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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同意道:“还是你比我在行当奴才,我就没想过甚么挨棍棍鞭鞭的味儿,哈…”
商震别过头来瞧了他们一眼,目光又重新望往屋顶,干咳一声道:“我们少有任用外人,不过这趟情况特殊,又有执事级的人推荐,我也没甚么话好说了。”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两人偷眼望进去,只见烟雾弥漫,不但有抽烟管喷出的烟气,还有放在屋角几上檀香炉袅袅腾升的烟香,合成一种充盈于厅内的气味。
寇仲笑道:“她还很懂得吃呢。”
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点可以跟婠婠媲美的劲服女郎,步入门来,对他们的存在没有半丝讶异。
寇仲笑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没有我们护送怎行。给人在途中加了别的料子,我们岂非完了。”
进入月洞门后,才知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最要命是梁谦、馥姐儿和兰姑都派人来催过几趟,更添事情的紧迫性。
他们收敛了体内的真气,使神光不会由眼神泄出来,致暴露出底细。
商震目光回到上方去,猛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道:“外人就有外人要守的规矩,首先绝不能与牧场内任何女子私通。要女人吗?休假时到附近城镇的窑子去解决好了,否则就要生阉了你们。”
接着两人眼前同时一亮。
寇仲正憋得满肚是火,狠狠瞪了兰姑一眼,后者立即遍体生寒,打了个哆嗦,像斗败了的母鸡般乖乖走了出去。
兰姑的声音在旁响起道:“你两个忘了规矩吗?谁准你们四处乱闯的。”
原来足音响起处,竟是在连接这轿厅的走马楼,离门口不出一丈的距离。
小娟止步愕然道:“你们干甚么?”
商秀洵看也不看他们,迳自把罩子放在一旁,抓起其中一饼,放到丰润的香唇,小心翼翼地用她整齐而与其肤色对此得相得益彰的雪白小齿,轻轻咬了一角,细心品尝。
商秀洵漫不经意道:“牧场有牧场的规矩,犯者会受严惩,连二执事都维护不了你们,这方面大管家会负责向你们解释清楚的了。”
徐子陵倾耳细听道:“但后山处却传来流水的淙淙响音,至不济都有道山泉应景,好过盲冲瞎撞。若触犯了这里的诸多禁忌,要挨棍子吃皮鞭就太不划算了。”
商秀洵一对黛眉忽然蹙聚,使她秀额现了几道漪涟般的娇俏浅波,不解道:“你们绝不像干这种活儿的人,对吗?”
寇仲和徐子陵只好听着,暗忖这人的架子,比场主商秀洵还要大。
小娟挺起酥胸道:“这是馥大姐的吩咐,弄好了就要趁热让她奉上场主品尝,不关你们的事。”
商震神态自若的续道:“除非特别批准,平时不可擅自离开内堡,至于其他规矩,梁谦会向你们详细解说。退下吧!”
两人心叫好险,欣然重坐到她对面去。
糕饼房香气四溢。
两人跳了起来,一左一右傍着她往外走去。
寇仲露出狐狸尾巴,大眼放光道:“好主意!哎哟!”
徐子陵深有同感道:“建设这内堡园林的人必是此道中的高手,即使杨广的御园,亦没有这种使人心迷神醉的感觉。”
只从他凌厉的目光,便可知他内功已臻一流高手的境界,难怪飞马牧场能如此超然于天下的纷争之外。
此人轻功之高,绝不下于傅君瑜。
遇上的婢仆府卫,均对两人投以注目礼,但见有小娟这场主的近身人领路,穿的又是膳房师傅级的服饰,知是新来的人,故没有干涉。
熟悉的足音自远而近,小娟欢天喜地的挟着香风冲了进来,娇呼道:“场主肯聘用你们哩!我现在带你们去见大管家。”
偌大的院子静悄无人,除了他们的房间外,其他房舍均乌灯黑火,有些还传出抽鼻烟的响音。幸好出入口都挂有灯笼作照明。
徐子陵没好气道:“这和一般‘酥儿印’有甚么分别?不如入笼蒸制,香料加热后,一样可以香气四溢,又不损原味。”
这劳什子饼似乎比婠婠更令他们头痛。
寇仲道:“不若干脆把这饼料当馅儿,用生面搀豆粉包着它,捏薄后,用去皮芝麻撤匀再入镬炸它的卵儿,保证香脆可口。”
商秀洵伸了个无此动人的懒腰后,站了起来。
寇仲点头受教道:“是!是我不对!”
