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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蒲山公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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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山笑道:“问云帮主就最清楚了!她与候希白曾有一面之缘。”

李子通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人称‘骚娘子’的萧大姐,那看在令兄分上,今趟李某人就按江湖规矩办事,大家留个情面。”

寇仲咋舌道:“这昏君真难侍候。”

萧大姐冷哼道:“甚么多情?只是处处留情罢了!奇怪是他欢喜勾三搭四,事实上却从没有人听过他曾和女子欢好。这人的来历,比之杨虚彦和跋锋寒更神秘。”

香玉山苦笑道:“每逢牵涉到争天下,儿子与老子都没有人情讲,何况我们巴陵帮又与李子通一向没有来往。”

徐子陵道:“我们也听过这人,却知得不够详尽。”

徐子陵沉吟道:“你令我想起沾沾自喜的暴发户,又或不择手段去求官求财的势利小人。”

李子通负手而立,精光闪闪的眼睛徐徐扫过各人,最后落在徐子陵和寇仲处,旁若无人的道:“你两人乖乖随李某去吧!保证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寇仲嬉皮笑脸地拍他背心道:“且莫动气。你见识浅本少爷不怪你。因你不知道有谈笑用兵这着兵家最高境界。坏女人有甚么不好?最少是对那些事经验丰富,可负起对初哥的指导大任。所以当日我改她的绰号作美人儿师傅,可算是有先见之明。”

香玉山忙道:“寇兄勿动气,李密现在声势雄盖天下,万众归心。这么公然颁下追杀令,显有不惜一切对付你们的决心。扬州事了后,小弟会安排两位大哥避避风头,切不要意气用事。”

她挤到两人中间,探手环抱着他们的腰,低声道:“是否恼了姐姐呢?”

云玉真奇道:“小陵不用兵器吗?”

萧大姐也道:“李密现在是最有机会成为皇帝的人,又懂收买人心,故天下豪杰,莫不以他马首是瞻。他这么重赏之下,定有很多盲从之辈来找你们麻烦,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躲上一躲,绝没有人敢说你们是胆小怕事。”

众人证实果然是李子通来了,都心中叫糟。

接着振臂喝道:“准备突围!”

寇仲冷笑道:“我才不怕他呢!我不和他算账,他已是不知多么走运,还欺到我们两兄弟头上来。”

寇仲不满道:“难道看不出那小子是为了想我们为他治伤,才故意讨好素姐吗?”

又轻拍他肩膊,低喝道:“听到甚么?有屁快放!看是否值得斟酌。”

徐子陵来到船头处,手握围栏的横,深吸了一口沿河吹来的冰凉河风,沉声道:“若香玉山将来敢负素姐,我徐子陵头一个不会饶他。”

徐子陵愕然道:“我倒没想过这问题,你为何会这样问呢?”

寇仲一面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素素垂首道:“恼姐姐迫你们去为香公子治病。唉!他的人品并不是你们想像那么差的。他还告诉人家少年时斗蟋蟀的事,原来蟋蟀是有灵性的呢!”

徐子陵讶道:“那里来了敌人?”

香玉山皱眉道:“是李子通的船,若今趟他亲自来,我们就有天大麻烦了。”

萧大姐娇笑应道:“原来真是李龙头大驾亲临,萧环失敬!”

寇仲奇道:“恼姐姐甚么事?”

云玉真笑道:“他的武功乃杨坚亲传,当然有两下子。不过这么多年被酒色蚕食身心,现在能剩下多少斤就很难说了。”

徐子陵一头雾水道:“女敌人的喘息声?是云玉真还是萧大姐?她两个都似爱喘息的那种女人。”

素素最怕李密,色变道:“怎办才好?”

船上警报骤鸣。

徐子陵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冷冷道:“我的手就是兵器。”

敲门声响,正在床上闭目打坐的徐子陵张眼道:“谁?”

