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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头骡子显然撑不了多久,这残忍之极的事快要结束。
徐子陵将她扶了起来,只觉触手处充盈着柔软的弹性,不由地心中一荡,吓得他忙收摄心神,压下绮念。
寇仲微笑道:“我倒不信你有教我们后悔莫及的本领,何不放下此女,让我看看你有甚么真材实学。”
车子收势不住,连着向下滚滑的骡尸,往下冲去,情势混乱至极点。
两人从破烂的骡车拆下一块长八尺宽三尺的木板,全神戒备的把婠婠放在木板上,并不缚紧,就那样一前一后抬板载美疾行。
寇仲那想得到她有此怪招。
徐子陵抬头观天,见到东北方乌云密聚,点头道:“看来又会有一场大雨,我们没有问题,但这位婠婠小姐却不知会否有问题,先避过这场大雨,然后再想想该怎办才好。”
徐子陵耸肩道:“鬼才晓得!你为甚么会忽然想起这件往事呢?我差点忘记了!”
徐子陵双掌似若无力的按在他背上。
寇仲却不肯放过她,如影附形,流星赶月般追过去,井中月当头劈下,动作快逾电闪,同时刀风如山,凌厉无比。
寇仲亦在他身后盘膝而坐,眼亲鼻、鼻观心,双掌紧贴徐子陵的虎背。
这时两人反怕会遇上方泽滔等人,朝反方向一阵急驰,走了十多里后,始放缓下来。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不但才智高绝,又精通市井江湖的骗人伎俩,再加上比常人丰富的想像力,故而才有这种别人梦想难及的想法。
银发女木无表情的道:“果然有点斤两,难怪连任少名都要栽在你们手上。”
劲气交击之声不绝如缕。
即使拉车的是上等良驹,又有一流御手操纵,由于这并非平坦大道,颠簸难行,他们也应该追上多时。
寇仲与银发女打了个照面,立时心生寒意。
寇仲瞥了一眼板上的绝世佳人,叹了一口气道:“村内的居民定是逃到竟陵避难去了。村后似乎有路穿越山林,或许是到竟陵的捷径。”
蓦地电光一闪,惊雷紧随,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由疏渐密,瞬成倾盆大雨。
徐子陵双目寒光烁闪,深注平躺地上的美女婠婠在罗衣紧裹下显现出来那无可比拟的优美线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斗争,只要我们迫得她亮出身分,我们就胜了头仗。”
岂知婠婠因车子斜倾,朝前滚去,加上车势甚速,鞭梢差少许才及得上婠婠,功败垂成。
寇仲色变揉手,道:“我的手不会有事吧!”
婠婠似给一对无形的手掌托着,缓缓降在柔软的草地上,丝毫无损。
徐子陵加速赶至,再推了寇仲一把。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愈追愈惊。
骡车翻侧,被下滚的骡尸拖得不住与坡土磨擦,发出杂乱的碰撞声。
寇仲见她脚法如此厉害,杀得性起,一个筋斗早到了旦梅头上,井中月化作漫天寒芒,朝她盖头罩下。
这招最厉害处就是令旦梅难以用脚去封架他的刀。
两人同时旋身。
只见一个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的女子,安坐御座上。
眼看要追上骡车,那银发女子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左手金袖一扬,十多点黑芒朝寇仲射去。
旦梅不但失了锐气,早先已被寇仲劈得血气翻腾,此时那抵得住两人的车轮战术,给徐子陵觑隙一掌切在她左肩处,登时口喷鲜血,跄踉横跌。
寇仲见徐子陵朝她走去,扑过去扯着他低声道:“不要碰她!”
寇仲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者是因见这地方鬼气森森,勾起我的回忆。唉!战争真害人不浅,可以想像以前这小村是多么和平宁逸,人人安居乐业,鸡鸣犬吠,现在却落得这么个残破光景。”
此宅分前中后三进,以两个天井相连,家俱一应俱全,虽是简单,却不残破,只是四周尘封蛛网,一片荒凉景象。
旋又哈哈一笑道:“来吧!让我们弄张板床来把这美人儿运载,看她还可睡得多久?”
这时狂奔的骡子硬生生撞断了十多颗挡路的小树,冲上一道斜坡,速度明显减缓了。
寇仲给她似若绵绵无尽般的柔软内劲震得往后抛飞时,银发女亦给他的劲气冲撞得娇躯前俯。
寇仲倒吸一口凉气道:“假若她千方百计,目的就是诱我们这么做,我们岂非正中她下怀。”
将美女婠婠连木板放在地上后,寇仲负责关门,徐子陵却去把窗子打开少许,让空气注进屋来,驱赶留在屋内的腐败闷气。
银发女像一朵金云般腾升起来,旋身挥袖,当婠婠被她金袖卷起时,秀发散垂下来,美赛天仙,轻飘如落叶。
不远处有道小河流过,对岸是青色翠碧的树林,在月色下更是幽深宁美。
两人心知不妥,觑准一个机会跃上树顶,居高临下瞧去,立时遍体生寒。
银发女仍是没有半点表情的冷冷道:“算你有点眼力,我乃教主座下四魅之一的‘银发魔女’旦梅,以此女丽质天生,身具异禀,最适合入我派之门。你两人知机的话,就立即有那么远滚那么远,否则我会教你们后悔莫及。”
徐子陵道:“好吧!”
银发女螓首猛摇,银发扬起,竟化成一束鞭子般抽打在寇仲的井中月上,时间角度,拿捏得无懈可击。
寇仲叹道:“我确下不了手。若她真是那位阴癸大姐,想不敬佩她亦不行。你看她那动人样儿,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害人精,但事实上任何遇上她的男人,也多多少少会给她害苦了。”
徐子陵像早知如此般,双手横抱胸前,神态悠闲,一副待看好戏的样子。
井中月离背而出,画了个大圈,十二根牛毛针应刀堕下。
一直袖手旁观的徐子陵哂道:“真是好笑!你刚刚说完要代贵教主招纳婠婠,现在却又说要杀死婠婠;可见你满口胡言。少说废话,仲少,先给点厉害让她见识见识。”
这种催发动物潜力的霸道功夫,两人不但闻所未闻,连想都没有想过。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心中都燃起不耻对方所为和义愤的火焰。
屋宇残破剥落,木门应手而开。
旦梅双目厉芒闪动,低喝道:“滚!否则我先杀此女。”
徐子陵终于出手了。
银发女抱起婠婠,一个空翻,落往坡脚的青草地上。
徐子陵皱眉道:“怎都该试试看吧!无论她是被人封闭了穴道,又或是自己弄鬼,终是武学上一个难题和挑战。若我们能破解开来,定可学懂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
徐子陵知他又在装神弄鬼,失笑道:“去你的娘。若这样碰碰都有事,连宁道奇、毕玄和傅采林,再加慈航静斋斋主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唉!可惜还有两成不敢肯定,否则仲少现在就可拿刀砍去,看看能否把她砍活过来。”
旦梅气得双目凶光毕露,腾身而起,金色绣裙底下一对纤足车轮般连环疾踢,挡架着寇仲有如暴雨狂涛的刀势。
寇仲见四周一片荒芜,想起那条遇上翟让和李密的废村,向前面背着他反手执着板边的徐子陵道:“还记得那座李密以诡计暗算翟让的村庄吗?当时我们明明见有人在村内放火,但抵达后却鬼影都见不着半个,后来那人亦再没有出现,究竟那个是甚么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