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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名不惜损耗真力,凭气劲把两人压制得动弹不得,正是要以速战速决的战术,好在手下面前立威。但使他吃惊的是两人在力战之后,仍能有此强撑的韧力。
寇徐两人知道此人性烈如火,跨出第三步时,便立即会发动狂猛攻势。
能把沉重的流星锤舞得这么出神入化,乃他们事前从未曾想像过的。
长刀中分折断。
长枪在寇仲手中断作两截,持枪的寇仲鲜血狂喷,却在流星锤触体前游鱼般往外移开,使任少名以为万无一失的一锤点在空处。
“啪!”
然后头顶剧痛,被徐子陵戳指刺中天灵重穴。
※※※
后方的人怎知他们意在七丈许外横过空中的钓丝;更怕殃及池鱼,退后再多让出三丈许的空间。
回音在两岸间飘轰鸣。
天上白云冉冉,左下方长江冲奔而来,江水粼粼,对岸的山峦反映着日光,右方土地开阔平坦,一个小村庄点缀其上,仟陌交错,被翠色浓重的群山环绕作衬。
他比常人粗壮的大手分垂两边,各提着一个头颅般大而沉重精钢打成的流星锤。
“蓬!蓬!”
徐子陵见任少名全神灌注,会意过来,同时感到寇仲在他肩上暗以手指写了“战”和“钓丝”三个字,忙低声道:“除非他亲手击败我们,否则怎能就这么不战而降呢?”
徐子陵亦感胸怀扩阔,自昏君被杀,他们逃离江都后,尚是首次感到这种海阔天空,任我翱翔的动人感觉。
至此寇仲和徐子陵才切身体会到这名震南方的黑道霸主的威势。
寇仲猛撞在徐子陵身上,后者却出乎包括任少名在内的所有人意料之外,虎躯一挺,硬把寇仲反撞得往任少名双锤迎去。
寇仲喘息道:“不笑就没有事,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都给我们刺蛟成功。哈!哎哟!”
寇仲换气旋身,在他连鞭抛飞前踢中他胸口。任少名胸骨尽碎,鲜血狂喷。
寇仲重重吁出一口紧压胸口,令他血脉沸腾的豪情壮气,徐徐道:“由今天开始,天下再没有人敢小觑我两兄弟,谁要这么做,最后都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徐子陵反手一把扯着寇仲的衣领,拉得他和自己一起更升高两丈,再把他往外抛去。
“恶僧”法难把手中长达丈半的巨杖提起少许,再重重顿在地上,不但发出一下闷响,还似令大地亦微见晃动,狂笑道:“就让贫僧来侍候两位小哥儿吧!何用劳烦会主呢?”
无论任少名身边有多少人,他总会一眼就给辨认出来。
徐子陵这时飞临任少名头顶之上,他清楚把握到寇仲已是强弩之末,那敢迟疑,把逃走之念完全排出脑海之内,冷喝一声,两手疾往任少名头盖抓下去。
寇仲道:“可否先让我两兄弟商量一下。”
语毕往前跨出。
寇仲伸了个懒腰,道:“我现在最怕是没有人来供我们磨练。嘿!你在看甚么?”
包使人震骇的是任少名借火光的反映,自己就若忽然隐了形般,躲在芒影的某处。
徐子陵道:“一切都待找到‘杨公宝库’再说吧!咦!有船驰来呢!”
两人进退不得,更不要说甚么超越棋盘的弈剑之术了。兼之此时乃力战之后,使不出平时的一半功力。
他有一个宽宽的密布麻点的脸庞,眼窝深陷,眉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射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电芒,冷冷地瞅着徐子陵与寇仲。
寇仲歇了半晌后,又道:“横竖要到洛阳去,不若顺道宰了宇文化骨,好为娘报仇。”
蓦地其中一团芒影,挟着劲厉的风声猛撞往寇仲左肩处。
两人心中这时只想到溜之夭夭。
寇仲怪叫一声,领头冲下山坡去了。
众人见两人败局已定,还想逃走,均纷纷发出嘲笑和辱骂的喝倒声。
徐子陵叹道:“千万莫要得意忘形,今趟能杀死任少名,是有点幸运的成分。可能因他多行不义,终于恶贯满盈。而宇文化骨虽时运不佳,受挫失利,但怎都有宇文阀在背后撑腰,宇文伤更是与‘天刀’宋缺齐名的宗师级武学巨匠,仲少你还是专心去争你的天下吧!”
法难立时楞住,双目凶光毕现。
芒影散去,露出状似魔神的任少名,左右两个流星锤,又奔雷掣电的直往失了脚步的寇仲推去。狂猛的气流,迫得数丈外的旁观者亦要后撤,首当其冲的寇仲和徐子陵,苦况更是可想而知。
任少名冷哼一声,悠然道:“若要归顺,必须拿出诚意来。也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做吧!”
以任少名之能,亦被这奇招迫退两步,破解了他排山倒海的攻势。
此消彼长下,任少名气势骤盛,健腕一抖,两个流星锤化成无数反映火炬光芒的红芒,像蜂飞蝶舞般,震慑全场。
在一片恬静中惟只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现在见寇仲败势已成,那肯错过机会,立以雷霆万钧之势,准备一举把两人制着。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徐子陵的心情亦出奇地好,笑道:“这话仍是言之过早,我们是靠联手之力,又因预作布置,才能干掉任少名。应该说下次若再有人来对付我们时,就必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会教我们更难应付。”
寇仲默然片刻后,沉声道:“但我怎可看着你一个人去冒险呢?”
旁观的数百人直到此刻都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更不要说呐喊喝,全场静得不合常埋。
任少名疾退半步,闷哼一声,流星锤左右合拢,准确无误地把他长刀夹在中间,反应之快,教人叹为观止。
任少名的气势不由窒了一窒,只好一个旋身,竟闪入寇仲枪影,流星锤以快打快,迎上寇仲的枪锋。
他们就近摘了些野果充饥后,展开身法,朝与香玉山约定的那河弯赶去。
果然崔纪秀笑道:“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所以当人人都以为两位知难而退,在下却断定两位必会兵行险着,碰巧竟给在下猜对了。”
这时任少名一口真气已尽,再无法变招抗敌,而对方却能全力出手,此消彼长下,相差岂可以里计。
寇仲点头同意,与徐子陵爬到一堆乱石,硬着心肠任那艘船来了又去了。
寇仲搭着徐子陵肩头,凑到他耳旁轻轻道:“今趟不投降,必然没命。”
这不单是因他在额上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约半个巴掌大的青龙,更因他特异的形相和凌厉的眼神。
任少名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看样子得要答应时,崔纪秀插入道:“假若会主分别击败两位,是否又作数呢?”
他踏出第一步时,四周的气氛立时变得肃杀沉重,随着他跨出第二步,一股庞大无匹的凛例气势,朝寇仲和徐子陵迫涌过来,若换了一般庸手,早便胆战股栗,弃械败走了。
徐子陵沉声道:“我们功力未复前,不宜与任何人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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