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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忙好语安慰。
寇仲奇道:“你倒像在鼓励我仍可继续压着你动人的身体?对你们高门大族的仕女来说,给我这个连寒门都谈不上的小子这么占了便宜,该有足够理由去自尽才对哩!”
现在要这年纪少上自己三、四年的年轻高手以仇敌的身份正面交锋,其心情的复杂矛盾,可想而知。
徐子陵微一点头,淡然道:“我们由嘻笑游戏,变成以生死相抗的大敌,这事每想起来也教人惆怅。”
徐子陵打断她道:“你想反悔吗?”
就在此时,徐子陵的声音在后方响起道:“沉落雁!有没有时间说几句闲话?”
徐子陵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那人显是想不到寇仲竟仍有反抗能力,躯体一软,给寇仲扯得倒入他怀里去。
徐子陵搔头道:“我们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但大多不切实际,为何不试试硬闯城,只要有一个人溜得出去,就可和沉落雁讨还债。”
徐子陵因她无端的一句“小情人”而发怔时,沉落雁飘飞开去,落到徐世勋之旁,交头接耳起来。
宋玉致傲然道:“你当我宋家是什么人,既擒你不下,还会厚颜二度出手?你若不想出城,就有那么远滚那么远。更莫要让我再遇上你,那时必教你后悔莫及。”
沉落雁知徐子陵看穿了她以言语试探的企图,微笑道:“当然不是!珍重了,我的小情人。”
所以这交易不愁她不屈服。问题是如何可联络上她。
素素责道:“不要那样自满好吗?”
寇仲虽如入无人之境,但心中却是充满挫折和失落感。
虽然沉落雁也像其他人般声势汹汹的在搜捕他们,但寇仲总觉得和这个俏军师有某微妙的关系,可作商量。
沉落雁的闺房漆黑一片,庄院内亦不见加强防卫。
沉落雁芳心的滋味更是难以形容。
沉落雁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
当搜捕队仓皇来时,另一边沉落雁的庄园同时起火,使瓦岗军疲于奔命。
寇仲怔了半晌后,搔头道:“我真不明白你哩。”
宋玉致立即冲开了穴道,坐直娇躯,微嗔道:“看你并非存心如此的份上,我放过你吧!但你必须将此事忘记,若我知你有向任何人提起,必会要了你的小命。”
她本身是狡猾多智,行事不择手段的人,却偏对徐子陵这她自己欠奉的特质动心,实是异数。
寇仲非常警觉,立往横移,岂知左脚踝一紧,已给绳子一类的东西缠个结实。
寇仲大吃一惊,想以最迅快的手法拔出背上大刀,才记起大刀早于救援徐子陵时掷失了,在拔了个空时,已给人扯得翻下瓦背。
徐世勋府第的马厩首先起火,四十多头马儿奔了出来,由敞开的后门狂奔到街上。
宋玉致露出深思的神色,旋又不悦道:“你是否当我在说谎话来吓唬你?”
宋玉致道:“你该知我并非存心伤你性命。看在这点上,可否作个交易呢?你不是要找沉落雁谈交易吗?”
只见大雪纷飞下,徐子陵昂然立在一所民房屋脊处,说不尽的从容镇定,懦雅风流。
宋玉致不但没有半点害羞,还冷冷道:“我们来作个交易吧!”
如云的秀发瀑布般散泻在窄巷积雪的地面,借雪光的反映,暗黑里她的眸子像宝石般闪烁着精光,赫然是那充满阳刚美态的宋玉致。
言罢长身而起,拍掉少许染满身上的雪花,微微一笑,便要离开。
那人想不到寇仲如此了得,倏地退往窄巷一端,避过了寇仲的掌风。
宋玉致没好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无端端我为何要冒开罪瓦岗军之险来帮助你们?而且你的小命眼看不保,还要紧揽着对你们没有丝毫用处的册子不放。”
沉落雁冷静地道:“想由他们身上追出杨公宝藏的人,多不胜数。而事实是直至现在,仍没有人可奈何他们。假若我们仍是轻敌如故,最后只会一败涂地。册子一事关系重大,若给他们携走,我只好一死以赎罪。”
那就像失去了些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似的。
徐子陵压下心中狂喜,低声道:“你立即撤退东城门的手下,打开东门,让寇仲先出去,然后再由你单独一人陪我出城,我就把册子还你。”
沉落雁遥向徐世勋打了个一切由她来处理的手势。脉脉瞧了徐子陵片晌,柔声道:“好吧!我答应这条件,册子在哪里?”
