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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长街刺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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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大感愕然。

寇仲奇道:“他真是出家人吗?”

云玉真道:“这两个都是为任少名建立铁骑会的功臣,据传任少名有铁勒人的血统,甚或是铁勒王派他隐蔽身分前来中原兴风作浪的,故对我们汉人非常残暴。恶僧法难一向是江南剧盗,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后因惹起众怒,最后才投靠任少名,在他护翼下,继续作恶横行,到现在为止,谁都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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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感到香玉山的安危成了肩头的重担。

江风吹来,两人衣衫猎猎作响。

顿了顿沉吟道:“他的流星锤名列奇功绝艺榜上,使得出神入化,宜远宜近,生平除了被‘天刀’宋缺杀得落荒而逃,硬被赶离岭南外,从未逢过敌手。”

徐子陵的断玉匕首架在杨虚彦这雷霆万钧一剑的锋锐处。

寇仲默然半晌,低声道:“假若我是真的喜欢她呢?”

萧铣道:“此去玉山亦会随行,并动用一切人力物力来协助两位。你们除了要小心任少名外,更要小心林士宏,此人不但武功高强,更是狡猾凶辣,兼之手下高手如云,其中尤以给他封为国师的崔绝秀文武双全,更是智计过人,定须格外留神。”

敲门声把寇仲从潜修中唤醒过来,拉门一看,巧笑倩兮的云玉真悄悄立在门外。

徐子陵在他升高前,倏忽开再刺三刀。

云玉真听着他充满豪情壮气的说话,看着他充满某种难言魅力的笑容,秀眸射出迷惘神色。

他的脸上似乎永能堆着凝固不动的微笑,这或许是他嘴角友好而愉悦的向上翘着,但若再深入观察,会发觉他眼睛内流露出一种冷若冰霜的沉着,可令人心生寒意。

徐子陵呆了一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皱眉道:“你该知道答案,我情愿你去找青楼的姑娘,也不想你和云玉真搞上。”

寇仲见到她的狼狈状,欣然道:“够刺|激了吧!哪个男人能令美人儿师傅的反应强烈至此呢?”云玉真招架不了时,两人来到通街楼底下,寇仲亦心现警兆。

云玉真没好气的道:“恶僧艳尼本是仇家遍天下,但到现在都是活得好好的,你以为只是他们行运吗?”

萧铣哈哈笑道:“说得好!我最欢喜和有真性情的人结朋友,两位都是至情至性的人,那从两位与素素夫人间的姐弟真情就可看到。目下判断两位能否成功刺杀任少名,尚属言之过早,但若是过于危险,寇小兄和徐小兄务须忍他一时,暂且作罢。”

徐子陵哂道:“若你真正喜欢她,就不会拿青楼女子来和她作比较了。”

寇仲皱眉道:“我们怎样入城呢?”

以杨虚彦之能,亦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扑杀徐子陵,因同时又要应付寇仲的杀着,心中暗叹,倏地腾升。

黄昏时分,一艘巨鲲帮的中型快速船舰,开离巴陵,顺流东下。

在刹那之间,他体会到徐子陵的身受,就是眼皮受剑气的压力,甚么都看不见。

香玉山道:“最大可能是王世充,听说王世充的女儿生得国色天香,是杨虚彦心仪的美女。”

寇仲故作讶然道:“美人儿师傅忘了既被我亲过嘴,又曾大恣手足了一番似的。”

功力高强如香玉山、云玉真,亦因坐骑中招失蹄,狼狈不堪,更不要说反击了。

接着两名侍从为他解冠脱袍,露出里面的文士服,令萧铣登时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看出彼此心中的懔然。

这天下闻名的刺客显然想不到有人能及时挡格他必杀的一剑,再要疾施杀手时,寇仲的鞭梢已往他后背抽来。

寇仲伸个懒腰,长身而起道:“夜了!不如睡觉吧!”

徐子陵凝望正给太阳馀晖渲染得像一幅图画的云天与远山,默然半晌,低声道:“我们为何这样不欢喜香玉山呢?是否一种偏见,又或妒忌他把素姐从我们间夺去了。”

在杨虚彦动手前的一刹那,徐子陵已断定了这最可怕的刺客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香玉山。

“叮!”

云玉真道:“这对恶僧尼是铁骑会的护法,就像任少名的左右臂,当年若非有他们拚死护着任少名,他可能早丧命于‘天刀’宋缺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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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玉真轻夹马腹,白他一眼道:“你何时才改得了这种口花花的坏习惯?”

寇仲拍台叹道:“难怪巴陵帮在二当家手上,声势远胜从前,现在得见二当家,才骤然醒悟中原因。”

云玉真道:“任少名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负,出外一向轻车简从,只有四、五个人随身,但这些人都是一流的好手,且假若恶僧法难或艳尼常真任何一人在他身旁,下手会倍增风险。”

寇仲似有所觉,朝她回了个充满捉狭笑意的一眼,这美丽的帮主立时霞烧玉颊,又嗔又羞的垂下头去,神态婉媚动人。

寇仲笑嘻嘻道:“有其主必有其手下,现在我才知道香小子是向他偷师的。”

寇仲微笑道:“美人儿师傅与青楼姑娘唯一的分别,就是她可自由选择林上的对手,而且像她那么美丽的女人,青楼内亦甚罕见,小陵你实在没有道理反对。”

寇仲呆望江流,喃喃道:“有时我真不知自己在做甚么。甚至想到放弃一切,随你四处闲荡,过那优哉悠哉的日子,但又觉得这样会错过了无数动人的东西。而且我确想为这乱世尽点心力,使万民能过安乐的日子。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目睹战火所带来的可怕灾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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