商秀洵不待他们答应,道:“这几天我会有很多客人,你们两个就像你们的糕饼般卖相不错,只是眼睛欠了点神采,不过我倒不介意,宴会时就给我出来招呼客人,或者我会着你们解释这些怪饼的制法。”
寇仲尴尬道:“你这小子又来耍我了。”
寇仲颓然坐下道:“为了宋玉致,我已失去了逐鹿她裙下的资格。这就是为争天下必须付出的昂贵代价哩!”
两人紧张地瞧着她香腮微仅可察的动作,可是直到她动静全消好一会后,这婠婠外的另一绝色佳丽仍没说话,也没有回敬他们的注目礼。
徐子陵同意道:“就让我弄一味鲜酥加香芋拖油煎饼的新玩意出来吧,其他三味你自己想办法了。”
到见过梁谦,回到宿舍,已是初更时分,小娟这才欣欣与两人话别,返回场主府去。寇仲嗅嗅自己,嗅嗅徐子陵,提议道:“我们这样一身油腻的气味,还要两个人挤在一张床,怎睡得着,不若到澡堂快快乐乐洗他娘的一个冷水浴。横竖家法中又没有不准迟起这一规条,就再睡他奶奶的一个日上三竿吧。”
两人忘了洗澡,赞叹不已。
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
当然不会是小娟熟悉的足音,这可爱的小妮子今天往来他们的糕点房不下二十次,他们随时可在脑海中重复一次。
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照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在这等若生死决战的一刻,她露出了一丝若月儿破开乌云的笑意,那双似如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扫过两人,点头道:“还算可以入口,虽非上品,但创意可嘉,胜过那些墨守成规的所谓名厨。坐下!”
小娟领着他们来到管家府主厅的大门前,示意他们停下,自己则跨过门槛,向坐在厅子内端恭敬道:“大管家,两位小师傅来了。”
徐子陵没好气道:“生得貌丑又不是罪过,翟娇的遭遇那么可怜,最好不要再拿她来开玩笑。”
两人随小娟由后门入园,经过依屋舍而建的一道九曲回廊,沿途园林美景层出不穷,远近房屋高低有序,错落于林木之间,雅俗得体。
寇仲又运用他的地理天分道:“左边去是场主府的飞马园,后面是膳楼,右边是后山,只有对着我们那出口不知通到甚么地方,要试就试这个方向。”
三人穿门过户,或经天井,或走游廊,最后小娟引他们来到一个轿厅内,将糕饼置于圆桌上,道:“你们在这里坐一会,我去通知馥大姐。”
两人面面相觑。
徐子陵终于同意,两人各自拿起另一套干净的制服,摸出房去。
寇仲仰望园后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曲探伸,迎风轻舞,不禁叹道:“出道以来,我尚是首次生出避世退隐之心,可知这处的感染力量是多么强大。”
寇仲收摄心神,道:“不若我们分别以煎、炸、炙、蒸四种方法,制造出四款不同的糕饼,只要有一种使那婆娘觉得好吃,我们便可以挽回面子了?一旦想到兰姑这婆娘,这一仗便绝输不得。”
寇仲和徐子陵瞧得目瞪口呆时,她盈盈来到两人对面大方自然地坐下,伸出罗衣下的纤长玉手,揭开了罩子,瞄了一眼,皱了皱巧俏的秀挺小鼻子道:“香味一般,但卖相却很特别,因为我从未见过这么丑陋的小点。”