徐世勋的书房内,素素和徐子陵听罢了寇仲遇上宋玉致的经过后,前者担心道:“我们怎办才好?若论追踪寻人之术,瓦岗军里‘飞羽’郑踪可稳坐第一把交椅,纵使我们逃出城外,迟早亦会给他追上。”
寇仲兴起要占她点便宜的行动,例如吻吻她的香唇之类,看她是否仍能如此无动于衷,但却给她冷静的神态所慑,不敢冒犯,笑嘻嘻道:“若是用你的身来作交易,就可免谈,因为寇爷我是不受女色引诱的高手。哈!原来缠着本少爷大脚的是美人儿你的软鞭。真厉害,平时是否扎在你的小蛮腰上?”
徐子陵摇头道:“这怎么够?我还要你保证以后无论任何原因,只要不是我们挑起,就不能够来找我们的麻烦。”
深吸一口后,沉落雁以最平静的语气道:“是否走投无路了?”
对沉落雁来说,这本册子代表了瓦岗军的整个实力分布和情报网,实是无比重要。兼且是从她手上失去,当然由她负上责任。
当他掠过高墙,落在附近一所民房屋顶时,心中忽现警兆。
寇仲“蓬”的一声背脊着地,刚弹起来,一股奇异的劲气从缠足的索子透体而入,刹那间走遍全身经脉。
沉落雁芳心一颤,恍然在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中,为何会比较对徐子陵有好感,皆因他总透着一正直和真诚的气质,不似寇仲玩世不恭式的油滑。
寇仲虎躯剧颤,登时手脚酸麻,跌回地上去。
现在徐子陵的脸色仍带点失血后的苍白,但却无损他儒雅文秀的气质,反多添了历经苦难后的幽郁和成熟感。
寇仲毫不动气,笑嘻嘻道:“美人儿息怒,你既有这么好的心肠,只要不是要我交出册子,又或说出连本少爷都不知道在何处的杨公宝藏,就万事有得商量。”
雪夜里,寇仲闪电般窜过数座房舍,不片刻已肯定了沉落雁不在家中。
徐子陵低声道:“说来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感觉比以前还要好。”
寇仲右腰登时疼痛欲裂,不过体内真气迅速生出反应,由天灵穴狂泻而下,不但化去了酸麻的感觉,还挡住了对方由脚尖送入右腰眼的劲气。
寇仲那敢犹豫,趁那人仍未能化解他指尖送入封锁脉穴的劲气时,翻身把对方压个正着。
一缕指风由下袭上来,点往他背心要穴。
宋玉致淡淡道:“你们是街知巷闻的人物,谁不清楚你们的事。而若非早在三个月前便由大哥处知悉你们的本事,却低估了你的进境,今夜就不会因轻敌而被你这样轻薄。不过感觉却也不错,你亦不惹我讨厌,懊!你怎可如此……”
沉落雁一众同时色变,回头望去。
想起她乃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女儿,身分尊贵无比,而自己却可“全面”接她的肉,不由一阵兴奋刺|激。
看着她散垂的秀发,寇仲有点弄不清楚和她的关系,试探问道:“你刚才来势汹汹,为何忽然变得如此贴温柔?”
此时有人来报,已截停了从徐府逃出来的马群,却不见三人踪影。
莫成冷哼道:“无论他们变成了什么样,今晚亦要命丧于此,郑踪刚抵此处,现随了徐爷去布置拦截的罗网,保证他们再逃不了多久。”
寇仲又伸手按着她的肩井穴,微笑道:“美人儿真懂装模作样,原来快冲开被锁的穴道,所以故意拿话来诓我。嘻!我走了!”
寇仲大为惊诧,同时恍然当日难怪沉落雁敢夸下可连续擒拿他们三次的海口,原来有此人在暗中出力。嘻嘻一笑道:“不要那么瞪着我。看!我们相遇在一个多么奇怪的场合。这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天又下着大雪,而我们则敌友难分的要谈交易,哈!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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