”
寇仲吞了一口涎沫,低声道:“甚么是‘彭梁会’?”
徐子陵讶道:“香兄也是走运盐货的吗?”
胖汉应命退去。
两位小婢一福离开。
天色随着西下的太阳逐渐昏黑,翠碧楼的灯光亮了起来,落在两人眼中却有种凄艳的感觉,反映两人不安的心情。
两人呆了一呆,寇仲压低声音得意地道:“实不相瞒,我们干的是盐货生意,嘿!就是不用货税的那一种。”
两人只是摇头。
香玉山怂恿道:“要不要玩两手凑兴?”
寇仲听到裹面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似有数百人正众在该处,奇道:“那是甚么地方?”
徐子陵亦轻松起来,正要说话。凤娘一声告罪,站起来赶去招呼另一组看来是大商贾的客人。
寇仲最懂充阔,随手塞了一串钱到他手裹,摆出阔少模样,傲然道:“我们是贵公子香玉山的老朋友,玉山来了吗?”
寇仲赞逍:“愈来愈发觉你这小子若我般有头脑了。来!我们袋里有的是银两,趁天尚末黑快点找间铁铺买钩,至于绳索要偷一条则绝非甚么难事。”
步上楼前的台阶时,一名颇有姿色的中|年|美|妇花枝招展地迎了过来。
香玉山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不知两位一向惯做甚么买卖呢?”
徐子陵苦恼道:“给那臭婆娘说过有关青楼的事后,我真不想到青楼去,究竟有没有别的出城方法呢?”
徐子陵定神一看,大多数人都押点数,可知任谁都希望以一赢三,所以虽可赌颜色,仍只是聊备一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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