香玉山接口道:“杨广的情绪极不稳定,不时会从睡梦中惊醒,口呼冤鬼索命。就算言笑甚欢时,也不能受半点刺|激,下面的人一句话听不入他的耳,轻则杖责,重则斩首。所以人人都顺着他的语气与喜恶说话。”

这番话管用多了,寇仲点头道:“好!他想赶绝我们,我们就誓与他拚争到底,教他睡难安寝,食不知味。”

寇仲却岔开问道:“候希白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为何会有个这么古怪的外号?”

香玉山笑道:“而这件事却使两位大哥声名更盛,现在已有人将你们与跋锋寒、杨虚彦、‘多情公子’候希白这几个人相提并论,认为你们是四阀的世家子弟外,最杰出的后起之秀。”

寇仲叹了一口气道:“这世上我寇仲甚么都不怕,最怕就是见到陵少爷发脾气不高兴。嘿!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李大哥究竟算不算我们的兄弟?”

两人循他目光望去,只见月照下的前方河道处,两艘大船由支流驶了进来,拦在前方,来势汹汹。

素素羞得耳根都红了,大嗔道:“只是谈得来吧!姐姐都说过不嫁人嘛!”

众人定神一望,见这李子通年在三十五、六间,相貌颇为俊伟好看。偏是两鬓星霜花白,在河风吹拂下,白衣飘扬,颇有点潇洒出尘的味况。唯一可惜处是双目既细且长,予人不合比例的感觉,辜负了完美的脸貌轮廓。

寇仲摄手摄足推门闪身而入,关门后还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才吁口气,来到床沿坐下,得意地道:“我刚探听过敌情。”

话犹未已,一个白衣人由敌船甲板腾空而起,越过十多丈的空间,稳稳落在他们船头甲板之上。

蓦地一声冷哼,竟把百多人的应诺声盖过,只听一把刚劲十足的男声由敌船传过来道:“请问是否二当家萧铣兄在船上主持大局呢?”

寇仲兴奋道:“对我们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就是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而认识的又可细分作两类,就是朋友和敌人,凡不是朋友,可一概视作敌人。你说义气山是否我们的朋友?美人儿师傅是朋友吗?当然不会。所以在未澄清前他们都要暂被视作敌人,那探听他们的事,是否即探听敌情呢?”

徐子陵欲言无言时,风骚入骨的萧大姐来唤道:“快到厅子来,有要事告诉你们呢!”

寇仲立时双目放光,兴奋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趁老爹截断了宋阀的财路,盐价大起时,我们狠很的赚他一笔,哈!今趟发达了!”

寇仲大感没趣,苦笑道:“唉!为甚么近来我提出的主意,你都不同意呢?”

萧大姐又细心指导两人宫廷的礼仪,讨好杨广的方法,到侍婢捧上肴馔,才告一段落。

寇仲夷然不惧,运刀疾劈。

香玉山喃喃道:“想不到李子通的势力扩张到这里来。”

萧大姐肃容道:“刚收到最新消息,李密声称你们杀了他爱将‘飞羽’郑踪,所以颁下了‘蒲山公令’,誓要把你两人的头颅割下来。凡能用计将你们生擒活捉者,除赏千两黄金外,李密会用之为军师;拿头颅去领赏者,则可封作他的大将。”

李子通不屑地瞅了香玉山一眼,语带嘲讽的道:“即管尔父亲来,李某都不须向他请示吧?”

徐子陵一震道:“摸哪里?”

徐子陵一拳打在他大腿上,笑道:“你在故意逗我笑。”

李子通终于受不住,双目杀机大盛,倏地移前。

寇仲接过递给他的钢刀,大步踏出,冷笑道:“破不了又如何?我可不要你跟在身旁做狗呢!”

徐子陵则爽快的答应了。

萧大姐接口道:“他的‘竹节铜鞭’形如长棒,名列‘奇功绝艺’之林,可软可硬,专破内家真气,非常厉害。”

素素责道:“小仲呀?这时候还要说这种话?”

徐子陵叹道:“这小子今天太兴奋了。”

素素嗔道:“小仲!说话检点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