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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昏君末路【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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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盛亦慌了手脚,道:“那怎办才好?”

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寇仲心中得意,笑道:“独孤兄当了圣上的亲卫有多久?”

斐蕴苦着脸道:“圣上和贵妃们到了长生池沐浴,既洗且玩又吃东西,没有个把时辰都不成,进去都是等。好吧!请随本官来。”

徐子陵低声道:“正事要紧!”

独孤雄听到他的话,点头道:“寇大哥猜中了!”

徐子陵愕然道:“那你还可以这么开心?”

寇仲隔远施礼道:“卢公公如意吉祥,小子寇仲、徐子陵特来向卢公公请安。”

独孤雄的步伐沉稳均匀,不但功底扎实,武功走的还该是沉雄刚劲的路子。

独孤盛移往杨广座前,而护守在龙座两侧和后面的近卫都紧张起来。

徐子陵动容道:“这确是上上之策,你这小子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数十名太监宫娥进来分班排列,忙了一番后,肃立伫候。

爆娥这时进来点燃挂在四周的数十盏宫灯,又关上门窗,燃起四角的炉火,此时杨广的队伍方才抵达。

徐子陵想起当日李密攻打大龙头府的可怕情况,犹有馀悸道:“怎样找?”

斐蕴同意道:“他确常忘记事情,但我却怕圣上见到你们,会勾起这事,问将起来就糟呢!”

斐蕴的心早飞到别处去,有点不耐烦道:“此乃小事,小雄可给你们办妥。”

两人失声叫道:“甚么?”

从怀中掏出一物,赫然正是那本账簿。

独孤盛仍不放心,召了其中一个年青手下来,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堂侄独孤雄,就由他陪两位四处逛逛吧!”

寇仲低声道:“来了。”

众人跪伏地上,恭迎这昏君的圣驾。

寇仲一拉徐子陵,运功飞退,“砰!”的一声破开窗“楠”到了外面。

独孤雄干咳一声,回过头来道:“圣上不喜欢人吵吵嚷嚷的。两位……嘿!”

斐蕴神色凝重道:“你们所料不差,贵儿夫人说,昨晚圣上是因被萧妃缠着玩游戏,所以兴奋得整夜没睡。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我向圣上报告时,亦是这贱人故意撩逗圣上亲嘴,令圣上听不到我在说甚么。”

杨广右边的萧妃娇笑道:“圣上真爱说话,有些人总爱把那些乌合之众夸大,圣上勿要相信。”

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

到杨广侧身半躺卧椅时,众妃嫔亦团团围着他坐好,众人才高呼万岁。

寇仲和徐子陵眼中立即射出深刻的仇恨,同时心叫不妙。

厅子南端有张雕龙嵌金银的卧椅,自然是杨广的龙座。

卢公公装出难过的样子,道:“这家伙是头蛮牛,时常和房的其他人争执,给人陷害,在他弄给圣上吃的包子塞了根两分长的鱼刺骨进去,累得连我也差点要吃了几记棒子。和他一起被斩的有三百多人,可能连陷害他那个家伙都在其中,哈!真是荒谬绝伦。”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冷静地道:“虞大人设法问问贵儿夫人,为何他会整夜不睡的?”

寇仲捧腹笑道:“我差点忘了!”

接着独孤盛率领大批近卫来了,把守看各处出入口,一切停当后,他才轻声向四人道:“萧夫人肯定有点问题,刚才还缠着圣上要到临江宫去看日落,哼!”

卢公公以看破世情的口气叹道:“圣上杀人有那一趟不是全家抄斩的。咦!不!好像听说冯强那个标致媳妇是给人看中了,逃过大难。但详情就不知道了!”

穿过后宫东南角的御园,烧菜造饭的气味传入三人鼻里,独孤雄道:“两位请稍候片刻,待小弟唤管房的卢公公来,让两位亲自问他,只要他知道两位是虞大人的人,保证会尽力帮忙。”

徐子陵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往日孩童时代的光景,彷佛又在这刻重现。那时大家都是胸无城府,可以为很小的事争辩多天,也可以无端端笑上一大场。

寇仲瞅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要娶她,有甚么不开心的。我甚至可以毫不关心。哈!”

那卢公公则是脚步飘浮,且左腿比右腿长了一点点,故一重一轻,重心不稳。

斐蕴跪地哭道:“圣上请为微臣作主,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若有一字谎言,教微臣横荒野。”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斐蕴摇头道:“他的军队出城后就不知所终,确教人心寒。唉!我又要忙于去找女人,那还有其他时间?”

人可以装模作样,但脚步声往往会透露出虚实真相。

独孤雄和一群巡逻兵打过招呼后,低声道:“听说两位曾大败宇文无敌,是否真有这回事呢?”

独孤盛低声道:“刚才元善奉越王侗之命来告急,说李密率众百万,进逼东都,已占了洛口仓,求圣上速还,否则东都将会失陷。”

虞世基亦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